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爷神色惊惶,却仍旧嘴硬,“顾二,你以为你还是有哥哥庇护的二少爷吗?”
“我早已不需要哥哥的庇护了。”
他说这话时,眼眶仍是红了。
顾五爷看着剑逼来,来不及叫人,便被一剑封喉……
顾剑门未曾收剑,又接着指向宴别天。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二人打斗不过片刻,胜负即刻便见分晓。
宴别天不甘地睁着双眼,气息尽断。
宴琉璃走过来为他阖上双目。
“兄长,一路走好。”
一滴晶莹泪珠悄然挂在眼角,被她淡淡拭去。
从今以后,她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院内突然飞进一黑一紫一浅黄三个身影。
浅黄和紫衣与顾剑门和从暗处走出的雷梦杀对上。
黑衣戴着篷帽,是个老者,须发皆白。
他盯着百里东君笑得不怀好意,隐有激动。
“果然是天生武脉。”
当即便要动手。
司空长风提枪与他相斗,没走几招便落了下风。
眼看老者就要下死手,一柄碧剑突然杀出。
碧衫女子模样清丽,除了脸色臭了点,倒也是亭亭玉立。
“长欢,我不是让你待在奚若寺吗?这里危险,你赶紧离开。”司空长风擦掉嘴角血渍,担忧地道。
“我就不。”
司空长欢回身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这丫头。”司空长风把她拉到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老者。
“你们两个……居然也是武脉?!”
老者望着这对兄妹两眼放光。
——今日是捅了武脉窝吗?
但他以一敌二,隐有不敌。
司空长风长枪抡出,司空长欢长剑横劈,重创老者。
老者躺在地上指着二人。
“以一敌二,真卑鄙。”
说完话,便去了西天。
司空兄妹对视一眼,自顾自在桌旁坐下歇息。
“你们两个还真有一手,不愧是我的人。”百里东君看他二人辛苦,很贴心地给二人倒上茶水。
“小心!”
不期一枚袖箭飞来,司空长风眼疾手快,他推开百里东君,那枚袖箭挨着他的手臂擦过。
登时见血。
有毒!
“司空长风,你没事吧?”
百里东君慌忙查看他的伤势,司空长欢已经从怀里掏出金疮药。
“暗箭伤人,可不是英雄所为。”
屋顶上落下一道潇洒的身影,他背后衣服上写着偌大的三个字——毒死你!
正是江湖上以毒杀人闻名的温壶酒。
“舅舅!”百里东君激动一唤。
温壶酒冲着侄子慈爱一笑。
目光扫过紫衣和浅黄,漫不经心地问,“方才是谁放的箭啊?”
紫衣和浅黄停下打斗动作,均是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的人。
暗叫不妙,果断逃走。
危机解除,温壶酒从屋顶飞下,直奔百里东君。
“好侄儿,伤着没有?”
拉着侄儿转了好几圈,确定人没事方才松了口气。
“舅舅,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开酒肆,不想活了?”温壶酒好言相劝,受整个镇西候府所托,一定要把这小子带回去。
温壶酒拉起侄儿准备离开。
百里东君回头看向司空兄妹。
一个失落欲语,一个抿唇倔强。
“舅舅,可以带上我这两位朋友吗?”
“当然。”
“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
百里东君温温一笑。
司空长风带着妹妹毫不犹豫地跟上。
并不是他非要缠着百里东君,他有心疾,不能长久陪在妹妹身边。
有个朋友,便是有个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