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苒吃的药，贺医师知道吗？”
“精神病院那么多病人，谁记得住！你知道她是什么病不？”贺佳怡话虽这么说，可还是走向某个药柜，一副胸有成竹，明知故问的样子。
“我不信你不知道，亦苒刚入院的时候发病模样可还是挺折腾的。不然也不会引来何幸医生来解决。”
“是呀，想想那时也才去年的事，她说得神神叨叨的事还真发生过也是格外巧合的。整得她会呼风唤雨似的，说下雨就下雨，说打雷就打雷，连远处的山火都被她说中。”贺佳怡拿起登山包就往里面塞，不一会儿就空了一排药品，转身有去另一个药柜拿药。丝毫不觉得自己在透露病人隐私。
“好了，病院里的存货就只有这些，也是不巧，下个星期才补货的，不过这些也够她吃个三四年了。”
“你不需要吗？喔！你是啥病来着？”贺佳怡合上拉链，向山瑄走来。
“……”山瑄随手拿过包，眨眼功夫手上便空空如也。
“医生说我是抑郁，你看着帮我拿吧。”他随口应付一下，完全不上心。
“我想起来了，你特么过敏的药可多了！”贺佳怡有些抓狂，她难以置信的发现他能吃的抑郁药正好放在砸向丧尸的药柜上。
“你的药在那边！度洛西汀和舍曲林。”贺佳怡指着那个药柜，语气坚定又自信满满。
山瑄敷衍的点了点头，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进空间。
“收好了，药房的门在哪里？”山瑄没有使用异能，可眼前依旧只有线条构造和斑驳的轮廓。
“这么明显，不就在那？” 一个人形轮廓的线伸出形状如同手臂的触须指向某处。
“懒得找而已。”山瑄掩饰自己可能看不出来线条究竟代表什么具体的物体的弱处。药盒药柜可能是大小不一的长方体，而贺佳怡与丧尸之间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贺佳怡的轮廓线色彩缤纷点，而丧尸的轮廓里还充斥着流离混沌的灰色，灰败且杂乱无序还隐隐令人讨厌。
“你打算去哪里？方便带我吗？”贺佳怡提前用钥匙打开，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觉得没危险后状似不在乎地说。
“不知道，不过你还没提亦苒该怎么吃药。我不相信她以后还需要吃那么大剂量的药。”山瑄低头打算看亦苒洗洗眼，全是线条的世界单调又琐碎，看久了也是无趣。此时此刻，他眼里唯有亦苒是真实生动的存在，独一无二又或特立独行。自然而然的对她有些许偏爱和例外。
“当然药量是会适量递减的。”贺佳怡完全不知晓在山瑄眼里自己心虚也罢自信也行与他而言不过是模糊的轮廓，自己的一颦一笑不过是细微差别不大的线条。
“那就拜托你了，贺医师！”山瑄平和温柔开口，眉眼带笑却笑得格外虚假，如风中飘絮随风而逝，淡薄而虚渺。
“嗬嗬……”好香，我好饿！
“嗬嗬？”在哪？
“嗬嗬！嗬嗬！”在那里！那里好香！
未见其尸先闻其声，山瑄指向声音来源处好心提醒贺佳怡：“你后面有丧尸。”
话落之际，谁也没想到这次的丧尸速度居然这么快，百米之外的丧尸不过五息就近在咫尺……
而山瑄只能眼睁睁看着色彩缤纷的人形轮廓线慢慢退色，轮廓慢慢软弱无力，甚至部分被吞噬成灰色。
等他抛掷的药柜落下时，只能眼见她和丧尸一块被压下去。斑驳陆离的长方体掩埋了所有灰色，只剩一只手臂的线条在轻微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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