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宁芜,其实并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吧。
毕竟她是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所以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我们的关系应当是“青梅青梅”更加恰当……?
很小的时候,她就住在我家对面,于是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对面阿颜姐姐家里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漂亮小姐姐,名字叫宁芜,很好听。
我曾无数次闹着“母亲”,想和小姐姐玩,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这使年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小姐姐不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我总是说太多的话,“母亲”担心我会被姐姐讨厌呢?
直到我三岁那年,我终于如愿认识了小姐姐。(虽然“母亲”把我和姐姐送到阿颜姐姐家时是一脸不耐烦的,但我那时却傻傻的相信“母亲”一定是有苦衷的,从未往他们夫妻二人要抛弃我们这方面去想。)
她剪了一头很美丽很美丽的齐肩短头发,有一些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耳边、脖颈边,一双眼睛也美极了,似乎能看到点缀在其中的星辰大海。
彼时,她正坐在一棵枫树下,定定地盯着小桌上的相册。
我呆呆地望着枫叶缓缓飘落,落到她美丽的头发上,肩膀上,又回归泥地中。
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看到她坐在树下看相册,是那样的优雅,恬静。
“小姐姐小姐姐你好,我是陆秋晚,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她轻轻的笑了,温柔又动听,虽然声音还带着些稚嫩。
“好啊,我叫宁芜。”她说出了那个我连梦中都在轻言的名字,又接着起身,摸了摸我的头,“我以后就叫你阿晚啦,很高兴认识你哦?”
就这样,宁芜成了我的邻家姐姐,姐姐(陆秋眠)的邻家妹妹。
从此以后,我就一直和她一个小学,初中,高中,她常笑着和我打趣,“也许我们和秋眠姐姐绘颜姐姐一样,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吧哈哈哈~”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腼腆的笑笑,知道她只是玩笑,也不做评价。
只可惜,好景不长。
我本就不喜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因此极少说话,总是会被学校的同学嘲笑。
每当这时候,阿芜总会因为比我年长和白姨、姐姐的嘱咐而护着我。
同学们是断然不愿在高年级学姐面前拂了面子的,便只在私底下悄悄议论我,我也全当不知道。
六年级那年,变故发生了。
我被告知“父母”因一场实验失败而双双“丧失了性命”,这样的结果令我“措不及防”(其实更应该说是惊喜,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没有心,在与其被别人说没有心,我更加觉得自己与姐姐未来的幸福可能会更好一些)。
我的性格变得愈发孤僻了起来,主要也是因为我的“父母”可能还没死,是我与姐姐要一辈子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所以除了对阿芜、姐姐、阿颜姐姐和白姨,我基本上不会再对其他人说任何一句话了。
在她们的眼中,我还是那个有些社恐但腼腆可爱的阿晚/妹妹/邻家妹妹/邻家小姑娘,我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努力不想让她们担心。
后来,她们果然相信了我只是因为父母的陡然离世而暂时的低落了,不,除了姐姐,我便谎称我是因为担心而暂时低落,虽然姐姐看上去不太相信,但她最终还是相信了我,而阿芜便放心出国留学,叮嘱我高考完也一定要和她念同一所大学。
就在这时,我患上了自闭症。
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爱说话,总喜欢日日夜夜的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与任何人交谈。
同学也从一开始的疏远孤立逐渐变成了辱骂,殴打。
“陆秋晚,没了宁芜,你什么都不是。”
“陆秋晚,你怎么没和你那短命鬼爹娘一起死了啊。”
她们叫我哑巴,将我锁在厕所,用天底下最肮脏的词汇辱骂我,在我的桌子里放毛毛虫,往我的饭菜里扔垃圾。
我告诉了老师,可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凌。
我不敢和阿芜说,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如果阿芜知道了,她会不会也抛弃我,觉得我很脏很恶心?
我也不敢和姐姐说,那年我16岁,姐姐为了在地震中保护我,失去了双腿,为了不拖累她那时的男友便假装出轨和她如今的前男友分了手,我知道姐姐一直喜欢着她,如今的前男友,若那场地震姐姐没有力保我,她就不会失去双腿,也不会和亚瑟分手,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的这些想法这也使得我的自闭症更加严重。
每到那寂静的夜,我抬头望天空,向那纯洁的Artemis许下心愿。
“我一定要熬到毕业,去找阿芜的,给姐姐找这世间最厉害的医者,治她的双腿。”
阿芜,我多想能再见你一面。
姐姐,我多希望你的双腿能好起来。
——【未完待续】——
迷糊的小九这篇番外没有糖,只有刀子。
迷糊的小九我都快把我自己写哭了。
迷糊的小九我家小晚和小眠的身世好惨,可是这是我自己写的,我真想回到过去,回到当时构思小晚和小眠身世的那时候给我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并警告当时的我不要这么刀。
迷糊的小九都说人心不足蛇吞家,但我相信Artemis一定会实现小晚这两个别人来说虽小但对自己来说却很有意义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