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魔？”
萧瑟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一愣而后淡定的往前走，过往的一切如云烟一般在眼前飘散。
一路往前知道再也无法往前萧瑟才听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
“久违了——”
“萧楚河——”
萧瑟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扎眼红衣，气宇轩昂的萧楚河叹息似的开口。
“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可差远了。”
萧楚河从上到下打量了萧瑟一番有些嫌弃的开口。
萧瑟嘴角微勾起了几分兴趣淡声开口：“哦？是吗？那你说说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醉酒高楼，吟诗高歌，在江湖上快意恩仇，亦或是居庙堂之高，以天下为棋盘，以万民为棋子坐那一子定乾坤的执棋人。”
萧楚河说着又看了一眼萧瑟，“总之不是你现在这副摧枯拉朽，病入膏肓一看就活不长的样子。”
“哦！不过萧楚河，你忘了一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如今的样子未必不是你未来的样子。”
萧瑟的曾经就是萧楚河，或者说萧瑟就是萧楚河，只不过历经世事后心境变了而已，又怎会不了解曾经的自己。
“你这人还真是巧言令色，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怎么能混为一谈？”萧楚河不满的撇了撇嘴，“看了你的样子我倒是能猜到你后来的经历一定不好，不过我萧楚河可不是个能任人摆布的人，你的心魔可不止我一个，早在你拿到天斩的时候你的心魔便不是我了。”
“萧瑟，我要走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后面的路可不是这么好走的。”
萧楚河说完整个人就渐渐变得透明，直至彻底消失。
“再见了，萧楚河。”
萧瑟看着虚空喃喃一语后继续往前走。
他又看到了在天外天无心强暴欺辱他的景象。
他终究忘不了那些折辱，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忘记，但那些折辱是无心带给他的，他恨不起来，或是说他不敢恨。
当年的事彼此各有难处，他无法去恨一个被种下了移情蛊，又被有心之人害的走火入魔被一身魔功影响了心智的无心。
无论事实到底如何，他终归忘不了，忘不了那些伤痛。
他看到了皇叔的死，父皇的死。看到了他的亲朋一个个离世。
最后的最后，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走后北离亡国的景象。
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山河破碎风飘絮，那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原本该在剑阁的天斩剑出现在了萧瑟面前。
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了，北离，无心，父皇，皇叔，不管是什么都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萧瑟握紧了天斩剑。
寻龙阵让萧瑟众人看到了自己的心魔，就算是修习佛法的无心也不例外。
“是小僧的错，都是小僧的错，若不是小僧，后来的事不会发生，萧老板不会经历那些苦楚。”
“萧老板你这么要强，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小僧心慈手软，为什么对小僧毫无防备。”
“小僧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
无心一身白袍跪伏在地，一手攥着胸间白袍，泪流满面，满脸悲寂。
“你该赎罪，向萧老板赎罪，向北离百姓赎罪。”
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无心缓缓抬起了头，双眸所触之及是冰冷的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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