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寂寞的时候,思想给予我回忆:昨天,昨星期,昨月,昨年,似乎都是一刹那的功夫。我掩面沉思,似乎只有腐朽,或正在腐朽的回忆。不知道了,哪一天是哪一天?我不知道干了什么,我没干什么。而那腐朽寂寞,如海啸一般向我扑来,是那么的令人窒息,绝望。
我不记得是回忆中的腐朽,还是腐朽的回忆。
在那一大片一大片油绿的花生地里,有许多许多的坟,有的带着花圈,有的栽着槐树,有的甚至什么也没有,还有的长满了野草,那都是什么?是我们吗?
回忆着那仅存着的回忆,那腐朽都是一片透黑,能看见的只有一片虚无。
我大抵是病了,对那流金色的夕阳,粉红色的云锦,清澈的小溪,瓦蓝的天空,袅袅升起的炊烟,群虫乱舞的草丛,却觉得司空见怪。这些都是回忆,可那回忆又是那么腐朽,我忘记了,或许得健忘了吧。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记住今天。
直到黑夜降临,我才顿悟,今天又要走了。可我留不住他啊,也留不住今天的回忆,只能迎接那透黑的腐朽。
来自回忆的腐朽,终将泯灭那美好的世界与物。
我想我并不物质,但我只想要那一点点的回忆啊,可是终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