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如果孤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瑾儿纳侧妃的日子吧!”
太安帝神色从容地在桌案上批阅着奏折,仿佛他就是简单的随口一说,但浊清是谁?是从小就侍奉了太安帝的陪读太监,他又怎会认为那只是太安帝的随口一言。
“楚河和那和尚出了天启,却把他那些朋友留在了瑾儿身边,这其中必有深意,你可知楚河他们去了哪里?”
“回陛下,据影宗传回的消息公子去的方向似是那北阙余孽的苟延残喘之地。”
浊清打量着太安帝的神色,不急不缓的开口。
“北阙~”
“他们去了那里倒是情有可原。”
太安帝不由回想起,在大理寺从那个所谓的瑾儿与那易文君的孩子他的孙儿萧羽口中得出的消息——无心是叶鼎之与百里东君的孩子。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从他所谓的另一个孙子——萧崇的话来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又是抢亲,又是魔教东征,又是暴打皇帝的,你要是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他还能想的通,但他实在不明白那易文君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为了易文君如此大动干戈,干出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他们两人决计不能留,留下就是祸害,还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出来。
但是那个和尚——无心,就有些让人难办了。
就那两次见面来说,他对无心的观感确实还不错。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从萧羽还是萧崇口中了解到的无心都着实不错。
从小便被人当做魔头人人喊打喊杀,却坚守本心从不做恶,回了天外天也从未子承父业发动战争,反而清理了许多对北离不利的人。
最关键的是无心曾几次救楚河于危难当中,楚河又对那和尚喜欢的紧。
如此一来,有无心夹在中间,他这个做皇爷爷的倒还真有几分难办了。
损失那无心是个女子这件事情会好办的多,但偏偏他是个男儿,他与楚河之间有太多的阻隔,这些阻隔注定了两人无法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若是楚河将来不坐上这把龙椅或许事情会不一样,但他不会允许这种可能的出现。
他的孙儿萧楚河必须叶是注定要坐上这把龙椅的,他若是不愿意,那就逼他上位,折掉他的羽翼让他只有登帝这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希望等一切尘埃落地他的好孙儿——萧楚河,不会怪他这个皇爷爷心狠手辣啊!
他萧重㬌是北离的帝王,是天下苍生的帝王,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该随心所欲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才行。
就如同他像养蛊一样对待他的儿子一样,他的孙儿也可以是众多蛊虫中的一个,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他萧重㬌并不在乎,也不会在乎。
浊清就这么不动声色地观察太安帝的神情,而太安帝却直接搁下了笔,看着奏折发神,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久到浊清想要主动开口说话,太安帝才回过了神来,发号施令。
“浊清~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给孤废了百里东君的武功,让他终身不能习武。
今天瑾儿的王府想必会很热闹,你去替孤送一份礼凑凑热闹吧!”
太安帝语气松快,仿佛在说什么轻而易举的事一样,他要废了百里东君的武功而不废叶鼎之的武功,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因为叶鼎之显然是对付北阙最好的一颗棋子。
好到只要他利用得当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彻底灭了北阙将天外天收归囊中。
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太安帝岂有不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