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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170:乾坤问情谷(12)

绝世之疏星淡月

阳光如碎金般穿过云层的罅隙,在心源明镜台的玉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随云卷云舒轻轻晃动。命运之神的权杖在地面轻点,白金光晕骤然迸发,如碎裂的星河倾泻而下,将望舒裹进一团柔和的光茧里。光茧边缘流转着细碎的金芒,像无数条命运的丝线在缓缓编织,每一缕都缠着天地规则的气息。

命运之神“望舒已成为命运法则的化身,”

命运之神的声音带着亘古的沉静,仿佛从星河深处传来,

命运之神“从此刻起,她每一秒都在汲取天地规则成长。”

望舒的睫毛在光茧中轻颤,如蝶翼拂过月光。苍白的脸颊渐渐漫上一丝血色,像雪地里初绽的红梅,细微的血色顺着血管蔓延,连带着唇瓣也染上了淡淡的粉。梵烨站在身侧,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目光如刀般审视着那团光雾——他能清晰地看见,那些原本杂乱如麻的命运法则丝线,正被光茧一点点理顺,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温顺地渗入望舒的精神识海。

梵烨“前辈,”

梵烨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梵烨“彻底融合命运法则,是否意味着她的意识随时可能被同化?她未来凝聚第三魂核,若是以命运法则具象化……”

命运之神“我知道。”

命运之神打断他,星杖轻挥间,一滴金色的精血从指尖飞出,在空中凝结成一颗流转着神圣光芒的宝石,光芒中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符文在游走,

命运之神“这颗宝石会过滤天雷能量的狂暴,护住她的识海。”

宝石落入望舒眉心的瞬间,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像被惊扰的幼鹿。原本紊乱的气息渐渐平稳,光茧的光芒也随之柔和了几分,连周围流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温润起来。若说刚才望舒还需瑞泠和空空催动秩序星盘转换力量,此刻她便如一株久旱逢甘霖的草木,仅凭自身就能贪婪地汲取金色宝石中的能量,且那力量的层次,显然比先前高出一个境界。

话音未落,一道粉色的身影已悄然出现在心源明镜台入口。爱神斜倚着雕花门框,裙摆上绣着的玫瑰仿佛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里的琉璃瓶中,几朵刚摘的玫瑰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花瓣边缘泛着清晨的微光。

她走到望舒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望舒的额头,指尖的温度透过光茧传过去,带着一丝安抚的暖意。

爱神“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

爱神轻叹一声,转头看向其他人时,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底闪过慧黠的光,

爱神“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她更安全地掌握命运法则。”

爱神“无界无疆,我见真爱。众生皆苦,唯爱能渡;万相皆空,唯情永存。”

随着她清脆的响指声,神殿中央骤然浮现一扇由粉色光芒凝聚而成的漩涡。漩涡边缘流转着银河般的光带,每一缕光都像爱神指尖滴落的情丝,缠绕着、交织着,散发出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连空气里都仿佛飘起了若有似无的甜香。

爱神“这是我新打造的情之宝库。”

爱神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瓶,玫瑰的香气似乎更浓了些,

爱神“里面的宝物,只有最真挚热烈的情感才能开启。”

公羊墨对上其他人的目光,望止朝他点了点头,帝秋月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

帝秋月“别太紧张,爱神大人不会害舒儿的。”

独孤情也随之颔首,眼底的担忧稍稍褪去。唯有梵烨沉默不语,目光始终紧锁着光茧中的望舒,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下一刻,九色光芒自公羊墨周身爆发开来,九彩龙武魂的瑰丽色彩在空气中流淌,如打翻了天地间的调色盘。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踏入那片绚烂光晕——踏入的瞬间,仿佛穿越了一层温暖的水幕,耳边顿时响起细碎的嗡鸣,像是无数人的低语在诉说着心事。

宝库里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震撼。浩瀚的星海在四周铺展开来,无数星子漂浮在空中,每一颗都折射出不同的神力光泽,有的像燃烧的火焰,有的像凝结的寒冰,还有的像流动的溪水……

随着深入,四周开始浮现各种干扰。先是诱惑心智的幻境:他看到自己站在斗罗大陆的巅峰,身边却空无一人,望舒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模糊,化作一道光消散在天际。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幻境已碎。紧接着,撩拨欲望的试炼袭来,金银珠宝、无上权柄在眼前流转,可他脑海里闪过的,是初见时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的惊艳,像山荷花一般明媚,如春风拂面的清朗。

就在这时,直觉如一道光牵引着他,视线穿透重重光幕,落在了星海中央那朵摇曳着的巨大粉色玫瑰上。

花瓣像是揉入了朝霞的粉,边缘晕着淡淡的金光,仿佛爱神指尖遗落的柔光;纤细的花茎上缠着鎏金藤蔓纹路,轻轻晃动间,光晕顺着花瓣的脉络漫开,像是把世间所有的温柔都锁进了玫瑰芯房。

公羊墨“找到了!”

公羊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看见玫瑰周围环绕着丝丝缕缕的金色纹路,如同一条条温柔的情感纽带,连接着宇宙间最纯粹的情感——有初见时的心动,有危难时的相守,还有细水长流的牵挂。

九彩满天星“那是‘怜世瑶心’。”

九彩满天星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赞叹,

九彩满天星“由爱神、自由女神瑟琳娜、合卺女神绥和、胜利女神芙蕾雅与青春女神伊莉丝共同打造,虽非超神器,却凝聚了众位女神对世间的怜悯与呵护,能调和法则的狂暴,抚平神魂的创伤。”

它顿了顿,补充道,

九彩满天星“不过要想获得它,得先得到这玲珑玫瑰的认可,令它彻底盛开。”

公羊墨闭上眼睛,脑海中瞬间涌现出与望舒相处的点点滴滴:

酒店的观星台上,她一袭白衣舞剑,身影轻盈如翩跹的蝴蝶,月光洒在她发梢,他的心跳得像要炸开,连呼吸都是亵渎

监察任务时,落月剑带着清冽的剑气挡在他身前,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笑着说“学长,安心”

海神缘上,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得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公羊墨,我想和你一起,看遍这世间所有的风景。”

还有她即使面临意识被同化的危险,也始终坚守本心、护佑他人的温柔……那些星屑般的记忆碎片里,她总把他护在羽翼下,用月光织就的网,兜住了所有风雨。

刹那间,一股温暖而包容的力量从心底涌出,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与胸前的契约印记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嗡——玲珑玫瑰发出一声轻颤,花瓣层层绽放,四散纷飞,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一颗粉色宝石——怜世瑶心。

那宝石通体似一块流转着粉色柔光的暖玉,却比玉更剔透,仿佛将晨曦、星辉、月华都揉碎在了其中。表层隐有细密的神纹游走,交织成一片温柔的光晕,触之温润如春水,让人不自觉地想起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鼻尖似乎都萦绕着淡淡的花香,那是对生命与生活的无尽热爱。

九彩满天星“以你与望舒之间的契约为引,它将助她融合法则,抵御同化之危。”

九彩满天星“但需谨记,此物力量过于庞大,望舒刚刚经历天雷淬炼,精神识海仍显脆弱……”

公羊墨郑重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怜世瑶心”捧在手心,转身疾步离开宝库。掌心的宝石传来阵阵暖意,像望舒的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

回到心源明镜台时,包裹着望舒的金银光晕已散去,众人正围在她身旁,神色间满是关切。望舒的面容安详,像是陷入了甜美的梦境,命运星杖悬浮在身侧,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爱神的身影自云端缓步而下,目光落在公羊墨手中的宝物上时,无声地抽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真是好眼光,这比她的本命神器也不差什么了。但其他人的心神都系在望舒身上,并未察觉这细微的情绪。爱神很快敛起神色,微微颔首:

爱神“你以真挚情感为引,确实寻得了最适合的宝物。”

说完,她狠狠瞪了命运之神一眼,眼神里像是在说“你早就料到了”。命运之神则故作不知,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公羊墨走到望舒身旁,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怜世瑶心”贴近她的胸口。两者接触的瞬间,契约印记骤然亮起耀眼的粉光,与宝石中的力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粉色光芒如流水般注入望舒体内,在她周身形成一道粉色的光罩。

“怜世瑶心”缓缓融入望舒的胸膛,刹那间,粉红与白金的光芒如潮水般在众人周身绽放,银色的光晕在其中流转,既带着月光般的皎洁,又隐隐透着一丝亡灵特有的危险气息。

梵烨眉头微蹙,低声道:

梵烨“除了月神与命运法则的力量,还有一种能量……这就是她能拥有那种魂兽灵魂的原因吗?”

他眼中的担忧渐渐散去——单凭月神或许无法完全阻止命运法则的同化,但加上这股专精于灵魂的未知神力庇护,望舒自然无虞。

虽这神力的波动有些异样,却足够护住她了。

他转念一想,又生疑窦:

梵烨“如此说来,望舒或许根本不需要这怜世瑶心。命运之神身为至高神,不可能没发现这股力量……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爱神“以为你的宝贝继承人没醒,就无人能发现你的目的?”

爱神斜睨着命运之神,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爱神“一把年纪了,尴不尴尬?”

命运之神坦然迎上她的目光:

命运之神“有什么好尴尬的?能让我的继承人得到益处就好。毁灭与生命选择的继承人,不会说出去的。”

……

回溯片刻前,两人在云端的对话还萦绕在空气中。

命运之神“离开神界不理俗事,连自己的传承地出了问题都没发现,玩得很开心?”

爱神理直气壮:

爱神“你可不能怪我。作为最早诞生的神祇之一,我在神界委员会建立前就离开了,那时神界尚未成熟,可没有‘神明不得擅自离开’的规定。”

命运之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命运之神“所以,你多次偷渡回神界找伊莉丝她们的时候,没有神告诉你现在的规矩?”

爱神被戳中心事,咬牙切齿:

爱神“你到底想怎么样?”

命运之神:

命运之神“宇宙浩瀚,宝藏浩如烟海。你出去玩的这些年,应该攒了不少存货吧?我的继承人不会甘于拘泥在小小的斗罗大陆。相逢即是缘,做长辈的,给点见面礼不过分。”

爱神挑眉:

爱神“那小姑娘现在可不缺东西。命运法则虽难掌握,但以她的能力和悟性,有了抵抗天雷的经验和第二魂核,再不会出现反噬。我的宝物与她不契合,给了也没用。”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

爱神“何况她已有三位神明眷顾,精力有限,我实在挤不进去。除非你愿意把她让给我?那别说宝物,我所有的珍藏都可以给她!”

命运之神淡淡道:

命运之神“困了就回神界睡觉,别在这做梦。对她自身无用,不代表对她要做的事没帮助。爱神的力量是所有神祇中最包容的,或许能助她一臂之力。我想为她谋求一份保障。”

爱神“她要做的事?”

爱神想到望舒为瑞泠生抗天雷的模样,目光落在瑞泠、空空和其他几位凶兽身上。命运之神勾唇一笑,轻轻牵出望舒的命运之线——那不知何时与帝秋月(帝皇瑞兽)加深的联系,让爱神瞳孔骤然一缩。

爱神“我听说过那场大战,”

爱神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爱神“魂兽一族不能成神,可不是儿戏。”

爱神如果她真的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她会面临多大压力

命运之神“龙神还在时,可没有这条规定。”

命运之神语气平静,

命运之神“而且现在,也不是没有魂兽成神。”

爱神“谁钻了空子?”

命运之神“不重要。”

命运之神摇头,目光望向远方的星海,

命运之神“重要的是谁能制定规则。各个位面的人类发展迅速,宇宙需要新的平衡。若平衡无法维系,我们都清楚会发生什么。”

他感知着望舒身上那缕不属于自己的命运法则,心中暗忖:

命运之神“我看不透另一位命运之神的未来,但你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那个‘你’带来的,真的只有一缕法则吗?”

爱神沉默片刻,道:

爱神“魂兽一族被法则限制了这么久,不会甘愿与人类神祇和平相处。”

命运之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诱惑:

命运之神“开启你的宝库吧,不会让你白出力。我帮你晋升神王?”

爱神嗤笑一声:

爱神“不要。神王就要进委员会,我才不想被公务缠身。一个承诺吧——当然,在不危害世界的前提下。”

命运之神“好。”

……

而此刻,看到公羊墨手中的“怜世瑶心”,爱神终于忍不住了,凑到命运之神身边低声道:

爱神“你听到了吗?”

命运之神装傻:

命运之神“什么?”

爱神“我心碎的声音!”

爱神咬牙道,

爱神“那可是我和绥和她们最得意的作品!”

命运之神淡定道:

命运之神“怜世瑶心融合了多种神力,你的继承人压不住。而且伊莉丝她们多少都有保护女性的职责,偏爱女孩子融合她们的力量,尤其是绥和——她的神力只认可女子,你的继承人注定与它无缘。”

他顿了顿,补充道,

命运之神“三个承诺,对你和你的姐妹们都有效。”

爱神这才满意颔首,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的晨光,怎么也藏不住。她怎会不知公羊墨承不住这怜世瑶心的神力?多位神明的力量结合,也就只有命运之神的传承者才有几分把握炼化,看似经公羊墨手取出,实则从一开始便是为望舒准备的。

望舒的实力每精进一分,与她契约的公羊墨便会得到反哺,这般相辅相成的机缘,简直就像量身定做的,思及此,她指尖轻转,琉璃瓶中的玫瑰似有感应,花瓣微微舒展,洒下一片细碎的粉光,映得她眼底的狡黠愈发明媚。

爱神本来是准备放到那个地方的,不过这么算……兜兜转转都是要给她的,也就是时间先后问题,白赚三个承诺!

爱神“说来倒是我赚了,我们原先是准备把它投入秘境的,不按照命运走向,也会到她手上。”

神明大多都有参悟一点命运走向的能力,爱神想了想着实满意

命运之神“你赚什么?”

爱神我的继承人出现啦,还能借命运继承人的好处修炼提升底蕴!

命运之神你不会认为我推测不到原本的发展吧?我的继承人值得最好的一切,无论何种方面,她都应该在见过世界后在做决定。

爱神面色微微一变,僵硬地朝下方几人投去。

命运之神现在你还认为我只是想获得一个神器吗?

怜世瑶心以爱神力量为本源, 包容性极强,与命运法则的融合异常顺利。公羊墨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望舒的心脏完全被宝石融合,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机自心口蔓延开来, 激发了她体内的生灵之金。至纯的生命力如春雨般滋润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生命本源完成了一次蜕变,身体素质飞跃般提升。 胸口的第二魂核以极快的速度成长很快就接近了第一魂核的大小,要知道,望舒的第一魂核有月神双剑这一超神器滋养,又与她的武魂高度契合,而第二魂核与怜世瑶心结合后,竟有了与之相近的成长速度,这意味着她日后的修炼速度,将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当光芒渐渐消散, 望舒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像雨后欲飞的蝶。

公羊墨“舒儿!

公羊墨抑制不住欣喜,声音微微发颤,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望舒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茫,她看着周围的人——公羊墨担忧的面容,独孤情关切的眼神, 还有其他人熟悉的脸庞,心中却像蒙着一层薄雾,那些本该炽热的情感,此刻竟有些遥远。

帝秋月“舒儿,你还记得我吗?”

帝秋月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望舒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

望舒“记得......但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能想起过往的经历,却感觉那些记忆像褪色的画,少了些能触动心弦的温度。

爱神在一旁轻叹一声:

爱神“怜世瑶心的力量过于庞大,她在天雷中又过度使用法则,一时刺激到了精神识海。她并没有失去记忆,只是暂时遗忘了对其他人的情感连接。别担心,这宝石的力量十分温和,等她熟悉一段时间,彻底吸收了天雷的能量,就能慢慢掌握了。"

命运之神补充道:

命运之神“我之前已经提纯了天雷能量,不会有任何风险。”

梵烨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了然:果然,命运之神一早就算到了这种情况。

独孤情等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却也明白这是望舒变强必须付出的代价。

公羊墨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涩意压下,轻轻握住望舒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

公羊墨“没关系,我们会帮你找回一切, 包括那些你暂时遗忘的情感。”

他的目光坚定,像是在对她承诺, 也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梵烨在一旁轻声道:

梵烨“情感的纽带从未断裂,只是暂时沉睡。让她再次感受到那份真挚,或许, 会是新的开始。

梵烨“新的开始.....”

梵烨喃喃自语,睨了一眼公羊墨,眼神渐渐坚定了些,笑得更加真诚。

独孤情走上前,握紧望舒另一只手,

独孤情“无论需要多久,我都会等你记起一切。就算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无论怎样, 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望舒看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虽少了些往日的亲密无间,却多了份纯粹的温暖,像初春的阳光,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命运之神轻声道:

命运之神"让她好好休息吧。怜世瑶心会继续在她体内发挥作用,帮助她掌握命运法则。而你们,也需要时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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