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黎明的寂静,时雨身着淡雅的晨衣,轻步穿梭于天香阁曲折的回廊之中。
她的步伐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花瓣上的露珠在微光下闪烁,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装饰,映衬着她清冷而绝美的容颜。
抵达萧廷深所在的院落,她未及通报,便见那扇雕花木门轻轻开启,萧廷深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立于门槛之内,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显得既威严又温柔。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与不安。
“时雨,你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的,殿下,什么时候走?”
“陪我用完膳便走吧。”
“好。”
——
用完膳后,两人默契地退至内室,时雨从精致的木匣中取出几套平民衣物,衣物虽简朴,却难掩其上细腻的针脚与不凡的质地。
萧廷深则在一旁,从墙上取下一张平凡无奇的画卷,画卷后背藏着一把宝剑,剑身寒光闪烁,隐于袖中。
时雨细心地为萧廷深整理衣襟,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天衣无缝,随后自己也换上了朴素的衣裳,以一根简单的发簪挽起长发,更显清丽脱俗。
镜中倒映着两人,一者冷峻沉稳,一者温婉坚韧,仿佛即将踏上一场不凡的旅程。
路上,他们坐的同一辆马车,马车上只有他们两人和前面的车夫 。但是按照萧廷深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有他们三人,肯定有人在暗处默默跟着。
为了打破这该死的氛围,时雨主动的说:“殿下,我觉得此行不会太顺利,因为萧廷墨也不是善茬。”
萧廷深无奈勾着一抹笑容,“当然,可能等会他们就来了,准备好吧!”
时雨点了点头,拿着糕点吃了起来,像仓鼠一样可爱,如果忽略时雨眼中闪过一丝的的幸灾乐祸。
马车缓缓驶入那片幽深莫测的森林,四周的光线逐渐暗淡,高大的树木仿佛密不透风的墙,将外界的一切窥探隔绝。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息,连树叶间的摩擦声都显得异常刺耳。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不远处传来,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悄悄靠近。
时雨与萧廷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默契的光芒,无需多言,两人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黑衣人如同鬼魅般从树影中闪出,他们身着夜行衣,面容被面罩遮挡,只露出冷冽的双眸,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悄无声息地将马车团团围住。
领头的黑衣人低喝一声,信号一出,其余人便如同饿狼扑食般向马车袭来。马车内时雨瞧着萧廷深的暗卫并没有出手,看来是在考验她值不值得他这么做。
“呵呵,好大的胆子敢来杀我。”时雨出声道,然后从衣袖里拿出匕首。
时雨身形一展,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黑暗,内力涌动间,衣袂翻飞,带起一阵阵凌厉的风声。
她身形轻盈,在黑衣人之间穿梭自如,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地照在她冷峻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匕首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精准无误,寒光一闪,便见血花飞溅,却又在瞬间被她以巧妙的手法收回,不沾丝毫血迹。
黑衣人的攻势虽猛,却在她灵活的身法与深不可测的内力面前显得笨拙无力。她的眼神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让每一个与她目光相接的黑衣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攻势也因此而迟缓。
萧廷深看着时雨的身手不由得一震,哪怕她是天香阁的第二杀手。当然,萧廷深肯定想不到,时雨并非时雨,只不过现在的时雨在这个世界没能比的上她。
出神之际,有一个黑衣人想从背后偷袭他,虽被萧廷深躲过,却被划伤了手臂。他眼前晃悠,心想:遭了,这剑有毒。然后倒在了地面上。
时雨顾及不了他,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况且暗处还有萧廷深的暗卫盯着。不过,杀了这些人也算是从帮萧廷墨登上皇位收的利息。
时雨身形暴起,如同猎豹捕猎,瞬间拉近与一名黑衣人的距离。她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弧,直指对方咽喉。黑衣人瞳孔骤缩,试图以残影般的身法闪避,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虚晃的残像。
时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诡异地一转,匕首已稳稳当当地贴在了那黑衣人的颈侧,寒光映照出他惊恐万分的双眼。
“你的命,到此为止。”时雨的声音冷冽而决绝,手腕轻轻一抖,匕首如闪电般划过,一抹血线自黑衣人颈间迸射而出,随即,黑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无力地倒下,双眼圆睁,满是不甘。
也有人见不敌,狼狈的逃走。时雨并不打算追,毕竟过了她这关,还有萧廷深安排的暗卫那一关没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