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第一人称
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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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雾，是活的
它钻进我制服的纤维，渗入皮肉，最终缠绕在骨头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灰色的沉重
我公文包的搭扣冰冷地抵着腰侧，里面躺着最后一封信
不是给某个勋爵或夫人的公文，是给我的月亮的，我的艾格
手指上那枚廉价的银戒指，在制服袖口下硌得生疼
泰晤士河的浊浪在脚下呜咽
伦敦塔桥的钢铁骨架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约定的地点就在桥下，废弃的驳船码头
他几天前因为贵族身份，自愿接受了与政府谈判的任务
是的，艾格再次回到了瓦尔登家
他母亲的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所以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空气中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气和陈年铁锈的味道，偶尔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松节油气息
那是艾格世界的味道，即使在最肮脏的角落也能让我瞬间辨认出来
艾格·瓦尔登维克多？
声音从驳船腐朽的阴影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声音里的疲惫和惊惧，比任何电报上的“急件”标识都更刺穿耳膜
我循声快步走下湿滑的石阶，公文包在身侧沉重地晃荡
他靠着锈迹斑斑的船体坐着，昂贵的定制外套沾满泥污，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角，像一幅被雨打湿后揉皱的名画
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一个半开的画夹，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最刺目的，是他左肩晕开的一大片暗红，像泼洒在画布上的罂粟汁液，仍在缓慢地、固执地濡湿布料
血腥味混杂着颜料和河水的味道，浓烈得让我窒息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
我扑跪在他身边，公文包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想碰触他，又怕加剧他的痛苦
冰冷的恐慌攫住了我的咽喉，比伦敦最深沉的雾霭更令人绝望
维克多·葛兰兹发生了什么事？谁干的？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艾格·瓦尔登有…有问题……
艾格的声音微弱，眼神涣散，却固执地指向怀中的画夹
里面只有一张被粗暴撕裂的残片，画布边缘参差不齐
艾格·瓦尔登我进入了…那帮组织的老巢……
艾格·瓦尔登这是…他们的计划……
艾格·瓦尔登他们…要证据……销毁……
我瞬间明白了
又是那些藏在雾中的鬼影，那些能碾碎一切的机器
艾格无意中卷入，用他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变成了证据
现在，他们不仅要计划方案，更要证人的命
维克多·葛兰兹别说话，保存体力！
我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手忙脚乱地想为他包扎止血
冰冷的河水浸透了我的膝盖，刺骨的寒意直抵脊椎
维克多·葛兰兹我带你走，去找医生……
艾格·瓦尔登嘘…维克多…来不及了…
艾格冰凉的手指忽然覆上我的手腕，力气出乎意料地大
他抬起眼，那双曾经盛满调色板上所有瑰丽色彩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灰，倒映着泰晤士河死水般的浊光
艾格·瓦尔登听……
艾格·瓦尔登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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