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姑娘,首饰除了留下必要的几支,其他的已经都拿去典当了,我们真的没有钱了!”
“那就节衣缩食忍一忍,实在不行,”朱华浅指了指自己脖颈上挂着的吊坠,“就把它当掉!”
“不行啊,姑娘!这可是老爷和夫人给您打的生辰锁啊,能替您挡灾的,千万不能拿去当掉啊!”听到朱华浅要把它当了是,玉兰感觉像要了自己的命一样,“还是节衣缩食吧,我想想办法渡过难关。”
生辰锁……玉兰不说她都忘了,她的思绪又飘回到很久以前:是啊,这把生辰锁是为了庆祝我周岁,大夫人和父亲命江湖名匠特地打造的,第一次为人父母,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都怪自己上一世太糊涂,把家人的真心当作驴肝肺。
“既然你都说了这是替我挡灾的,现在我们囊中羞涩,腹中饥渴,它表现的机会来了!”
朱华浅一边对玉兰说,一边取下生辰锁给她,
“等有钱了,在第一时间去赎回来嘛!好了就这么决定,玉兰接着。”
“好吧,姑娘。”玉兰接过那把生辰锁,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
“嘎吱----”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男子,着一身素雅衣裳,手中拿着一把羽扇,漫不经心地扇着,门后有一屏风,屏风上绣着旖旎的山水风光,透过屏风,隐隐约约见一高大挺拔的身形,举止端庄,立于屏风后。
“子归,事已办妥,只是我心中疑惑,为何让我去做尚浅阁的账房,这显然是一个烫手山芋。”
“齐烁,以你的经商头脑,经营好这一个小小的尚浅阁不在话下,你心中不必疑惑,只管大展宏图,我自有我的安排。
“好,我信你,子归,我会好好经营尚浅阁的,那我先走了。”
说罢,拿着羽扇的男子便走了出去,此时谢辞的暗卫昼安刚好走进来,
“公子,事已办妥,齐公子明日便可上任当差。”
“我知道了,您退下吧”
“是。”
待门关上,谢辞来到床边,打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朱华浅二人远去的身影。
如剑般锋利的眉峰下一双冷酷的桃花眼紧紧注视着那抹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笔直削长,苍劲有力的手端着一杯茶,冷峻的面容上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温柔,
“浅浅,别来无恙。”
…………
回到府中,只见跟了大夫人十余年的余妈妈站在朱华浅的萧瑟小院前,面色铁青。看到朱华浅,才慢慢悠悠走过来微微欠身表示行礼,然后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夫人命我来看看姑娘醒了没,看姑娘从府外回来,看来是恢复得差不多,既然这样,就去见见夫人吧,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可…可我们姑娘才刚回府,还没歇脚呢!”小玉兰明显看出了余妈妈的刁难,十分护主地说道。
“你主子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插嘴!”
余妈妈仗着自己入府时间长,又是大夫人身边的一把手,便有恃无恐。
“余妈妈说的是,我这就随你过去,只是,她是我的人,还轮不到妈妈来教训!”
朱华浅语气由浅到深,眼神从温柔到犀利,她瞪了一眼余妈妈,让余妈妈心里直发寒。同时,她也把玉兰护在了身后,抚了抚她的肩膀,
“放心,我去去就回,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担心。”说完,朱华浅的语气就从温柔变为了淡漠,“走吧,余妈妈。”
被朱华浅前一句话怔住的余妈妈这才回过神来,领着她往大夫人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