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起的手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没比你现在好，疯劲十足毫无底线。”
何劲起说得语气轻松有趣，宋亚轩也笑了笑。
“你能不能讲讲我们的故事？”
宋亚轩声音淡淡的，黄昏的光透过玻璃窗打在他身上，给他浑身覆了一层暖黄。
他像个柔弱的天使，何劲起脑中闪过。
“好啊，但是要加钱。”
宋亚轩被他的话惊了一下，随即低头笑了。
“好啊，讲吧。”
何劲起从黄昏讲到了凌晨，宋亚轩就安静地听。他没有什么投入感，像是一个无关的人听着别人的故事。故事也并不温馨。
“你先回去吧，顺便麻烦一下护工帮我去买个夜宵。”
“我帮你买就好了……”
“让护工去，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你要是去买我可不给你发工资。”
何劲起一挑眉，笑着应了一声好。他离开后宋亚轩的笑容就淡了下来，不管失忆前的自己如何强大，他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凌晨的医院很安静，很多人都已经睡了。走廊上零零星星几个人出来上厕所或者是透气，病房里只剩下宋亚轩。
窗外的晚饭吹进房间，宋亚轩是久违的平静。电视机被他打开，播放的什么他也没有注意。他下了床把门锁上，打电话给护工让她去最远的店铺给自己买甜点。
他知道护工肯定买不到。
他坐在了床上拿起纸笔写起字来，写了几分钟他折好放在了床头柜上。他侧头看着窗外天上的月亮跟星星，天气很好，星星也很多。
宋亚轩走到窗边看着路上零零散散的车辆，最后又退回床上，眼睛再一次变得酸涩。身上的疼痛根本抵不过心里的疼痛，他闭上眼，睫毛再一次湿润。
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转了一圈，水果刀上倒映着他的眼睛。最后他毫不犹豫地落下水果刀，他把水果刀压在了写完的信上，整个人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的疼痛好像是解脱，疼痛盖过心里的苦闷，反而让他觉得放松。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光洁的瓷砖上，耳边是电视的嘈杂。
电视机里是今年的过年春晚回播，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怎么突然回播了呢？眼皮越来越沉，病房的安静跟电视里的热闹成了鲜明的对比。
彻底没意识之前耳边响起了烟花声，像是庆祝他的自由解放。
门口的刘耀文怎么都敲不开门，他连忙去找医院的值班护士把门打开。打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亚轩，他的手腕在床边悬空正在流血。
“宋亚轩！宋亚轩！你醒醒！”
刘耀文已经慌乱地不行，疯狂地按着床边的急救铃。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宋亚轩的脸上，睫毛颤抖。
“让一让！快让一下！”
“医生，他应该会没事吧？”
耳边的声音嘈杂，眼皮太沉了。宋亚轩想，怎么死了还那么吵啊。
急救室门口的刘耀文急得团团转，何劲起听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刘耀文恶狠狠地看向他，冲上去拽着他的领子。
“你对他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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