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前面忽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内力。
叶天赐在就要被打中的瞬间,强行破境,进到下一层的大逍遥境。
破境后带来的冲击将浊清的虚怀功克化。
他没有用尽全力,生怕打死她才留了手,否则也是无法克化。
周围一切归于平静。
叶天赐虚脱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额间不断有汗水低落。
那李长生这才从高处跳落下来,说:“到此为止吧。”
浊清才恍然道:“原来李先生是为了让她破境,才带来跟我单挑的?”
李长生把叶天赐扶起来,往旁边一扔。
刚刚赶来的百里东君顺手就接住了她,“天赐?”
百里东君看清是叶天赐后,才不满地瞪了眼李长生:“师父!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李长生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说:“宫门口,有辆马车,带她先出去。”
“是!”
百里东君将叶天赐打横抱起来,怀里的人似乎脱力,靠着他怀里睡着了。
李长生看着他们离开后,这才看向走来的皇帝,说:“陛下这是要追杀他俩?那去吧。反正杀了一个兄弟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以绝后患。”
太安帝脚步一顿,停在了他面前,脸色不是很好,咬牙道:“李先生还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叶天赐绝对是下一代的良才,杀了浪费。我带出去培养一番,以后还不是为北离效力?”李长生笑道。
太安帝伸出手,身后的太监递上来一个奏折,说:“现在天启城外正有叛军来袭,他们声称,是叶天赐带的头。”
李长生丹田运气。
“开什么玩笑?我李长生亲自带叶天赐进宫,就是为了让她和浊清切磋武艺,叶天赐今晚进了逍遥天境的大逍遥境,这是有目共睹。
而叛军领头的分明是青王的心腹应弦,你却说是叶天赐带的头,谁信?你呀,别老为难一个小姑娘,人家才十八岁。”
李长生的声音很大,似乎用上了内力将声音扩大,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天启城,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挥了下袖子,那份奏折“嘭”一声响,爆炸成碎屑。
随后他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浊清听完他的话也愣住了,
太安帝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叶天赐今晚进了宫,只是为了和浊清切磋武艺。
他就是想借机用“叛军”的名头缉拿叶天赐,也都晚了。
翌日一早。
城外百里的军营。
景玉王的营帐内。
昨天的一仗打得非常儿戏,只打了一天,应弦便不战而降。
她被景玉王亲手拿下,带到营帐里问话,在对方逼问她主谋时,她开口就是:“叶天赐。”
萧若瑾愣了片刻,怒道:“胡说八道,她现在是本王的麾下。”
应弦目光坚定地说:“不信你找她来对峙,她身上有青王的信物。而且她昨晚,应该趁着城里布防弱,刺杀你那父皇去了。”
萧若瑾仔细想了下,“不对,你没理由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