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一起从景玉王别院离开时,叶天赐还在跟景玉王谈话,这时天色也暗了。
百里东君走在前面探路,确认这条街安全后,才把叶鼎之带去了一家客栈。
他从客栈窗口往外观察了一会:“天赐说,这条街被搜查过,暂时不会有人来,你暂且在这住下。但明天就不好说了,你仔细小心些。”
“不急,我还有件事要做。”叶鼎之慢悠悠地摘下斗笠。
百里东君把窗关上,看向他:“咱俩不会想到一起去了吧?”
“信?”叶鼎之说了个词。
百里东君嘚瑟地说:“我不看她信都知道那信写的什么,毕竟我能听到她心声。”
叶鼎之拿了两个杯子倒茶,说:“我不需要听她心声,在你把信拿出来那一刻就知道了,毕竟那可是我妹妹。”
最后那一句,让百里东君一下子不敢嘚瑟了,老实地坐下来,说:“哥。”
叶鼎之淡淡道:“你还是叫我叶鼎之吧。”
百里东君赶紧改口:“云哥。”
叶鼎之给他递了一杯茶,又说:“天赐很有想法,武功也好,但这样不够,要事情发展得顺理成章,还得再找个人,但她唯独口才不太行。”
百里东君抿了口茶水,迟疑道:“那云哥可是想到了?”
“倒是有个人,名为胡不飞,在御史台就职,他的父亲曾经跟我们家是旧交,他父亲肯定会帮忙,但这个人我不了解,我没把握,要怎么吸引他,还得看你。”
“你说。”
“你去雕楼小筑,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谢师,跟他比酿酒,而且还要赢,这个人会高看你一眼,说服他的胜算高些。”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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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易文君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到外面有人回来的动静,便起身出去了。
果然看到失魂落魄地回来的应弦。
“应弦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易文君朝着洛青阳使了个眼神。
应弦显然在想什么事情,反应迟钝了一瞬,才缓缓说:
“没、对了,现在街上到处都在搜查叶鼎之,你这没被发现吗?听说侯爷的独孙也来你府上了。”
易文君淡淡地笑道:“是啊。他是我童年玩伴,王爷特许他来的,陛下就是查到这来,也没什么好查的,而且叶鼎之已经走了。”
“是嘛……那就好。”应弦替她松了口气。
易文君过去坐下来,给她倒了杯茶:“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应弦犹豫地开口。
易文君见她这模样,又循循善诱道:“叶天赐现在是李先生门下弟子,已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应弦眼神一颤,嘴唇发抖地说:“对……对,她自己都是个怪胎,她师父更怪,昨天李长生把南诀第一一招打落。”
易文君心里暗爽,但依旧保持着淡定说:“李先生的弟子,没一个不怪。想杀她,想为你的青王报仇,就不能是我们自己动手,最好让天启城,最有权力的人动手。”
“你是说……”应弦缓缓回过神看了眼易文君,眼神中带了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