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问问下面的人,统计一下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去汴京?不愿意的将身契放了,赎身钱也不要了,再发些遣散银子。总归也没几两银子,算是给盛家博个好名声。”
“大娘子仁善。”
“行了,都是自己人,说这些马屁也没人听。”王萱睨了刘妈妈一眼,“最近家里比较乱,妈妈多看着些。”
“是......”不等刘妈妈说完话,外面有丫头进来禀告,“苏先生过来了。”
王萱一愣,“赶紧请进来。”
“大娘子安。”苏先生进门行礼。
“先生这是做什么?”王萱急忙上前,拉住苏先生。这几年,苏先生在盛家,教了华兰不少东西,王萱跟着蹭了不少课,真算起来苏先生也能算王萱半个师傅了。
两人寒暄几句分宾主坐好,苏先生押了一口茶,说道,“大娘子,我是来请辞的。”
王萱诧异问道,“可是有慢待的地方?”
苏先生柔柔笑道,“大娘子和姑娘对我甚是敬重,家中仆妇下人也规矩,不曾有人冲撞?”
“那先生这是为何?”
“我听说盛家要去汴京?”
王萱点头承认,盛紘进京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了。
苏先生解释道,“当年我应大娘子的邀请来南边,一是大娘子盛情难却,二则是因为江南气候好,我来扬州也是为了养病。如今盛家回京,我是不好再跟着的。”
王萱想起来了,确实如此1苏先生只授课半日也是因为要养病。只是这几年除了换季的时候,有些小症候,苏先生身体还算康健,王萱倒是将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苏先生提起来了,她倒是不好挽留了。
王萱示意刘妈妈将前阵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拿过来,这些本来也是给苏先生准备的。“这几年先生教导华兰辛苦了,这些万万请先生收下。”
送给苏先生的是扬州郊外一处小庄子,一座别院带着百亩良田,周围山明水秀,“先生在城中闷了,去城外踏青也有个落脚地。”
苏先生也没多做推辞就收下了。
盛紘也定下了去汴京的日子,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王萱轻松下来,日常多带着华兰和苏先生在一处,分别前能多请教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不想这日,老太太请盛紘和王萱过去,询问给墨兰几人请的先生可有眉目了?
王萱心下有些嘀咕,老太太这不是冲着她来的吧?但这个问题她还真和盛紘商量过。这时也不做回答,只看向盛紘。
盛紘不曾想到老太太会问这个,“母亲也知道合适的先生不好找,扬州出名的女先生就更少了。这不,咱们家马上要回京,汴京繁荣,我和大娘子商量着到了汴京再找。”
“嗯。”老太太没有为难盛紘,“合适的先生确实不好找,长柏、长枫的学业可有眉目?”
“母亲可听过庄学究?”说到这个盛紘有了话头。
老太太点头,“庄学究德高望重,自是听过的。难不成你能请到庄学究?庄学究不曾去别人做过书塾啊?”
“也是缘法,前些年意外帮过庄学究母亲一次,学究知恩,这才答应了请求,来咱家做先生。”对于能邀请到庄学究,盛紘是兴奋的。庄学究学问好,有几分教导学生的本事,长柏和长枫跟着庄学究,只要肯下功夫,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好好好,这下长柏长枫科举有望。”
“是,母亲说的是。”这话说到盛紘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