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一早起来，秦晋先给齐清远量了体温，见他不再发烧才放心的去做饭，做好饭喊了齐清远就自己在一边收拾东西。

齐清远昨晚睡得不老实，几次秦晋进屋查看情况都看见他被窝里亮着的微弱光线。

秦晋叹了口气，仗着自己平时体格不错就这么折腾的也就齐清远一个了。

他把齐清远的手机收缴，并强制性安排他睡觉，又过去看了几回，见他终于肯睡觉才算放了心。

一折腾下来害得秦晋今天早上差点没起来。

齐清远比秦晋起的晚一些，出来的时候校服扣子都没扣好，衣服也穿的歪七扭八的，肩膀处还漏出大片白皙的皮肤，直晃着人眼。

在齐清远坐下的那一瞬间，秦晋就弯下腰探身过去，小心的把扣子一个个的系好，认真整理他的校服。

齐清远一怔，呼吸都放轻了。

可秦晋看起来动作自然，表情认真，倒显得齐清远的僵硬有些没必要了。

秦晋系完扣子拍拍齐清远，示意他赶紧吃饭。

齐清远边垂下头剥鸡蛋，边放着狠话。

“不用你帮我系，我是嫌热才敞着的。”

这好像话说的理直气壮，声音却越来越小，自己都心虚似的。

秦晋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是看他剥鸡蛋难受，干脆就直接把粥推到他面前，自己拿过鸡蛋剥。

等到齐清远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后，出发去学校是正好的点儿。

这个点儿去学校是既不早也不晚，正正好的踏着铃声进班。

一开始齐清远是爱迟到的，秦晋怕他吃不饱饭也不会过分催他。直到有一次，秦晋有事儿提前到学校没等齐清远，即使安排好一切，齐清远还是迟到了。

秦晋看见他时，身上还带着伤，校服也沾着泥点子。

再气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后来秦晋明白了齐清远迟到的原因，齐清远早上爱着吃的喂喂流浪猫，那天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小混混在欺负小猫，齐清远一脚给正在动手的禽兽踹飞，这才打起来。

秦晋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那天之后，再有事儿，也会拽着齐清远一起，什么事儿都叫他跟着。

不是说齐清远这人自己保护不好自己，他可以的，他长大了，比过去更加有锋芒，有棱角，任谁也不能随意欺负了他。

只是秦晋再也见不得一次，齐清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那总是会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齐清远的时候。

虽然现在齐清远收到伤害后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但秦晋总觉得，是一样的，脆弱的小孩儿再怎么伪装，也是脆弱，没理由叫他受一点伤。

两人到学校之后，齐清远就好像粘住了课桌，趴那就睡。

秦晋正往抽屉里放书，斜眼看了下同桌深沉的睡颜，下一秒从兜里拽出一个毛毯随手盖到他脑袋上，熟练的让人心酸。

“……”

秦晋刚坐好，陆小安就来了，手里还抱着几份没抄完的作业。

他一个飞冲过来揽住秦晋，：“不是哥们，你昨天打电话干哈，话都没说明白就给我挂了！”

秦晋刚想问，看了看身边的齐清远还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