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邪✘雨村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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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儿黑花
00
最近快要过年了，胖子作为家里的大厨，忙前忙后的准备了一大堆食材，我这个懒虫也被迫跟着一起东奔西走的置办年货，买了许多东西，都快要把家里的杂物间堆满了。
我给我爸妈还有我二叔都买了点儿补品和年货，叫了跑腿送货上门，打算明天回去看看他们。
今年我们打算在雨村过年，所以要在过年前回去看看我爸妈，这一年喜来眠格外的忙，节假日也没得到什么空闲，进腊月前我和胖子合计合计，多雇了点儿人，从二十五号之后没什么大事我们仨就不再一直守在喜来眠了，这腾出点空，得回去看看家里的亲人，更何况我还欠着我二叔的钱呢，更得回去联络联络感情了。
胖子买了早上八点半的票，我还没睡醒就被闷油瓶把瞌睡虫扼杀在美梦里，只好爬起来摸索着穿好衣服，去客厅吃了饭，简单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坐高铁三个小时，到站下车，一出车站一阵冷风直面吹来，把我那点儿瞌睡都吹散了，满脑子就只剩下冷了，冷的我打哆嗦。
不过幸好我今天早上穿了秋裤，但主要还是怕我妈骂我。
我们在车站门口打了辆车，堵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辆车，我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手脚冰凉，闷油瓶身上倒是很热乎，他把我的手塞在他衣服里，热气争先恐后的盖在手上，舒服的我长出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我们哥仨准时出现在我爸妈家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我妈，她一看到我就红了眼眶，我上去给她抱了一下，怕自己身上的寒意冻着她，又很快跟她分开，催促着进屋。
屋里挺暖和，我爸在厨房做饭，听见动静就出来了，我这个鼻子不太灵光的都能闻到一点儿酸味，可见我爸在厨房做的东西一定很酸。
胖子自来熟的跟我妈坐着聊天，闷油瓶全程跟在我身边，只有刚来那会跟我爸妈打了招呼，我觉得这就很不错了。
不过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就玩了一会儿消消乐和闷油瓶的手，胖子就跟我爸聊的火热，我看他们那架势恨不得当场拜个把子，我妈就一直跟闷油瓶搭话，时不时还跟我爸说两句，闷油瓶倒也没让冷场，一直在说话，今天绝对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聊了会天，我妈早点的外卖到了，我爸又去厨房里忙活了一阵，胖子跟着一起，半小时后热乎乎的饭菜上桌，我馋的直流口水，夹了个鸡腿到碗里吃。
“怎么看着你又瘦了？多大的人了还挑食呢。”我妈给我碗里夹了点菜，语气温柔，“都多吃点儿，就当是自己家，不用拘谨啊。”
“没呢妈，我天天荤素搭配均匀。”我说，“你不用操心我们。”
我妈嗔怪的看我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和闷油瓶的事是上半年捅到我爸妈跟前的，他们也挺乐观的，估计也是知道我那几年为闷油瓶干的那些事，所以也没怎么阻拦，只是我妈在闷油瓶面前总是有些不自在，他们相处的少，见面就得知他跟他们儿子搞一起去了，这要是能融洽相处就怪了。
饭后我去厨房刷碗，我妈叫了闷油瓶去楼上，我其实也想跟着去，但想了想还是没去，毕竟这也算是我妈的一件心事，解决了对他们都好。
半个多小时后闷油瓶和我妈才下来，闷油瓶依旧面无表情，我妈倒是挺开心，手里还拿了几件衣服，看着像毛衣。
“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给你们三个织了件毛衣，本来是想过几天寄过去的，现在来了刚好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我还能给改改。”
我妈把毛衣分发下来，跟幼儿园老师给小孩发糖似的。
“小张这件是我按小邪的尺寸做的，你俩身量看着差不多，都瘦，倒是也怪合身的。”我妈一个个点评，“小王这件穿上也行，这个颜色还显人白呢。”
胖子穿了件杏色的，被我妈夸的飘了：“要不还是阿姨手艺好呢，眼神也好使，这穿着正好，还很舒服呢。”
我倒是第一次见闷油瓶穿白色的衣服，我的印象里他很少穿浅色系的衣服，这件白色的半高领毛衣衬得他皮肤更白了，让我想到了古时候那种翩翩公子，配把折扇就更像了。
晚上睡前我窝在被窝里，脚放在我妈给我准备的热水袋上，侧着身子看闷油瓶：“我妈白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闷油瓶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让我好好照顾你。”
01
还有两天过年，我在家里闲的没事干，看以前救过的那只狸花猫跟鸡笼里的小鸡斗智斗勇，不过每次都以那只小鸡失败为终。
我裹紧了外套，打了个喷嚏，虽然时间很短，但依旧阻止不了我向生病迈向的步伐。
可能是前几天冻着了，我今早起来就有点发烧，不算严重，吃了感冒药和退烧药，胖子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个退烧贴，贴了五分钟不到我就给揭了，这东西冰的脑门疼。
还有两天过年，我得注意保暖，要不然我过年只能发着烧过了。
家里多了个病号，胖子和闷油瓶对我都格外的照顾，注意体现在餐桌上，一眼扫过去一片清汤寡水，一点红色也没有，啤酒也不能上桌了，搁杂物间放着。
闷油瓶从屋里出来，我瞥了他一眼，非常高傲的把头转到小鸡那边。
我跟他吵了个小架，其实也不算是吵架，主要是我单方面的输出和闷油瓶的沉默。起因也是件小事，前天我们刚从杭州回来，张海客来了一趟，当时闷油瓶被胖子叫去帮着买东西了，我守在家里，意外从张海客嘴里得知十月一那次闷油瓶说巡山要半月回其实是跟张海客去下地了。
我也说呢，巡山那么多次，就那次被划伤了手臂，感情他是在骗我呢。
不过我再追问张海客也不回答我了，敷衍我两句赶紧跑了，闷油瓶回来后我同他说起这件事，他沉默了，一句话不说，我当时也是有点头疼加嗓子疼，身体上不舒服就下意识的把脾气发给他了，昨天晚上我俩都差点分睡。
但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就是心里还有点小别扭，闷油瓶是个独立的个体，我又不能把他关起来或是怎么样，他想干什么是他的自由，我只是恼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邪。”闷油瓶叫我一声，我犹豫一秒，果断转过头去看他，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背抵在院里那颗树干上，下一秒直接就亲下来了。
我完全没有防备，闷油瓶平时很少这么亲我，只有我们分离很长时间或者在床上时他才会这么亲我，但现在这两种情况哪种都不是。
大概一分钟后闷油瓶放开我，我刚发出一个音节又被他亲上来，反反复复三次，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第四次他放开我，我立刻伸手捂住嘴，声音有点闷闷的：“你总是亲我干什么？”
闷油瓶说：“你在生气。”
我：“我生气跟你亲我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闷油瓶：“胖子说最有效的办法亲到你说出话，多亲几次就不会生气了。”
我：“……”
我叹了口气，放下捂着嘴的手，伸出去捏捏闷油瓶的脸：“我早就不生气了，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这点儿我不管你。但是下次不许骗我，听见没？”
闷油瓶老实点头，他这么一副小媳妇样总给我一种我是一个死渣男的感觉。
02
好消息，今天过年，坏消息，我的感冒还是没好。
一大早胖子就起来忙活着贴对联，硬是把我这个病号聪床上拽下来让我去写字，就连闷油瓶也没闲着，在厨房里按照胖大厨的指挥在厨房里处理晚上吃火锅要用的食材，总之家里除了那些动物谁都别想闲着。
下午小花他们来了，秀秀穿了件红色的羽绒服，一见面这小姑娘就朝我告状，说小花和瞎子怎么怎么苛待她，让我多给她做点儿好吃的，这我当然不能拒绝了。
我去屋里拿了车钥匙要去超市在买点瓜子，出来时发现我那个便宜师父已经被胖子安排上活了，就连秀秀也分到了择菜的工作，只有小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边放着冒热气的茶水，腿上盖了条毯子，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正在办公。
小花毕竟是我们仨的金主，哪有叫金主干活的道理。
秀秀想吃零食，我带着她一起去了趟超市，没买太多东西，回来时已经隐约能闻到点香气了。
七点多天就黑的差不多了，我们在客厅里吃今年的年夜饭，能听到外面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和放鞭炮的声音。
火锅冒着热气，配菜摆满了桌子，胖子今天特意把之前收藏的红酒拿了出来，而我只分到了一小杯的啤酒。
不过小花也没好到哪去，他身体自从沙海计划后就变差了，容易生病，所以他面前只有瞎子给他泡的温热的蜂蜜水，吃东西也只能吃清汤的，真的太惨了。
香气直钻鼻子，我努力吸了吸鼻子，成功接受到一点香味。
“来来来，干一杯干一杯。”胖子朝中间举杯，“新年新气象，预祝来年风调雨顺，万事如意。”
几个杯子碰到一起，发出脆响。
今天难得团聚，我贪杯，在闷油瓶眼皮子底下悄悄多喝了四五杯啤酒，要去倒第六杯时被他按住了，我悻悻收回手，他去泡了杯蜂蜜水过来，将我面前的酒杯换走了。
胖子聊到了以前的趣事，跟瞎子和秀秀聊的特别高兴，我看他脸上都红了，估计是喝酒喝多了，他这人酒喝多了就爱吹牛逼，这次遇到俩愿意听他吹牛不逼的，说的更起劲了。
小花脸上也有点红，不过我觉得他是被热的。
电视上开始播放春晚，彩色的光印在闷油瓶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现在亲他一下。
我扫视了一圈，看没人注意我们俩，我迅速在闷油瓶侧脸上亲了一下，伸手拉着他的手藏在桌子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
闷油瓶面色如常，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羊肉卷，将我的手牢牢握在手里。
屋外烟花绽放，屋内欢声笑语，年味包裹着每个人，这难得的团聚格外珍惜。
过年真好啊。
03
昨天胖子拉着我们守岁，不知道哪弄来几副扑克牌，他把茶几移到一边，翻出夏天买的泡沫垫铺上，又铺了层毛毯，几个人围坐成一个圈，听着春晚打着牌。
我一直连输，打了七把输了六把，赢得那次还是小花和闷油瓶一起让着我我才没全输。
玩一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破运气我是真服了，牌一撂去拿了今天买的零食过来坐着吃，坚决不再打牌了。
最后我吃撑了，靠在闷油瓶身上看电视，春晚有点无聊，我看着看着就快睡着了，外面突然有声巨响，给我吓懵了，下意识因为爆炸了，醒了在原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外面在放烟花。
拿起手机看了看，十一点五十九分。
最后一局牌刚好打完，我们就去院子里放了会烟花，到最后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三点半我就拉着闷油瓶去睡觉了，沾着枕头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被闷油瓶叫起来去吃饭，整个过程中我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至于吗天真，不就是晚睡了会，你看看你困得。”胖子调侃我，“你看看大花和秀秀，秀秀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比你能熬。”
秀秀羞涩一笑：“其实是我熬夜习惯了，经常熬夜追剧，吴邪哥哥在这里作息肯定规律，要不然也不会不适应。”
“说的太棒了。”我说，“我天天十点前准时睡觉，昨天一下子三点半才睡，不困才怪来。”
“哇哦，到底是你不行还是哑巴不行？”瞎子脸上带笑，“说出来不丢人，师父不会嘲笑你们……哎哑巴哑巴，我就开个玩笑，君子动嘴不动手，我可是客人来的！”
恭喜黑瞎子喜提闷油瓶辅助晨练一套。
“过了初三我就得走了，北京还有一堆事。”小花说，“十五来北京找我吧，二叔最近应该也在北京，你们正好能见个面。”
“行。”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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