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知道阿娘说的是对的，只是被人挑刺觉得不爽，胡搅蛮缠道，“阿娘说话前后矛盾，前面说大娘子都要听爹爹的，后面的意思又要我奉承大娘子。既然大娘子都挺爹爹的，我和墨兰争取爹爹的欢心，不是才更重要吗？”
柳眉点点如兰额头，“你这丫头就说气话吧，大娘子和主君虽然这些年貌合神离，但因为两家利益纠缠，就不可能真分的清楚。大娘子永远是大娘子，大娘子是要听主君的，可也只用听主君的，连老太太都敢撅回去。”
“县官不如现管，大娘子是盛家主母，那管盛家后宅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大娘子是不能过分，但咱们使使绊子找点小麻烦还是易如反掌。我和林氏该庆幸，大娘子不愿意搭理后院我们两个妾室，也好在林氏闹腾，对比显得咱们本分，哪怕为了不让林栖阁太过嚣张，大娘子也不会亏待咱们娘俩，若不然真惹毛了大娘子，就大娘子那性子，说不定还真敢同归于尽。”
如兰有些不信，“大娘子还有大姐姐和二哥哥，不会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吧。”
“哼。”柳眉冷冷一笑。大娘子还真不一定肯为了孩子妥协！“那你还真看错了，大娘子这些年一直在忍着脾气不发作，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人的情绪不可能一直这么憋着，“你没发现在，这几年大娘子的耐性越来越差，做事越来越任性？”
如兰有些迟疑，“有吗？”
柳眉白了如兰一眼，“这盛家后宅除了刘妈妈，我是和大娘子相处最多的人，你们没注意也正常。”
说着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大娘子不高兴，咱们尽量避着些，别成为大娘子发火的引子就好。”
“平日里该奉承大娘子还是要奉承的，大娘子手里财源不断，你表现的乖巧一些，将你对付四姑娘的心思全放在大娘子身上，出嫁的时候，大娘子能给你多添两箱子，你就受用不尽了。这不比将精力浪费在四姑娘身上好？”
如兰被柳小娘念叨的不耐烦，反驳道，“找大娘子还不如找老太太呢，老太太只有一个明兰，大娘子可有大姐姐和二哥哥呢，就算分我东西，又能分多少？还真不如找老太太呢。”
柳眉皱眉，“你是真蠢还是假蠢？老太太的妆奁再厚，这么些年，你爹爹早年用了一批，吃穿用度花了一批，华兰出嫁又出了一批，再给六姑娘准备嫁妆又去了一批，你算算，最后能剩下多少？”
“老太太不是还有产业吗？”
“哼！”柳眉无奈，“如儿啊，你还真是不了解世情，富贵富贵，这财富永远跟着权利地位走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地位不够就不要想着泼天的富贵，一般人根本接不住天降的馅饼，别馅饼没吃到，先被馅饼砸死了。”
“老太太是有产业，可前些年除了田产出息，老太太还有其他收益吗？没有！老太太身份是高，可她和娘家闹翻了，徐家不会护着她的，主君又一直是外官，老太太就算有路子来财，也不敢入股的，怕烫手！这就大娘子嫁进来，有了王家护佑，盛家慢慢也起势了，宥阳老家那边牵线，老太太才有了几个海船的干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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