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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的故事

穿越:疯狂训练营-d857

喜贴的檐角被风掀起,像一尾不肯落地的赤鸟,扑棱棱扇动三年前的旧梦。我拖着曳地的裙摆,每一步都踩碎一截光阴——那些追着他跑的日子,像被阳光晒化的糖,黏在鞋底,甜得发苦。白清安的手指扣在我腕上,掌心汗意蒸腾,像一块被体温捂化的冰,凉得发潮。礼堂深处,烛火排成一条摇晃的星河,他的肩背在星河里微微战栗,我忽然想起训练营初遇那日,他站在烈日下示范引体向上,汗珠顺着锁骨滚进领口,像一串被拉断的银链,叮当作响。

“宋小姐,”他低声唤我,嗓音被紧张磨得发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强人所难?。”

我抬眼,红纱掠过睫毛,世界像浸在葡萄酒里。难道是完了?不,是圆满。三年后的洞房夜我只用盖头下的呼吸来回答——急促、滚烫,带着报复似的甜。昨夜母亲替我梳头,木梳穿过发尾,她叹:“琴安,你终于把他套住了。”我笑得牙根发痒:谁套谁,还不一定。

喜窗外,鞭炮的残屑在风里打着旋儿,像一群醉醺醺的蝶。洞房门阖上,铜锁咔哒一声,把喧嚣隔在另一个世界。红烛高烧,烛泪堆成小小的坟,埋葬所有窥视。我坐在床沿,掌心托着一团静默的火,盖头下的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心跳擂鼓——咚、咚、咚——每一声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白清安,你欠我的,今夜得还。

他揭盖头的手指在抖,指尖挑开绸缎的瞬间,烛火猛地蹿高,把我的影子投在他瞳孔里,像一枚烧红的烙铁。我望见他喉结滚动,颈侧青筋浮起,像一条欲挣脱皮肤的河流。惊艳?不,是惊惧。我笑了,牙齿在红唇后亮出小小的尖牙。

“白清安,”我唤他名字,像咬碎一颗葡萄,“你完了。”

他跌坐,床板吱呀,红面漾起一波浪。我俯身,凤冠上的珠串垂落,扫过他锁骨,叮铃——那是三年前他拒绝我时,风铃碎地的声音。我伸手,指尖描过他唇峰,像描一道未愈合的伤。他忽然扣住我的腰,掌心温度透过嫁衣灼进来,像一块烧红的炭。

“处置我?”他贴着我耳廓,气息湿而热,“也得等洞房花烛夜过后。”

我偏不。

世界骤然倾斜,烛火被我的衣袖扇灭,黑暗像一坛打翻的墨。月光从窗棂爬进来,爬上他颤动的睫毛,爬上我掐在他领口的指节。我吻他,带着三年里所有求而不得的酸与甜,像把一枚青涩的杏子嚼碎在舌尖。他闷哼,声音滚进我喉咙,像一粒火炭落进干草堆。

夜被拉得极长,长得能听见更漏滴穿一整个曾经。我掐灭最后一支烛时,窗外起风了,桃枝刮过窗纸,像谁指甲在挠门。我低头,在他耳边吹气:“之前追你,你可没少让我失望。”他颤了一下,腰窝在我的掌心下塌陷,像雪线崩落。我咬他肩,牙齿陷进肌肉里,带着点恨,带着点疼,带着点要把彼此拆骨入腹的疯。

第二日,天光从帘缝漏进来,像一把薄刃,割开满室旖旎。我支颐看他,他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像一片被虫啃过的叶子。我伸手,指尖顺着他酸痛的腰线描摹,描到一处青紫,停住。

“怎么,不服?”

他撇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敢,老婆大人。”

我笑得床板轻颤,珠帘簌簌。窗外,麻雀在檐角蹦跳,啄食昨夜散落的枣子,啄一声,像敲一下更漏。我凑近,用鼻尖蹭他耳后那块薄皮肤,那里还残留着我昨夜留下的牙印,像一枚私章。

“晚上继续。”

他瞪大眼,瞳孔里映出我披散的长发,像一蓬烧着的黑火。我转身,赤脚踩在微凉的青砖上,去梳妆台描眉。铜镜里,他瘫成一张揉皱的纸,我嘴角沾着一点胭脂,像偷吃了生肉的兽。

第三夜,他刚出浴室,湿发贴在颈侧,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袍领口,像一串逃兵。我从背后抱住他,指尖挑开系带,浴袍滑落,像退潮时剥离礁石的浪。他僵住,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发颤:“老婆……我,今天累……”

我咬他后颈,尝到一点薄荷沐浴露的凉:“累?更应该锻炼。”

床帐再次落下,像一口倒扣的钟。我把他绑在床柱上,用他领口的领带,那还是我上周替他挑的藏青色,此刻却成了囚绳。他脸红到耳根,像被蒸熟的虾。我俯身,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沟,像划一根即将引爆的火柴。

“宋琴安——”他唤我全名,声音里带着求饶的潮气。

我堵住他的唇,用一记深吻,把剩余的话碾碎在齿间。窗外,月亮被云吞了一半,像含在口中的银币,忽明忽暗。夜风卷起帘角,带进一缕桂花香,甜得发腻,像极了他此刻急促的呼吸。

第四日清晨,我对镜梳妆,他瘫在背后,像被潮水冲上岸的破船。我回头,口红抹到一半,齿痕还留在他锁骨,像一枚未熟透的草莓。

“白清安,你行不行啊?”

他咬牙,颈侧青筋暴起:“谁说我不行?”

我挑眉,把口红旋回去,金属壳咔哒一声,像子弹上膛。我走近,用指腹抹过他干裂的唇角,把那点血色涂到自己指尖,像蘸了一滴朱砂。

“那怎么才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他被我激得翻身,床板发出垂死的呻吟。我笑着躲开,抓起枕边的书——《古代刑具考》,封面绘着一副木枷。我晃了晃,书页哗啦,像一群白鸽振翅。

“今早用这个。”

他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走脊梁。我转身,裙摆扫过他脚踝,像一尾鱼滑过暗礁。窗外,阳光正好,晒衣绳上晾着他的白衬衫,风一吹,空荡荡的袖管朝我挥手,像投降的旗。

第七日,我在算账。算盘珠子噼啪,像一场小雨落在铁皮屋顶。我念一项,他眉心跳一下,最后那数字轻得像羽毛,落在他耳膜却重得像铅球——五千。

“一年,只剩五千。”我抬眼,铜镜里映出他灰下去的脸,“还没算孩子。”

他沉默,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拉,计算器里的数字红得刺目。窗外,有小孩追跑,笑声像一串银铃,被风撕碎。我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掌心贴掌心,温度交融,像两块冰在缓慢融化。

“戒烟戒酒。”我说,声音轻得像呵气,他抬眼,眸子里浮起一层雾,像湖面初升的蒸气。我凑近,吻他干涩的嘴角,尝到一点咸涩——那是他未说出口的委屈,也是未落地的决心。

夜再次降临,我熄灯,留一盏小夜灯,像留一颗将熄未熄的星。他背对我,呼吸渐匀,肩胛骨在睡衣下起伏,像两片欲飞未飞的翅。我伸手,指尖悬在他发梢,最终没有落下。窗外,月亮被云彻底吞没,世界沉入墨汁般的黑。

我睁眼到天亮,听见更鼓敲过五更,听见麻雀在檐角争吵,听见他梦里一声极轻的叹息——像一根针落地,却足以刺穿整个黎明。我翻个身,面对他,在黑暗里无声地张嘴:

白清安,我们还有多少个日夜可以这样耗?

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只有风,把窗帘吹得鼓起,像一面不肯降下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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