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入户,夜空繁星璀璨。屋内烛火摇曳。
挥洒笔墨,挥斥方遒;执笔挥毫泼墨,酣畅淋漓;字如刀刻、笔锋凌厉、笔势苍劲。
“啪嗒。”
一声脆响我放下毛笔,缓缓看向何鸳。
何鸳相公,累坏了吧。我帮你揉捏一下肩膀。
“不必劳烦。”我语气冰冷地回应着何鸳的讨好。
说着我起身正欲离去,却被她死死抓住。
何鸳相公,别这样嘛。
“放手。”
何鸳不放,你要去哪?
“…不用你管,放手。”
何鸳你…要走一起走。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
“也罢,毕竟娶你为妻。你迟早也要知道。跟我来吧。”说完带着她来到院外,马车早已备好。
她率先准备上马车。
“你不是喜欢黏着我吗,现在自己一个人先上车,不怕我跑掉吗?”
何鸳撇撇嘴巴。
何鸳相公怎么舍得丢下我呢,不是吗?
说完撩起帘幕钻进车厢内。
马车渐行渐远,来到府外市井街道。
何鸳掀开帘幕向外张望。
何鸳相公,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信偿府。”
何鸳信偿府?信偿是谁?
“你听说过四君子名号吗?”
何鸳没听说过。
“四君子分别是楚国安莲君,陈国长安君,魏国凌乐君与恒安信偿君。四人广收门客。其中凌乐君最喜游山玩水,常年云游四海。但此人极富盛名,所到之地救助百姓甚广。安莲君擅武,剑法高超手下门客多为剑客,武者。长安君善谋略,善于运筹帷幄,手下谋士颇多。关于信偿君却很神秘,世上有关其记载颇少。而天下人不知,他们口中的疯子却是四君子之一的信偿君。”
说完我苦笑两声,“信偿府多为难民孤儿,他们居无定所。受战争之乱,其中还有不少官场上的被迫害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我,紧接着面露惊悚。
何鸳相公,你…你不会要我去信偿府当差吧?
“嗯?”
何鸳我不去信偿府当差,我是你的妻子,你找别人吧。
“你在想什么?怎么会呢,只是你要跟我来罢了。”我摸摸她的头安抚道。
马车越驶越偏僻,一座府邸隐约可见。
何鸳相公,这里就是?
“信偿府。”我简单回应。
突然两个侍卫拦下马车。
“什么人?”
“是我,信偿君。”我下了马车回答道。
听到是信偿君,他们立刻行礼让路,恭敬道:“属下参见大人!您回来了。”
“不必多礼。”说着便径直往府中走去,身后传来何鸳的窃笑。
何鸳相公,等等我。
穿过几重拱门终于来到大厅。
相较于府外的寂静,府内孩童嬉笑,仆从忙碌,俨然像是另一个家庭。
“老爷,你回来了,快来喝茶。”老管事急匆匆迎了上来。
“辛苦刘伯了。”我向他颔首示意,便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
“您身边这位是?”
何鸳我是他的新婚妻子何鸳,见过刘伯。
说着她乖巧地行了一礼。
“信哥哥!”
一帮孩子跑了过来围着他。
我蹲下抱起一个小男孩:“小青,今天听话吗?”
“听话,刘伯今天送了我一块玉佩。”小男孩献宝似的拿出腰间系着的白玉坠子。
“嗯,小青真棒!”
“哥哥,您不疼我了,您都不抱我。”另一个小女孩吃醋道。
“我也想抱,可我只有两只手啊。”
“那我也要哥哥抱抱!”
看着他们吵嘴,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啊,他们本该享受美好幸福的生活,但因为战祸而流落异乡,寄居在陌生的地方,饱尝风霜和痛苦,每日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才五六岁大啊,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母爱,失去父亲,真的很惨。
何鸳好可爱啊。
何鸳抱起一个女孩子,亲昵地蹭蹭她柔嫩脸颊。
“姐姐,你是姐姐?”
另一个女孩子问道。
何鸳对呀,姐姐很温柔,会给你们买糖葫芦吃哟。
小姑娘兴奋得跳来跳去,引来众人一片哄笑。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刘伯走了过来看着我说道:“老爷,最近不太好啊。”
“怎么回事?”
“最近老有人想要闯进来。”
“连陈家的名号都不管用了吗?”
“正是您的大哥屡次硬闯。”
“啧,这个大哥一心想弄死我,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他要来干什么?”
“不知,但身后数十刀斧手随行,想来不是善类。”
“哦?”我轻笑出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何鸳围在孩子当中,看着孩子开心,她也很开心,不断逗着他们说些幼稚的话语。孩子们更加热情,把她团团围住。
我微眯双眸,思绪飘到远方。
***
“相公,该休息了。”
回到偏院,何鸳替我解衣宽带。
“你去洗漱吧,不必服侍我了。”说完我脱掉鞋躺倒床上。看着她退下,没多久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何鸳坐到我身旁,褪去衣服,靠在我怀里。
我闭目养神,霎时间突然感受到什么软软绵绵的触感。睁眼一瞧,两个软软的东西紧紧贴在我的胸膛,顿时全身燥热起来。
“下去!”我压抑着呼吸,低沉着嗓音说到。
何鸳不下,我们是夫妻。
“夫妻是相互体谅,共同进退,不是做如此龌龊之事的,懂么?下去!”
她嘟嘴,显然对我的态度不满意。
何鸳可我不明白,既是夫妻,理当坦诚相待嘛,难道我的身子你嫌弃吗?而且那事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伸手抚向我胸前,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
何鸳你是我的相公,我的身子不给你,我给谁呢?”
“你…”
何鸳咳咳
何鸳捂着嘴咳嗽着,从我的身上滚了下去,趴在床沿上剧烈喘息着。
“我没有嫌弃你的身子。只是,我现在还未做好准备。”
何鸳我不介意你没准备好。反正我们迟早要那样的。
她大口喘息着,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好了,你先睡吧,别闹腾了。”
何鸳嗯…咳咳
“你自己安生睡吧。”
何鸳不要…
她爬到我身上,吻上我的耳垂。
“鸳儿,听话。”
何鸳相公听话,我不会碰你的…”
真是,不理解。我有点后悔听刘伯的话,这个时候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