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到底是我们皇家对不起你,让你受此宫刑..."
今天傍晚公主府的一幕被裴文宣死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李蓉浓情蜜意地扶起跪地自怨自艾的苏容卿,满是依依不舍地心疼。
这一切都刺痛了裴文宣的心,到底他还是她的驸马。
可这整个公主府,都要快认那茶壶苏容卿为主了。
“李蓉...你简直欺人太甚。”
裴文宣孤身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地横竖睡不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爱她,他和她竟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少年的情爱纯真、笃志不渝,难道真的走到了看见他就厌恶的程度了吗?
裴文宣在床上蜷做一团,留下了悲伤愤怒的泪水。
公主府说大不大,隔壁院落里郎情蜜意地欢声笑语不时传来,还夹杂着欢快的琴声。
这些都在一点一点挑衅着裴文宣的底线,让他心如刀割。
他知道李蓉是在报复自己,但没有哪一个报复能够持续16年.....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裴文宣终究没有办法骗自己了。
她爱他。
李蓉爱苏容卿,不染不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任由苏容卿留在公主府,无形中肆意地羞辱他。
裴文宣怒不可遏,翻身而起,再也忍不住被扣无数大💚帽子在头上的感觉了。
“苏容卿,看我不sha了你。”
裴文宣紧攥拳头,怒火中烧,兀自念着冲到了隔壁院落.....
公主府正殿里的两人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彼此,苏容卿环绕着李蓉正在教她拨琴技法。
苏家虽已没落,但苏容卿毕竟是天下第一公子,无论琴棋书画都算得上精通。
“好一个郎情妾意、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裴文宣推开门的一刹那,算是知道了这几个成语的具象化是什么意思。
这一幕更是刺痛了他。
“你来干什么!出去!”
李蓉见门口想要拦却没有拦住的侍女,猛然站起,怒火中烧地吼道。
她狠狠瞪了一眼裴文宣,然后指着门的方向做出请他出去的动作。
“李蓉!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
裴文宣不但没出去,今天还像疯了一般冲动李蓉身前与她对峙起来。
李蓉轻蔑地笑了一声,
“裴文宣你今天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跟我公然叫板,信不信我治你一个以下欺上的罪名!”
李蓉自从与裴文宣关系破裂后,这些年都没有允许裴文宣进过自己的院子。
“我就是疯了,你们俩个是当我si了吗?我天天听你们在这里甜情蜜语,你知不知道全府上下都是怎么看我的?”
裴文宣转身竟然抽出剑来,一把架在了苏容卿的脖子上。
苏容卿竟然没有反抗,任由剑锋在自己脖子上划出了血痕,鲜xue瞬间浸了出来。
“你竟然不躲?..."
苏容卿知道他不敢杀自己,他可是李蓉拼命护下来的人。
裴文宣也没有真的杀他,他也不敢真的杀他,疑惑惊诧看了剑锋上呼呼浸出的xue迹。
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现在苏容卿简直茶的要死,仗着李蓉会给他撑腰,竟然坐在地上装作失血体力不支。
“容卿....你没事吧。”
李蓉赶忙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昏迷了的苏容卿。
“他刚刚在宫里受了刑回来,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你非容不下他是吗?”
“是!我就是容不下他!”
裴文宣忍了苏容卿那么多年,早就对他嫉妒入骨了。
“以前没有他的时候,抚琴下棋、画竹品茗、舞剑听雨,明明都是我陪着你的。”
裴文宣自知自己曾经伤过她一次,但是这么多年的惩罚报复也该够了吧。
“如今他都不是个男人了,你还对他怜惜爱念,你拿我当什么!”
“闭嘴!他为什么受刑你不是不知道,是我们对不起苏家。苏容卿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李蓉对苏容卿的处处维护,越发让裴文宣失了理智。
“当年苏容卿明明知道我和你情意甚笃,还是可以勾引,最终进了这公主府,处处让你我对立,引发矛盾。这就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李蓉被怼的也说不出话来,确实很多时候她的默认都是给苏容卿勇气,去做羞辱裴文宣的事情。
“就算容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他。”
李蓉松开苏容卿,站起身来怒视着他。
“李蓉,闹掰之后你就不允许我踏进你的房门半步,天天与他厮混度日。16年啊!我还没老!就允许你寻欢作乐,我就活该日日独守空房啊!”
裴文宣扔掉手中带xue 的剑,然后狠狠把李蓉按在了琴架之上。
身下的琴弦被压出瑟瑟声响...
"你疯了,裴文宣!我可是公主!”
李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裴文宣,竟害怕起来。
“我还是驸马呢!我还没死,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无权干涉吧!”
裴文宣全身燥.热nan耐,死死扼住李蓉压在琴弦的手腕。
“还不快滚,无能为力就不要再这里听了,不会自卑吗?”
地上装作昏迷的苏容卿突然睁开了眼睛,挫败且踉跄的出了公主房门。
“你没昏迷?”
李蓉才发现他竟然是装的,由此可见裴文宣这些年忍了苏容卿多少次。
难道真的是她对他的惩罚太过分了吗?
李蓉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脖子、锁骨、肩膀处处都是他的气息。
裴文宣像是多年不得释放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他用力地wen着李蓉,抱着她在🛏️放纵着。
上一次还是16年前,那一次她chan着他,要了那么多。
“这是你这么多年欠我的,李蓉”
这一次换他向她索取。
良久过后,李蓉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深深压抑的爱,也回应了他。
裴文宣欣喜,身体也不自觉产斗。
一滴泪顺着裴文宣的脸颊滑落在李蓉的脖颈,然后滴落到他16年未曾来过的公主塌上。
外头的雨先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随后电闪雷鸣,压得她们年少时一起手植的梧桐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