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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令范无救领人陪他去走一趟抱月楼,并且还体贴的叫上王启年,说着事已至此,不如直接撕破脸。
李承泽本意没有带李乐诗的,青楼这种地方,女孩子还是要少去,更何况是他精心呵养长大的李乐诗。
可架不住李乐诗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说想陪着自己,李承泽从小到大就招架不住李乐诗的撒娇,这一次也毫无疑问的下调了底线。
李乐诗“哥哥,我觉得这个王启年,不可信。”
李承泽“傻诗诗,人为了自己重要的人,是可以奋不顾身的。”
李乐诗“那他的妻女真的在你手上吗?”
李承泽“我们诗诗觉着呢?”
李乐诗“我想应是不在的。”
李乐诗“如若在的话,哥哥早就派人去请这个什么王启年了,哪里用得上他主动上门。”
听见李乐诗的话,李承泽笑着刮李乐诗的鼻梁,夸她机灵聪明。
李承泽牵着李乐诗的手走出府邸,门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车马与护卫,上车的人背也规矩的换成了木凳,因为李乐诗不仅不喜欢还会与李承泽生气。
李承泽“王先生,替我赶下车。”
哪知,王庆年却突然下跪求李承泽留范闲一条命。
李承泽蹲下身,看着跪趴在地的王庆年,询问怎么如今开始替范闲求情,王启年说自己若不是被迫绝对不会背叛范闲,李承泽让王启年放心,说他与范闲之间和则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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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的范闲在潜入抱月楼后,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东家,可那人的脸却让他不仅熟悉无比,更觉得震惊难言。
因为那个人是,范思辙。
这边的范思辙赶走所有来作陪的姑娘后,看着账本进行对账,傻傻的还以为自己开了个赚钱的风雅之地。
范闲“抱月楼是你开的?”
范闲难以置信的质问着范思辙,范思辙还未从范闲复活的喜悦中走出,误以为范闲要夸奖他,骄傲的应下,并且说这抱月楼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手笔。
就在范思辙沾沾自喜的时候,迎面来的一脚踹翻了他所有的思绪。
范闲紧紧的压着范思辙,不知道只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怒其不争,一拳拳的落下,丝毫不手软。
范思辙“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范思辙“我弄死你!”
范思辙嚷嚷着要去叫人,被胡乱窜动的真气伤到内里的范闲紧急坐下来调整着真气。
并且范闲告诉范思辙,今日他若是叫了人上来,他便活不成了,范思辙不信邪,嚷嚷着让范闲等着后推开门到楼下喊人。
等人全部喊来,话到嘴边的名字被紧急撤回,范思辙最后还是没有叫人上来,而是自己回来。
范闲逼问着范思辙藤家母子的下落,又逼问着范思辙逼良为娼,惨酿成大错杀人姓名的这些事,可范思辙的反应很疑惑,坚持说着抱月楼是个风雅之地,范闲见范思辙的反应不像是演戏,才略微相信范思辙什么也不知道这一事情。
随后,范思辙派人以听琵琶的名义叫来桑文,三人对质后,范思辙才发现,抱月楼本质上是青楼,且逼良为娼,人还在后院关着。
范闲“范思辙,长能耐了是吧。”
范闲“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你的手笔。”
范闲用手指敲着桌子,大声的训斥着范思辙。
范思辙眼见范闲如今真的生气到极致,便讪讪的笑着说抱月楼还有一位东家,是皇室子弟,与他一起被人诓骗,宜贵嫔之子,三皇子李承平。
而这边的李承平也恰巧到了抱月楼门口,手中还把玩着李乐诗前不久送的一个九连环,李承平已经有段时日未出宫,今日他特意来看抱月楼近日的收入。
李承平“表哥,我进来了。”
李承平听管事的说范思辙也在,并且有位弹琵琶的姑娘也在,嚷嚷着上去看看。
怎料推开门后发现抱着琵琶的是范思辙。
范思辙“来的正好。”
范思辙“这给我找的什么人啊,弹的还没我弹的好听呢。”
范思辙将桑文与袁梦撵出去后,李承平误以为范思辙心情不好,嚷嚷着开口。
李承平“哥,我也会唱。”
李承平“要不然我给你唱两句!”
范思辙“你别给我捣乱了。”
范思辙“你这都从哪儿找的人啊?”
范思辙话音未落,就惊恐的看着逐渐靠近的范闲,李承平刚发现些许不对,一记手刀就已经冲着自己袭来。
临昏倒前,一个侧身,李承平看到了范闲,可话还未说出声音,人就已经先倒下,顺便将桌子上的果盘茶壶全部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