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笑笑，“笨丫头，能屈能伸，不沾因果才厉害。”
如兰不解。
“我问你，四姑娘六姑娘这次闹腾，大娘子可曾沾到一点是非？”
如兰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对呀，大娘子是盛家主母，两个庶女打架，无论怎么说都是主母失职，哪怕主君和老太太说过，四姑娘和六姑娘的事情不归大娘子管，但出了事，讲出去大娘子一样要受人责备的。可你看，主君和老太太有想过责备大娘子吗？”
如兰若有所思。
“大娘子早就将责任推出去了。”柳眉语重心长道，“明兰和小公爷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啊~”如兰有些不好意思，明兰和齐衡的动作不隐蔽，大娘子又因为明兰和齐衡的事情闹了好几次，她自然也看出了点苗头。
“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的？”柳眉轻点如兰，“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你不成？”
“我不是怕阿娘你骂我吗？说我心思杂，不务正业。”
“让你用心，是让你多学点本事，又不是让你当睁眼瞎？”柳眉了然地看了如兰一眼，“这些日子懈怠了吧？若不然你不会这么心虚。”
如兰讨好地笑笑，“阿娘~”
柳眉对女儿的撒娇完全没有抵抗力。
如兰见柳眉没有生气，插科打诨道，“阿娘，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嗯，继续说。继续说就是，“大娘子管了好几次六姑娘的事情，都被主君和老太太推了回去，一次两次三次，大娘子已经仁至义尽，主君和老太太就是再偏颇也不能苛责大娘子了。”
“林噙霜的事情上是这样，四姑娘的事情是这样，如今六姑娘的事情也是这样，大娘子会反复抓对方的小错，反复找对方麻烦，一直找到让众人觉得都是对方的错，都是对方在找麻烦，在挑衅大娘子的威严，一旦让对方带上不安分的帽子，大娘子就站在了道德高地，到时候无论是整治对方，还是无视对方，大娘子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兰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柳眉摸摸如兰的头，叹口气道，“如兰，你和康平定了亲，过两年就要成亲了。你将来是要做人家大娘子的，不能凡事都学阿娘。阿娘没做过主母，好些事情妾室和当家主母的想法不一样，你要多听多看大娘子是如何行事的。”
“阿娘，我知道的。”如兰顺从地答道。这也是她经常去葳蕤轩请安的原因。
“嗯，如很儿听话。你要明白当家主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如兰好奇看过来。
“是名分！”柳眉郑重道，“大娘子占着名分，有些事情大娘子做事名正言顺，其他人做就是逾越无礼。”
“你想想这么些年，大娘子可曾用过什么阴暗手段？没有！一次也没有，大娘子整治人都是明面上来，固然有大娘子为人光明坦荡的原因，但更多是当家主母这层身份保证了大娘子在后宅，根本没必要去设计阴谋，身份可以大多数后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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