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要吃饺子，不吃饺子要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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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私设，私设
北京第一场雪下下来时，解雨臣正满身血的窝在一条小胡同巷子里，他四周躺了几个重伤流血的男人，将他围在中间，几个人的血混在一起染红了白雪。
解雨臣靠着墙，费力的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手机报废前他把位置发给了黑瞎子，希望他能在他失血过多或冻死之前找到他。
雪真大啊，解雨臣在心里感慨，今天好像是冬至，又好像是立冬，怎么这么快就下雪了呢。
巷口老旧路灯散出来的微弱光亮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大半，解雨臣警惕的握紧冰冷的蝴蝶刀，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跌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解雨臣松了松手，放心的昏了过去。
……
记忆如天马行空般在眼前划过，仿佛过眼云烟，抓不住，看不透。
“好，我给你起一个。你老子叫解连环，你叫解雨臣，不如，解语花吧？”
“那是什么意思？”
“解语花枝娇朵朵。”
“不懂哎，我不要，换一个嘛。”
“送你去二爷那里学艺就要好好听二爷的话，我很快就回来。”
“为什么不带着我？你和小叔都去，就不带我。”
“你乖，在家待着，我很快就回来，回来带你去买糖葫芦。”
“哦。”
“就连解连环都死了，解家嫡亲这一脉不就剩个八岁小儿吗？有什么好忌惮的！”
“只剩一个也是祸患，干脆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愿以大王腰间宝剑，自刎君前！”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守好你的解家，不该管的别管！”
我能守好吗？疑问在心底扩大，解雨臣被黑暗吞噬，四周利器伤身，鲜血洋洋洒洒，他恍然未觉，沉溺在黑暗中。
……
恢复意识，消毒水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子里，解雨臣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费力的掀开眼皮，便见高大的身影坐在床边削苹果。
“醒啦？”黑瞎子落下最后一道，将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苹果放到床头的果盘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喝水吗？”
解雨臣点点头，黑瞎子放下刀，扶着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拿两个枕头垫在他身后，拿过床头放凉的温水递到他嘴边，小口小口的喂他喝。
喝完水，解雨臣才觉得恢复了点体力和精力：“这是哪儿？我睡了多长时间？”
“阿透的私人诊所，你只睡了一个小时。”黑瞎子放下杯子，“你能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半死不活的躺在小巷子里吗？”
解雨臣抿了抿唇没说话，黑瞎子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也没逼他：“饿不饿？”
解雨臣点点头：“我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只想吃奶黄包。”
黑瞎子撇了他一眼：“奶黄包没有，只有白菜粉条的速冻饺子，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给你做青椒肉丝馅的饺子。”
解雨臣叹了口气：“等你做出来我就饿死了。”
黑瞎子莞尔：“我去下饺子，你在这里等着，手不要乱动，阿透扎了四针才找到合适的地方，一动会鼓针，除非你想重新扎针。”
黑瞎子起身出去了，解雨臣侧头看见床头摆着四个苹果刻成的小猫，还有德语刻的冬至，苹果有些氧化了，表面开始变黄。
幼稚鬼。
解雨臣默默在心里评价。
二十分钟后黑瞎子端着两盘子热气腾腾的饺子进来，食物的香气勾起解雨臣压抑许久的馋虫，胃里一阵翻涌。
黑瞎子把盘子在床头放下，给解雨臣换了瓶新的点滴，又支起床上的小桌子，把解雨臣的那盘放到桌子上，又去外面拿了刚到的外卖进来。
“奶黄包，只准吃两个。”外卖摊在桌子上，饺子冒着热气，“甜食吃多了胃不好，一会吃了饭你就得给我继续睡觉。”
解雨臣用左手叉了一个奶黄包咬了一口，奶香气在舌尖炸开，他顿时就得到了点满足。
“多吃点饺子，吃了饺子不冻耳朵。”黑瞎子夹了一个饺子吹了吹，递到解雨臣嘴边，“今年过年给你包青椒肉丝饺。”
“好。”解雨臣一边吃饺子一边应了他一声。
外面骤然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解雨臣抬头看去，外面有人正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黑夜。
雪下的更大了。
一盘饺子解雨臣只吃了六七个，奶黄包倒是吃了两个，剩下的全都进了黑瞎子的肚子里。
“我想玩雪。”解雨臣盯着窗外，“以前下雪的时候解连环会带着我去堆雪人，跟我打雪仗，二爷也会在那几天让我休息，尽情的玩。”
“打完点滴，带你去玩。”黑瞎子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回应他。
“嗯。”解雨臣也回应他，“你过来。”
黑瞎子刚把桌子收起来，闻言随手把桌子放在床脚边，凑近解雨臣：“怎么了花？”
解雨臣伸出左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眼前，用力亲在他嘴唇上，黑瞎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却很诚实的攀上他的细腰，将他圈在怀里。
“外面雪下的好大啊。”解雨臣跟他分开，有些气喘，“有兴趣上个床吗？”
黑瞎子起身跟他拉开了点距离，直勾勾的看着解雨臣，解雨臣迎着他的目光思考了几秒钟，突然伸手要把右手的针头拔下来，被黑瞎子及时按住了。
“别伤害自己花儿。”黑瞎子低声说，“你是想让阿透再回来一趟吗？你让她骂我还是骂你呢？”
“不想算了。”解雨臣泄了气，靠在床头。
黑瞎子伸手再次圈住他的腰：“送上门的花儿爷，怎么舍得拒绝呢。放心，瞎子技术好，就算你一只手不能动也能让你爽。”
湿热的口腔包住耳垂，酥麻感遍布全身，解雨臣伸手攀上黑瞎子的脖子。
啧，爱咬人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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