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

我想我和你之间的差距，

就像是那场电影的结局，

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悲剧。

——

刘耀文把厚厚的日记本无数次地翻开，静静地从头看到尾。从日出看到黄昏。

每个月他都会空下来一天安静地看一天日记本。他弯起眼，看着窗外飘飞的大雪，落在了院子里，落在了跟宋亚轩一起种的那棵树的树枝上。

日记里面的故事特别长，主角有他。像一本小说，让他以另外一个身份看这个人生。

他手指反复地抚摸日记的封面，封面已经有一些磨痕了。今天晚上要回家跟妈妈吃饭，他也该准备准备了。

日记被再次放在了书架的最高层，每一次进来看到暑假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刘耀文回了房间拉开衣柜，望着里面清一色的黑色外套他重新拉了回去。

走向了另外一个房间的衣柜，房间里面有淡淡的菟丝花香，刘耀文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颜色鲜艳，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刘耀文拿出那件红色的毛衣想着搭配自己的白色衬衫，看着红色的毛衣他恍惚地感觉手里是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他步伐不稳地晃了一下，手扶在了柜子门上。

他低头大口喘气，眼睛迅速的红了，红色的毛衣滑落像血洒在了地板上。他很快低头捡起来毛衣，缓了缓又从柜子里面拿了个白色的羽绒服。

去换了衣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刘耀文觉得恍惚，大概是几乎从没有这么穿过。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刘耀文按了接通。

“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快了，我这就准备回去了，妈。”

刘耀文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新年的喜悦。

“那我等你回来。”

“你不用等我，饿了的话你先吃吧。”

刘耀文换了鞋子，拿起了玄关的车钥匙出了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

“你还在生气吗？”

“妈，我上车了准备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到了再说吧。”

刘耀文很快把电话挂了，还站在院子里面。他看着地面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一抬头就能看到树枝上挂满了雪花。

“哥哥，你等什么呢？”

刘耀文恍惚了一下，转头怔怔地望着站在那里的宋亚轩。宋亚轩围着红色的围巾，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跟他的一模一样。

他笑眯眯地跟他招手让他过来，头发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花。刘耀文连忙走过去，有些无奈地开口。

“怎么在外面，头上都是雪……”

举起来的手落了空，眼前哪有什么宋亚轩。

门口的来了一辆车，按了一下喇叭。刘耀文侧头看到了司机是何劲起，他皱紧了眉头。

“上车，送你回家。”

“用得着你。”

刘耀文直接拉开门准备自己去取车，何劲起嘲笑他。

“在扭什么劲？”

刘耀文转头看着他，没吭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后排。一路上两个人都非常安静，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说话。

到了地方刘耀文就直接下车一句谢都没说，何劲起的车一直停在那里，他撑着头看着刘耀文穿的这一身。

进了老宅管家立马迎了上去等刘耀文把羽绒服给他，刘耀文摆了摆手自己去挂了起来。董戚坐在客厅看着他进来。

“刘管家，饭菜做好了吗？”

刘耀文问了一句，刘管家应了一声。

“已经好了。”

“上菜吧。”

“好的。”

刘管家撤回身，客厅只剩下刘耀文跟董戚。董戚看着刘耀文身上的红色毛衣，叹了口气。

“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妈，你明知道我不怪你。”

刘耀文无奈地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有时间去看看医生吧，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

“妈，今天过年我们不聊这些吧。”

刘耀文笑着打断，这才想起来给董戚买的东西忘记带来了。他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打电话给别墅的管家让他开车送来。

“来一会电视吧。”

刘耀文打开电视的春节联欢晚会，里面的热闹并没有感染到他们。客厅还是一片沉寂，但是好在菜已经都端了上来。

两个人坐在了桌边准备吃饭，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空暗了下去。远处有人放了烟花，在天空炸开。

“今晚跨年的时候我们也放点，我让刘管家买了一些。过年了喜庆一些。”

董戚还是那副高贵的样子，但是发间掩盖不住的几根白发在宣告她的衰老。尽管她的皮肤还是那么好，但是皱纹已经偷偷爬了出来。

“好。我买了一些补品跟按摩仪，家里的都换了吧。听说这些都是升级版的，一会送来了过两天试试。”

“好。”

两个人好像没什么想聊的，一起吃完饭，管家送来的礼品放在了大厅的玻璃桌上。

春节联欢晚会还在播放，里面的笑声不断，外面的烟花也不断。马上就要跨年的时候刘耀文还是回去了，董戚只能让他回去，挽留不住。

回到家，推开门屋子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眼镜蒙上了雾，他摘了眼镜扔在旁边的柜子上，进了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蜷缩着身子。

跨年的钟声响起，刘耀文拖着疲惫的身体又重新站了起来。他拿了一些仙女棒走到了树下，他的脚印在一片白雪中踩出了一条路，很快又被盖住。

刘耀文呵出一口热气，低头点燃手中的仙女棒。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手中仙女棒的光映在脸上，把他的表情点亮，上色。

他把几根仙女棒插在雪上，手中留了一根，看着仙女棒在手中燃尽。

耳边好像出现了踩在雪上的声音，他抬头看到了宋亚轩俯身拿起一根仙女棒冲他笑了笑。

“哥哥，你这样玩一点也不好玩，我给你重新示范一下吧。”

刘耀文就静静地望着宋亚轩，冷风打在脸上，眼泪夺眶而出。一滴眼泪砸在雪地中不见。

“过年你哭什么？网上不是说大年初一不要哭吗？”

宋亚轩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

风吹动树枝上的雪，飘落下来了些许落在头顶肩膀。

“我又不怪你，别哭了。”

——

就这样远远看着你，

是我最亲密的距离，

不需要你给我关心，

也不奢望会和你在一起，

就这样静静陪着你，

不去讲更多的言语，

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喔 亲爱的。

温佾晨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