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会伴随着标记的人死亡而消失，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宋亚轩的标记并没有彻底消失。
等他再睁开眼看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他轻笑出声。侧头没有看到刘耀文，看到了何劲起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像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讲话。
窗外风声大作下起了倾盆大雨，风把雨水吹进窗口，纱窗被吹得微微颤抖。
“饿了吗？”
好久没讲话，何劲起的声音都有一些哑。他去关上窗户，刺骨的冷风停止了，大雨的声音变得微弱。雨点快速地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根本看不清楚窗外。
“你不应该以身试险。”
宋亚轩没回答他，何劲起又走回了床边。
“阿姨如果还在，她肯定希望你好好的……”
“别揣测别人的想法了，事到如今你怎么收手？”
宋亚轩不耐烦地打断他，因为标记对信息素的干扰，宋亚轩现在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他还想继续说话，突然低头抬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信息素的味道像炸弹一样在房间里面炸开，伴随着腐烂的味道。
“你怎么了？”
何劲起一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伸手按床头的急救铃。
“让我死吧。”
宋亚轩一只手拉住他，两个人对视的几秒钟，何劲起看到宋亚轩眼里的疯狂。眼尾淡淡的红色，眼中藏不住的疯癫，泪水却忍不住从眼中掉落。
“恶心死了。”
声音像羽毛一样落在房间里被快速跑来的脚步声盖住，宋亚轩扯起嘴角大口吸气。
“我要他身败名裂。”
宋亚轩抽出柜子上面的水果刀，对着腺体狠狠插进去。何劲起反应很快，但是刀口已经插进去不少。
手中的水果刀被打落在地，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白炽灯下的水果刀泛着冷光。
“病人情绪很不稳定，快点安排稳定剂。”
何劲起被挤开，有一些茫然地看着宋亚轩被扎完稳定剂快速地睡了过去。几分钟的时间，就像外面的暴雨，现在已经停了下来。
几分钟的安静让他能清晰地听到胸口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就好像响在耳边。
他喉结动了，好像缓过神了。何劲起扶着墙面开始大口喘气，旁边的护士走过去扶着他。
“你的手也受伤了，跟我去包扎一下吧，目前他应该是不会醒来。”
“顺便来谈谈他的病情。”
医生把笔放回胸口的口袋，转头看向何劲起。地面上是零零散散地血滴，分不清是宋亚轩的还是何劲起的。
刘耀文这几天给各家投简历都被拒绝，他知道这是王竟跟刘景东的手笔。他也早就应该知道他们会纠缠在一起，说到底都是他自己蠢。
刚面试结束一个小公司，忍受着对方的打量跟戏谑。刘耀文咬着牙等待着对方的结果，结果那人把文件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不好意思，你实在很优秀，但是我司目前没办法招聘你，我司的发展会当误你这样的人才。”
刘耀文的经验确实丰富，但是没有人敢聘用他，还有一帮落井下石的人让他的处境更加糟糕。
“好的，谢谢。”
他站起身恭敬地接回自己的文件转身离开，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对方对他的嘲笑声。
刘耀文抿着嘴出了公司，狂风吹起他最近变长的头发。
所以未来到底要怎么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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