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心疼儿子啊,还在找各种理由为长枫开脱,盛紘这次没给这个他宠爱了二十年的妾室面子,冲着外面喊道,“打,给我狠狠打,打死勿论!”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但结结实实几板子也够长枫受的了。
见盛紘脸红脖子粗的,血压肯定很高,这时候若是伤口撒盐,将林氏私卖产业的事情捅出来,盛紘会不会直接噶过去啊?想了想,还是押后两天再说也不迟,真被气出好歹来,就得不偿失了,长柏还没在官场站稳脚跟呢,还需要盛紘这个当爹的领路,还是先缓缓吧。
王萱还在纠结是不是要火上浇油的呢,林噙霜出招了!林噙霜只想转移盛紘的注意力,将长枫救下来,只要能将盛紘的心思拐到其他事情上,长枫自然就得救了。
林噙霜忽然爆了个大瓜,“大娘子,你不能为了摆脱自己的罪责,将枫儿拉出来挡枪啊!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呀!你伙同康家大娘子贩卖私盐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大娘子,求你放过枫儿吧!”
这话说得王萱都懵了。
“什么私盐生意?”盛紘如今是惊弓之鸟,盛家现在还被官家盯着呢,真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真是撞到枪口上了,盛家怕是真完了。
盛紘对着王萱吼道,“你说清楚,什么私盐?”
王萱是提醒过王若与盐业的事情,但没想到王若与居然会去贩卖私盐?
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盛紘,你就凭林氏两句话就怀疑我?”
说完,王萱又看向林噙霜,“你说说,我怎么和姐姐做私盐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大娘子是没有参与买卖私盐,可大娘子送过一张制盐的方子给康家大娘子啊。”林噙霜委委屈屈道,“奴婢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康家大娘子就是用了大娘子的方子私开盐场,兜售私盐!”
王萱翻个白眼,不屑理会林噙霜。
“到底怎么回事儿?”盛紘着急跳脚。
怎么回事儿?能怎么回事儿?没钱闹得呗!
前些年因为养殖珍珠,康家连带王若与都挣了不少,但随着养珠方子扩散,珠厂越来越多,供大于求,珍珠生意的收益越来越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康家富贵多年,一家子都是奢侈性子,没了进项,自然要想其他办法。
封建时代最稳妥的敛财方式其实是种地,王若与想拉王萱一起收购汴京周边的土地,王萱深知土地兼并背后的血腥,并不想插手,况且她自觉自己手里的财富值已经够后半辈子潇洒了,完全没必要为了点钱惹上人命,因此就没搭理王若与。
王萱只想做个悠闲的包租婆,有空了收收房租地租,原主亲生儿女也都有了前程,那盛家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她的小日过得不要太逍遥!
王萱能洒脱,可王若与不行!康家庶子庶女一大堆,如今康家的一应消耗都是用的她的嫁妆,王若与想给康晋多留些东西,因此一直撺掇王萱利用盛家的人脉关系捞点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