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人啊！”
“三清殿起火了！”
几道此起彼伏的恐慌声从外面传进两人的耳朵。
叶承暄眸子微凝，他抬起手动作轻柔但略显笨拙地捧起叶温姝的脸，指腹划过脸颊，帮她擦拭泪水。
“你做的。”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除了这个表面柔弱，实际上胆大包天的妹妹外，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她……是在为他报仇吗……
思及此，叶承暄内心触动。
不管是叶温姝炸了国师的手臂、救他于水火，还是她火烧三清殿、为他报仇。这两件事都足以让他震惊，当然震惊之余还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她就像是他昏暗的世界里，天际被神明撕开一条裂缝，从中洒落的光。
亦或者，她就是神明本身。黑暗世界的那一抹纯白。
叶温姝撇开眼，神色恹恹的，不想搭理叶承暄。
叶承暄眯了眯眼，他单手掐住叶温姝的两边脸颊，“说话。”
“是！”叶温姝语气不好，旋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微闪。
“还是行砚哥哥陪我一起去的呢！唉……可惜你昏迷了，没有看到我们配合有多默契。简直就是天生的搭档！”
叶承暄皱眉，他俯身堵住叶温姝的唇。
这张嘴只会说些他不喜欢的话，既然如此，他只要把它堵上，就不会让自己不开心了。
叶温姝猛地瞪大了双眼，她瞳孔地震：“唔、唔唔……”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叶承暄松开她，语调危险。
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有关任何其他男子的名字，尤其是行砚。
“叶承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们是兄妹！”
叶温姝脸都气红了，她平日温顺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怒火。
叶承暄唇角勾起，他指尖微勾，少女鬓角的一缕青丝被他捏在手心，随后动作轻缓地别到耳后。
“知道，妹妹。”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不在意那些礼法，伦理道德更无法约束于我。”
殿门外，惊恐万状的喊叫声与殿门内叶承暄如潺潺流水般的清冽嗓音形成对比，更加显得突兀阴冷。
叶温姝眼神复杂，虽说是她有意的撩拨吧……可是，这走向她压根就没有想到！
叶承暄……才是那个真正的疯子！
叶温姝轻轻吐出一口气，她推开叶承暄，走到方桌前，兀自倒了杯茶水喝，缓一缓因惊异而短暂空白的大脑。
叶承暄没阻拦，任凭叶温姝推开他。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旋即也走向桌子旁，在木椅上缓缓坐了下来。
叶承暄挥了挥袖，设下一个隔音结界，外面的声音顿时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阻挡了，寂静的宫殿内只剩下叶温姝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待到叶温姝连喝了好几杯水后，脸上灼热的温度才渐渐消退下来。
她放下茶杯，重新望向叶承暄。
“哥哥……”
“就只能是哥哥……”
“永、远、都、不、会、变。”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缓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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