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73-76

73.

但今天，他好像错了。

许沁不开心。

这管他什么事，满足自己就好。

但……自己会被打。

那又怎样，不是被打好几回了吗？！

这次是真的，真的会很惨！

74.

莫名的，宋焰从许沁的眼中读出这句潜藏的意思。

许沁揍过宋焰三四回，很痛，身体的疼痛一阵阵，像在皮肤上灼热的火焰，又像在此处贴上泛着寒气的冰块，爽感和痛感一起达到神经末梢，但跟宋焰之前打过架相比，又算是小儿科。

所以，他一直觉得许沁，有些娇气的蠢，不曾见过血流出时的气味和温度，怎么会觉得挨几次的揍就会打退他。

可现在，在她冷漠又厌弃的眼睛中，宋焰又感到另一种情绪，一种自己跟她不是共同站在此间人的情绪，下位的，被审判的罪人，涅墨西斯的目光在审判罪责。

那种娇气的，被隔离的，吸引自己的又让自己觉得单蠢的复杂，好像也没把宋焰他自己放在眼中。

如果再是漫不经心的态度话，会比过往开瓢伤脑更严重，血会漫流满地。

明明她才是傲慢！

75.

宋焰跟别人打架互殴时，也是出过血，受过伤的 ，可在许沁说雇人的那一刻，却有一种久违的不安。

就好像自己是跳梁小丑一般，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曾把自己的价值放在眼里，也不曾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

她懂生命的重量吗？

宋焰的心在跳，身体在颤，恐惧——像是第一次做坏事时，亲近之人给的痛彻心扉的教训时的恐惧。

记忆太深刻，下一次就不会再伸手。

可是怎么办，他更想接近她了。

想让她的眼中留下自己的倒影。

换一种呢，换一种不会触发她危险预警的的方法。

宋焰不在做油腻表情时，脸会更好看，他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地问：“我可以当你的小弟吗，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他巧妙地将自己摆在下位的姿势。

像许沁一样，像许沁在付妈妈眼中一样，一个可爱又挠人的小猫咪。

许沁眼中透着一丝了然，刚才的怒火转变成好笑，被积压的山石之中，岩浆就不会喷发了吗！

在撒谎哦。

许沁看着他，如同看着自己，声音飘渺：“真的吗？”

脑子却清楚地说：假的。

他在撒谎，撒谎的坏孩子。

“真的，真的！”宋焰高兴地重复，他没有读出许沁已经看穿自己的意图。

逃出审视的庆幸，刻意忽视掉的不安，心大地自得在找对方法的喜悦中。

高兴是骗不了人，他的脸真的适合除油腻之外的任何表情。

宋焰得寸进尺道：“可以随时在您身边恭候着。”

“不需要，”许沁回过神，“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别在跟着我。”

就算有些像自己又怎么样，他是一个烦人的毛线球，许沁最讨厌那些粘粘黏黏，拉扯不断的东西，影响心情。

……

宋焰最后沉默地注视许沁离开。

76.

跟宋焰耗的时间太长，许沁都快迟到跟林葵约定了，在对宋焰最后一次警告后，许沁就离开了。

虽然这样说不恰当，但许沁看宋焰，就在印象中付妈妈看许沁一样。

眼中充满着审视。

宋焰其实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也没有什么威胁的资本，只是在消耗自己时间的同时，也拖累了许沁的时间罢了。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在许沁真正生气之前，对他最后一次警告，下次就不会是挨自己打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