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香

雨村邪✘雨村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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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视角

这几日我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冷冽淡雅，似乎深陷雪山之中，周身泛着一股清爽的冷意。

这本来没有什么，可问题就出在这儿——原先我因为吸食费洛蒙让黑瞎子做了一场鼻腔手术，手术之后我的鼻子几乎闻不到气味，常年来吸食费洛蒙更是让它的情况一落千丈，到现在只能闻见浓度很高的东西，但这香气，家里只有我闻到了。

我问过黑瞎子，他说这种情况可能就不单纯的是我的鼻子闻到的气味，而是我心理上闻到的，就像对某种东西产生喜欢，会下意识的把它想象成最美好的物件，挑不出一点错。

但是问题又来了，我最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或事物，平淡的日子也一切照旧发展，那这香气，到底是哪来的？

这香气不是总出现，它的出现没有任何规律，而且味道很淡，只能感受到一点。

我这几天对家里的东西疯狂的闻，就连一只久居狗窝未曾出来的四叔也没幸免——虽然我鼻子闻不到，但是四叔窝里的气味真的很呛鼻子，于是我打算挑个好天气给它洗洗窝，顺便洗个澡。

晚上我躺在床上思考香气，闷油瓶洗完澡后推门进来，身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

他在我身边躺下，习惯性的将我揽到怀里，炙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化去了一点空调的冷气，我舒服的喟叹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打算睡觉时，那股香气又飘了出来。

“小哥你闻到了吗？”我动用我不灵光的鼻子四处嗅，“那股香气，现在比平时要浓。”

闷油瓶摇摇头，伸手按住我乱扭的身子，声音平淡：“别乱动，睡觉。”

我被他按在怀里蹬了两下腿没挣开，也只能老实的躺在他怀里安静的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香气又浓郁了几分，鼻子下意识的动了动，香味争先恐后的钻进来，直冲大脑，在梦里我仿佛又看见了雪山。

“小哥……”

我呢喃了几句话，哼哼唧唧的往闷油瓶怀里钻，直到他身上的热气都将我包围，我才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鼻间似乎还有着淡淡的香味，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伸个懒腰，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把它们团成一团放在床角，翻身下床去洗漱。

闷油瓶裸着上半身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湿毛巾擦拭身上的汗珠，墨色的线条爬满了上半身，麒麟纹身随着他的动作活灵活现。

胖子坐在院子里逗西藏獚玩，手边还放着一小框泡在水里的菜。

我洗漱完之后发现了桌子上给我留的小笼包和豆浆，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杯豆浆我就差不多饱了，站在门口看闷油瓶。

闷油瓶注意到我的视线，我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朝我走过来，到我身边时半蹲下来，我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好香。”我动了动鼻子，“小哥，这香气好像是从你身上传来的，你没闻到吗？”

闷油瓶摇摇头，胖子头也不抬的搭话：“小哥平时又不喷香水，咱仨用的沐浴露洗头膏都一个味，那要是小哥身上香的，胖爷身上不也得有香气？你过来闻闻胖爷身上有没有？”

“不是那些香，这种香气冷冽淡雅，闻起来很清爽。”我反驳他，“沐浴露柠檬味的，洗头膏是花香味，这俩哪个都不沾边好吧。”

胖子：“那要是照黑瞎子那个说法，小哥身上有一股我们除了你谁都闻不到的香气？知道你俩好，也不能掰着胖爷嘴喂狗粮吧？”

我：“……”

我选择无视他的话，盯着闷油瓶仔细看了看，又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嗅了嗅，确定了那股香气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小哥你身上真香。”话出口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变态的意味呢，“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嗯，你身上很香。”

好像一解释更变态了，我失笑捂脸，闷油瓶把我的手拿下来握在他自己手心里，说：“中午想吃什么？”

“嗯……”我思考了一下，“吃什么都行，我不挑，你们做什么我吃什么。”

我也尝试过学做饭，但是要么做饭时被油溅的手背上全是小水泡，要么就是做的味道给狗狗都不吃，久而久之胖子就抵制我再进厨房。

“得咧。”胖子撸了把西藏獚的狗头，洗了手去洗菜，“中午胖爷不在家吃啊，胖爷得出去约会去，中午饭叫小哥给你做。”

“啧啧啧。”我一脸笑意，“胖爷速度不一般啊，这就约上一起吃饭了。”

胖子只笑，不说话，他洗完了菜随手一放，就回屋里换衣服去了，再出来时身上穿着那件压箱底的日常款西装，头发专门弄了发型，整个跟孔雀开屏一样风骚。

我习惯午睡，吃了饭之后就想睡觉，但偏偏我想跟闷油瓶一起，于是就在沙发上等他刷完碗去喂完小鸡一起回屋睡觉。

他弄好之后我们就进了屋，我照旧躺在闷油瓶怀里，刚才还有的睡意这会儿烟消云散，满心都是为什么我会在闷油瓶身上闻到这股香味。

闷油瓶身上体温偏热，夏天的时候纹身总是跑出来，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常出汗，我睡觉时总爱抱着他，他身上的热中和了空调的冷，睡着觉就会格外的舒服。

往常我被他抱在怀里入睡绝对快，但今天我就有点心猿意马了——一是我前几天发了次烧，挺严重的，身体还没彻底好，所以我们好几天没有做那档子事了，二是他身上散发的香味就跟迷情药一样，我闻久了就会情不自禁的靠近他，就像吸了毒似的，对闷油瓶上了瘾。

左右睡不着，我翻身压在闷油瓶身上，低着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小哥，你爱我吗？”

闷油瓶察觉到我的意图，手圈着我的腰避免我掉下去：“老实睡觉。”

“我就不。”我趴在他肩膀上，故意对着他耳朵说话，要换以前我还真没这个脸干这些事，但是我和闷油瓶满打满算在一起都快两年了，这种事我早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心里那点羞耻早就被我抛之脑后不管了。

闷油瓶呼吸重了几分，那股香气愈发浓郁，几乎将我团团围住，让我对这种味道上瘾，近乎疯魔的着迷。

最后当然是如我所愿，我被闷油瓶折腾的没有一点力气，瘫在床上要睡不睡的，嗅着鼻间的香味，抓着闷油瓶的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我看了眼床头的手机，晚上七点，我这一觉睡的可够久的。

我起床去找闷油瓶，开门正装上胖子进屋，手里端了一盘子冒热气的菜，见了我大嗓门就跟着跑出来了：“醒了正好，去厨房端饭去，我发现你现在真就天天除了睡就是吃，没点别的事了，再这样下去人都躺废了。”

我敷衍他：“明天就运动，明天就运动啊。”

我看见胖子脸上有无语的表情，我拖着老腰去厨房里帮闷油瓶端菜，还没进去就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闷油瓶裸着上半身刚把菜盛出来，一台小风扇也不顶什么用处。

不论看多少次闷油瓶做饭，我总会有一个做梦的不切实际感，但是转而又会想到他愿意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地方里大部分是因为我，我就又开心了。

吃过饭后我去刷碗，收拾好后一边擦着手一边出去，到闷油瓶身边坐下，吹着风扇跟他一起看电视。

胖子吃了饭之后就去他自己屋里打电话去了，那声音要不是我知道屋里是他我就该找神棍来给他看看了，夹着嗓子柔情似水的，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闷油瓶手搭在我腰上，轻轻揉，力道适中，我舒服的哼哼两声，又闻到了一点香气。

我侧头认真的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眼神平静，这香气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我有时候也很靠近闷油瓶，但是却没有这味道，而且平时味道都很淡，好像只有他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味道才会很浓，难道这香气的出现还有规律？

难道说这香气代表的是闷油瓶想上我的程度？这么说那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有时候闻不到，为什么味道有时浓有时淡，合着这闷瓶子天天沉默寡言的，心里就想这些东西？我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这个瓶子。

我手伸到后面捉住闷油瓶的手，拉到前面来，在沙发上跪起来，腿一跨，坐到闷油瓶腿上，眨巴着眼看着他：“小哥，我好像又闻到那股香气了。你在想什么呢？”

闷油瓶直直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他平静开口：“在想你。”

“想我什么呀？”我放开他的手，双手交叉搭在他脖子上，把他圈在我怀里，“你说说我听听。”

这要换以前，我铁定不敢跟闷油瓶这么说话，也不敢这么大的胆子坐他腿上撩拨他，这让我想到了胖子的几句话——“你可真是被小哥宠的越活越回去了”——但这几年闷油瓶确实很纵着我，什么都听我的，渐渐的我这脾性就被他养回去了。

“想下午的你。”闷油瓶声线平稳，手臂牢牢的圈住我防止我掉下去。

想到下午的事我还有点腰疼，本想就此作罢，毕竟我这老腰也经不起一天折腾两次，但我又闻到了那股香气，比原先的更浓郁，这就证实了我心里的猜想。

“我闻到的香气跟你有关。”我思考了一下，打算告诉他，“就是怎么说呢，你想着干我的时候它就很浓郁，你没有什么情欲的时候它就很淡或者直接闻不到。”

这直白的话语叫我老脸一红，恨不得穿越回几十秒前把我自己的嘴缝上，扒开脑子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闷油瓶倒是依旧很平静：“嗯。”

我在心里吐槽他，嘴上也说出来了：“小哥你能不能给点其他反应呀，天天嗯嗯嗯哦哦哦，你那边说话犯法吗？”

闷油瓶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刚想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堵了回去，闷油瓶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起来，虽然知道他不会让我掉下去，但我还是抱紧了他的脖子。

“干什么呀小哥？”我问，“电视还没看完呢。”

“给你别的答复。”闷油瓶声音有些哑，压着情欲，“你说的。”

我有些郁闷，明明刚才还说不能被他一天折腾两次呢，这么快就破功了。

闷油瓶反锁了门，把我放到床上，俯身捉住我两只手腕压过头顶，光线被他挡去了大半，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闻到了吗？”闷油瓶问。

我有些遗憾，歪歪头：“什么？”

“香气。”

他的回答淹没在我的呻吟里，刚才一直被我忽略的香气铺天盖地的将我团团包围，难怪刚才问我闻没闻到，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