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相继离世和世人的唾弃,也让她变得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任何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对任何人都充满了防备。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却载满了萧弦齐,她把他看成自己的救赎自己唯一的亲人,这个世上唯一爱她保护她支持她的人。
初遇时,她落魄的走进福利院也遇见了同样一身落魄的萧弦齐,两个人相互依畏相互扶持着长大走过了最黑暗时期也走过了懵懂的青春。
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依恋他呢?其实最开始他们都是互补相识即使碰到也不会有交集,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好像都注意到了彼此好像从心灵上灵魂上有了共鸣。都觉得自己和他好像,不愿意说话也许只是没有人理解。但他们都没有主动去找对方。只是某天陈诗宥在放学的路上看到一个男子在虐待猫,她知道了世界上的某些角落是阴暗的,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善良。她跑过去推开了那个男子去查看那只猫,她看着它一瞬间她觉得它能明白人类的想法听得懂他们说的,她楞楞的想去摸摸它,也许是惊吓过度那只猫跳起来挠她,或许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善良它也会觉得是有问题的。那个被推在地上的男人起身后就抓着陈诗宥的头发扔在地上“不是喜欢好人做好事吗?你救它又如何还不是被它伤了,它就是一只畜生它懂什么啊?”陈诗宥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如果让他杀了自己好像也不错,她在想她为什么活着啊,她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也许死了就好了就。那人看她还是未成年不想惹事上身,转身就想走“切!装什么好人。”有人扯住他的袖子“肇事逃逸吗?”萧弦齐也是碰巧和兄弟往这边走才看到这一幕他只看到跪在地上的陈诗宥还有这位想走的男人。“装好人?是吧晦气死了一天遇到两个,你们是有娘生没娘养吗?”萧弦齐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因为力量的悬殊对那个男人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男人刚想抬头又被他狠狠地踢倒跪在地上此时的陈诗宥已然清醒过来她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面无表情的说“我父母只教过我做任何事情不要让自己吃亏。如果你只是因为比你强大的人伤害了就来欺负弱小,对不起我们不吃哑巴亏”她拽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敲到地上。其实她力气并不大。但男子依然怀恨在心。
萧弦齐看着陈诗宥双眸清浅,敛在纤长的睫羽下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平静剔透,她还是一脸冷漠或者说是一种迷茫,暗淡的神色。陈诗宥不知她也是照进萧弦齐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我以为时光救赎了我但是在光的深处,我看到了你。’他的父母在他不满三发时双为了事业献出了自己他是被满头银发的爷爷奶奶呵护长大,他的手总是被一左一右的牵起或是被骑在爷爷的脖子上望着夕阳,他零零碎碎想起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只记得当时他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他们总是拿着一张照片告诉他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只记得那天雪下的很大奶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奶奶说只是小问题慢慢的奶奶可以下床走路了他以为奶奶会越来越健康可是奶奶突然的离世给了爷爷不少的打击而年幼的他却只知道那个总是慈祥的哄着他总是牵起他右手的人永远的离开了,他不懂什么是永远的离别却也知道记忆中那张慈祥的脸他在也不会看到。到他五岁时,他看着奶奶的遗照怎么也想不通人去世后也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土包和一张冷冰冰的照片,更恶劣的消息是他的爷爷也在他七岁不久后离世去寻找自己的老伴一刀结束了自己,他不明白他的每个亲人为什么都要丢下他离开,他再也看不见那个总是扛着锄头浑身坚强的身影再也牵不到那个宽大粗粝的手掌再也听不见温柔且耐心的叫他‘楟安’的声音了。长大之后他才明白那是殉情,他的爷爷为了突然离世的奶奶殉了情。是因为爱,有了爱才有了殉情。夕阳逐渐落去 ,年幼的他却在熟悉的小院门口看见了好多年没见到的奶奶来迎接她的老伴,他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去了逆着光的方向也随着夕阳的落去渐渐消失。
在福利院,他遇到了陈诗宥他的父母一个因公殉职一个遭到了仇杀,但她没有遭到世人的怜惜反而遭到了世人的唾弃,他们把毫不遮掩的恶全都喷洒在她的身上,她不爱说话只是默默的躲在角落独自承受萧弦齐站出来保护了那个胆小的姑娘。从此二人形影不离他陪伴陈诗宥在那个巷口等了一年又一年,在共同的努力下考上了相同的大学。他很喜欢逗弄陈诗宥看着少女因生气而炸毛的样子总是会看着她笑,人们说‘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