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已经坍塌的酒店发生了二次坍塌。
我被这一声惊在了原地。
“路安,萧砚你们两个去追那个人,朱竹,程川和张阳熙陪我去救仝言。”
说完,我就转头马不停蹄的朝酒店跑去。
我不停的扒着石块儿,嘴里不停祈祷“仝言,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直到我的手掌被石块刮的血肉模糊,程川和朱竹这才制止我。
“放开我,我要救她,放开我”我撕心裂肺的嘶吼。
他们被我的声音镇住了,松开了我。
忽然,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喊声“是...是仝言,仝言!”
我赶忙扑向石堆,用那残败不堪的手继续扒开石头。
可有一块大石头怎么搬也搬不动,我累的气喘吁吁。
他们想过来帮我,可被我拦住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岔开腿,手紧紧抓住石头,一使劲,石头终于被我撬开了。
我累的瘫倒在地,看着接近昏迷的仝言,用最后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
他们都去将仝言身上的石块拿下来。
我看到仝言被救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皮重重的压了上来,眼前顿时漆黑一片,我也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很清冷,一个人也没有。
我有些失落。
刚想起身去上厕所,突然听到门外一片吵闹声。
我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刚走到门前,门被外面的人使劲打开了。
我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医生,万一朱墨突然醒来,我们不在他身边,谁不着急呀”程川匆匆忙忙闯进我的病房。
当他看到病床上并没有我的身影时,他立即冲出门外,想要找到我。
看到他跑出门外,我只好忍着疼痛叫了他一声“程川,站住,我在这儿呢。”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在原地愣了一瞬间,随即就转头看向了我。
“阿墨!”他一脸紧张的看到了在病房门口坐着的我。
朱竹将我扶了起来。
我看到程川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你开门之前你不先看一下吗?疼死我了”
我皱着眉头,双手捂着头,还在大喘气。
“对不起,阿墨,我太着急了。”程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倔强的撇嘴,扭过头去不在理他。
“仝言呢?她怎么样了”我忽然想到什么,突然一脸紧张的回头看着他们。
“我在...这呢。”仝言在不远处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我看着快要瘫痪的她,我鼻子一酸,眼里蓄满了泪。
我不顾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痛,飞快走过去。
“仝...仝言!”我声音颤抖。
“没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担心紧张的看着仝言的神色。
放在仝言肩上的手,突然感受到了震动。
仝言抽泣的抬头看向我,忽然,她扑过来抱住我。
”谢谢你,墨墨,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仝言在我怀里哭泣。
我扶摸着她的背,安慰她的“没事的,别哭了,我也不能没有你呀!
她在我的肩上哭了一会,抬起头来,那湿漉漉的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满脸泪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哦,对了,路安...他们呢?还没有回来吗?”我紧锁着眉头看向朱竹。
朱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声音委屈巴巴的“嗯,对,路哥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的脸色立马黑下来,但随即淡定开口“没事,他们能搞定”
我步伐平稳的朝病房走去。
血色的夕阳,将天空染红了半边天,此时的路安和萧砚二人紧跟着那烟。
他们在小巷子里小心翼翼的跟踪,可到中间时,那个小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从小女孩变成了跟他们一样年龄的那烟,转身看向他们。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她阴沉着脸,眼里冰冷的看不出一点温度。
“...那烟,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吗?”萧砚乞求的看着那烟。
“不认识,你们还要让我说多少遍”发怒的那烟眼里满是戾气。
“那...那那泽你总认识吧?”许久不做声的路安突然语气冰冷的抬头询问。
他的面色阴沉的盯着那烟,狠厉的眸子里布满杀意。
“那泽,我哥哥,你们...怎么知道他的”那烟紧促着眉头,眼里满是警惕。
“你们把他怎么了!”她的眼里全是杀意,声音嘶吼。
“你先冷静,我们没把你哥哥...”
“快说!”
萧砚说到一半,被那烟阴冷的嗓音制止住。
“哼,我说呢?突然联系不上哥哥了,他之前还说...等把那群人杀掉之后,我们两个...就自由了。”那烟冷哼一声,眼里满是自嘲。
“当我看到哥哥的目标时,我就应该知道...他回不来了”那烟的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我要杀了你们,为我哥哥报仇”她的身体颤抖,下一秒,她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朝路安刺来。
路安早有准备,躲开了。
可萧砚就没那么幸运了。
反应过来的那烟转头迅速的又将刀插入萧砚的肚子上。
萧砚看着路安,并没有注意到那烟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那把刀深深的刺进了萧砚的肚中。
萧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烟,可那烟并没有手下留情,接着就将刀拔了出来。
顿时,那烟的脸上全是萧砚的血液。
萧砚痛苦的捂着肚子,面目狰狞但脸上却透漏出忍耐的平静。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下,萧砚的表情及其痛苦。
冷汗不住的往下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路安愣了一瞬,随后,赶忙上前扶住萧砚,眼泪很快模糊了画面,但路安知道,他现在必须保持冷静,擦掉眼泪将萧砚放在一旁。
手插兜了,偷偷给我们发了消息:“速来(地址)”
我们看到信息愣了一瞬,也没多想,立马出发。
可仝言和我现在的症状不能剧烈运动,我们只能先让程川和张阳熙去看看情况,朱竹留下来照顾我们。
他们带上了武器就朝着路安发的地址跑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周边的一切让他们感到害怕。
萧砚马上就要昏迷,路安撕下衣服为他暂时止血。
“哈哈哈哈哈……我……我就要成功了,我们马上就要自由了!可是哥哥……你在哪……”
沧桑带着哽咽的声音衬得黑下来的夜色更加阴森。
那双带有戾气的虎眼赫然看向坐在地上的萧砚,路安。
路安冷冷的,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眼神,但路安的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猜疑。
忽然,一阵气喘吁吁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程川拿着刀大喘着气和手拿着棍子的张阳熙站在巷子口紧盯着那烟。
“你谁啊?”程川毫不客气的问,眼里带着不屑。
那烟眼中的杀气还没散去,转身看向嚣张的程川。
程川紧握刀柄,手臂上的青筋凸起,摆好防御的姿势。
张阳煦快跑到路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