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月光稀薄,只余几盏宫灯摇曳,映照着幽长的石板路。
一名黑衣人,全身紧裹在夜色之中,仿佛与暗影融为一体,他跪在皇帝寝宫的一角,低垂着头,声音低沉而清晰,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龙袍的金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威严,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黑衣人。室内静得只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更鼓声和黑衣人轻微的呼吸。
“陛下,臣已办好妥当,把矛盾引向了萧廷墨,萧廷深的人的恐怕以为今日的刺杀与萧廷墨有关,绝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且二人正前往姚州城,臣见时雨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内力,似乎对萧廷深颇为上心,此举恐有深意。”黑衣人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精准无误地传入皇帝耳中。
“不错,暗一,朕这些儿子,想要抢我的皇位,实在是太天真了!好了,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可传入别人耳目。”
“是”暗一恭恭敬敬的退下了,消失在房间内。
萧允准向窗边靠近,眼底闪现着疯狂之色,“朕的好儿子,一个个都想朕死,那就别怪为父不仁了。”
小屋内,烛火摇曳,将小木屋内的温馨氛围映照得更加柔和。萧廷深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充满家的感觉。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落在正低头细心为他盛粥的时雨身上,那专注的神情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醒了?”时雨察觉到动静,抬头望向萧廷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廷深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虚弱却异常温暖,“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这里……是哪儿?”
“姚州城附近的村庄上,不过,你醒了是好事。”
“谁带我来这的,我记得我不是昏迷了。”
“哦,是你那些手下。”
萧廷深听到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瞧着时雨,心想:看她那个嫌弃的样子,大概不会是她了。不过,他那些手下竟然听时雨的话?”
时雨轻轻推开木门,门外是黑夜柔和的月光与微风轻拂的院落。她穿过斑驳的树影,来到不远处的井边,木桶轻轻落入清澈的井水中,发出悠长的回响。
水面上映着她专注而温柔的脸庞,仿佛连这井水也被她的宁静所感染,变得更加清冽甘甜。
她费力地提起木桶,水珠沿着桶沿滑落,溅起细碎的涟漪。回到屋内,她将水倒入一只古朴的陶碗中,碗沿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却更显温馨。
时雨端着水,步伐轻盈地走向床边,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春风的暖意。
萧廷深见状,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接过水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微凉的手指,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悄然滋生。
他低头轻抿一口清水,甘甜直入心脾,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与毒素都随着这水一同消散,他也察觉到他的毒解了。
喝完水后,萧廷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时雨,我的毒谁解...的。”
“哦,来到这个村庄后,我找了这么个人家。当时,我敲门进去的时候闻到了药香味,我想着他们可能会一些医术,就带着你进来了。然后,老婆婆回来时给你开了副药,我给你吃了,差不多就好了。”
“那药,真那么神奇?”
时雨怕萧廷深找他们麻烦,补了一句:“当时我瞧见你中毒了,我用内力给你逼了一些出来,只有一点余毒没排清。不过,老婆婆没问多余的话,应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萧廷深看着时雨在意的模样,心里一股烦意烟消云散,“没事,我好歹也是一名王爷,既然救了我,我自当不计较。”
时雨想着这反派似乎没有系统说的那么可怕,但是她也留了个心眼。
时雨轻轻推开木门,怕吵醒了老伯他们。夜色如墨,星辰点点,月光如洗,为这静谧的村庄披上了一层薄纱。
她脚尖轻点,身形轻盈,宛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跃起,融入了不远处那棵古木葱郁的树冠之中。
树梢轻摇,时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周身被茂密的枝叶环绕,只余几缕月光穿透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微风拂过,带着树叶沙沙的细语和远处田野间淡淡的稻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片刻间变得温柔而宁静。
她闭上眼,耳边是自然界的交响乐,心中却是一片清明。时雨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平和,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随着这清凉的夜风飘散而去。
在这高处,时雨仿佛能窥见更远的风景,心中对未知的旅途充满了期待与憧憬。而在这片宁静之下,一抹不为人知的坚定与决心,也在她心中悄然生根。
“也许,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