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年某月某日,喜欢永远成为了神话。在某年某月某日,喜欢你却不自知。
我还记得当时大海带给我的话。
我能在听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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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又买花了?”沈湮盘着腿坐在床上,手机贴着耳朵,手上托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的画面小人儿正躲在角落里哭。沈湮身上浅蓝色的睡衣褶皱多的有些凌乱,她前几天才在网上买的。
“哎不是,我也没说我讨厌,少买些得了,毕竟你那点店也是越做越不好了。”聊了没几分钟,手机黑了屏。
舍友凑过头看着她:“湮姐儿,你哥老是买花啊,看不出来你哥挺浪漫的。”
沈湮只是苦笑,沈卿开的那家丧葬用品店已经做到快倒闭了,祖辈都在经营着这家店,现在落在他手上,结果不到两年生意就越做越差了。
“不是,湮湮,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知道,现在丧葬店早就吃不消了,以前年代老的时候还有人买买便宜的给家里去世的老头子安葬,现在开的多了,你哥又是在街边偏僻的小铺子开的,能有人买吗?”沈湮的下铺也开始同情她。
这话没错,她叹了口气,她这个妹妹跟着沈卿真的是老苦了,幸亏他在公司凭着他的好人缘混的比较好,要不然自己还有没有钱上大学都不一定。
她这样思考着,她舍友的一句话便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了湮姐儿,我听周州说你哥好像会法术啥的,真的假的?”
沈湮此时没有聊天的欲望,她还有实践报告没有做呢,电脑又很快切换到EndNote,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舍友见她开始忙了,于是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到了声晚安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对了,我看黑漆漆的对你眼睛不好,你写完之后记得帮忙关下小灯。”
沈湮淡淡的“嗯”了一声。
……
写完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她舒展了一下身子,于是看向周围。
这灯什么时候关了?
四周黑漆漆的,窗外也没有丝毫月光照进来,连平常半夜总是闪着灯的几间宿舍都看不见任何光亮,仿佛整个宿舍楼都像被罩上了一层黑罩子。但论说什么鬼啊,妖啊,她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她以为自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她伸手去摸睡前枕头旁放的一个小夜灯,灯是没摸着,却摸到一个十分顺滑的东西,宿舍太暗了,她没法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就继续往深处摸了去。
越往前,就越感觉不对劲。
又顺滑,又长,有种细细长长的感觉。
她的心里像装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一直告诉她:
摸下去,必须要知道他是什么。
不对,是它。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种什么感觉,说不上恐惧,也说不上不害怕。可当她真正摸到底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吓了一跳!
那个鼓起来的地方……是人的脖子……
“啊!”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个东西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一抽动,让沈湮感觉手里一空。
突然,她感到背后突然凉凉的,像是有手,一点一点,一下一下,渐渐的爬上了她的脖子。
自己终于受不了了,她像发疯似的往前面猛地一撞。
她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才恐怖的场景还心有余悸。
屿娜正准备走到她床边叫醒她,结果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哪,怎么了,亲爱的?”屿娜伸出手撑着床沿,关心的问道。
“没事,做了噩梦。”沈湮皱着眉头,捏了捏眉心。
“我说亲爱的,你熬的眼睛下的乌青都出来了,还是早些睡吧。”她见沈湮没什么事,便只当她做了场噩梦,转身去晾衣服。
沈湮刚换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就听见外面一声惊叫,硬生生的把房间里几个女孩的魂儿都快吓没了。
张薰逸站起了身。
“隔壁怎么了?”张薰逸一向有点小八卦,听到动静就半信半疑的拉着几个姐妹打开门去看望隔壁。
隔壁门是开着的,房间的两个女生脸色苍白的站在床边,沈湮斜着眼睛,看见床上被子沾染着大片大片的红。
其中一个女孩让开身,这才看的更清楚。
床上的那个女孩,蜷着腿缩在床角,眼神明显的透着惊恐,脸上手上全都是血,红色沾染了整张床铺,死前有尽力的挣扎过。这让沈湮更感到恐惧,感觉自己昨晚好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对于这,她深有体会,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死人啦!叫宿管,叫宿管!报警啊!”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恶心到想吐,一股股血腥气泛上鼻尖。
宿管来了之后,就叫众人先回去上课去,几个同寝室的女生留了下来。宿管先是上报学校报了案,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停在了校园门口。
……
几个女生结伴走向教学楼,一路上聊着刚才看到的事。
“我天,是谁这么缺德啊!”张薰逸握着拳头,替那人打抱不平着。
“嗯,我倒觉得那人死的很可疑,没有任何实际性的伤口,却失血那么多,也许,是一种我们所看不到的媒介。”屿娜说。
“哇塞,娜姐儿,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这么多话啊,社恐治好了?”
“你平常悬疑看多了?像在说废话似的。”
听到这,屿娜的小脸瞬间就唰的一下红了,羞得低下了头。
三个姐妹花抱着书本走到了班上。
不知怎么,张薰逸突然停在门口不动了,尽管沈湮脚打了个转儿,还是撞上了前面的张薰逸。
“怎么了!”沈湮感到很不满,走着走着还停下了。
会不会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