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儿猛地睁开眼,是哥哥!
站在门外的男人眉眼深邃,五官端正,薄唇窄面,一双丹凤眼格外好看,碧色的眼眸更显精致,陈巧儿只见过西域人有这样的眼眸。
素白衣衫衬得人如玉般温润,长发散下来,只用一支墨翠簪子簪起部分,腕上戴着与她手上那只极为相似的玉镯子,整个人添了几分温柔。
她欢喜地冲过去抱住陈卿,双臂环住陈卿的腰,脑袋在他怀里乱蹭。
那双眼睛却是咕噜一转,往腰身一摸,果然!
陈卿无奈地笑了笑:“别找了,没有啊,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哥啊!”
“啊哈!我找到了!哇!琉璃发簪!还是荷花样式的啊!”陈巧儿惊喜地看着手上的簪子,有些得意的挑挑眉看向陈卿。
陈卿点点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奕绥心里一点都不想哥哥。”
陈巧儿最讨厌被点头,要冲上去和陈卿打,反被按住头动弹不得,气的巧儿嚷嚷着要叫小玉来帮她还手。
小玉在旁边用帕子捂嘴偷笑,笑得都站不住脚。
“公子!有位官府的人来了!务必要见您,还让您亲自去迎接,小的在前厅招待下了,您看?”
陈卿皱了皱眉,小官府的那几条唯利是图的狗可不会过来招惹他。
陈巧儿一脸不情愿:“又是官府的狗来讨银子来了,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陈卿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巧儿,你知道的,哥哥唯一的软肋就是你,你在场哥哥还要担心你,奕绥不会让哥哥为难的,对吗?”
他半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她,揉了揉陈巧儿的小脑瓜:“哥哥很快回来。”
说罢对着小玉使了眼神,小玉会意,上前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她回了房中。
陈卿看着妹妹回去后,眼底最后一丝柔情立马消失,转而被一抹狠厉取代,陈卿身上带些怒气,大步向前厅走去。
“你在此守着,小姐若是执意要出来,你就把门给我锁上!我回来前决不能让小姐出来!”
“是!”
找上门来的正是客栈那位,陈卿侧身站在屏风后,从缝里看清那人容貌。
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蓝眼睛,陈卿猛然想起,这人在客栈见过。
一模一样的蓝眸子,桃花眼,着黑衣,怀里揣着令牌,腰间佩剑,剑柄上铸造一只青鸟纹样,是朝廷的特派不差!
因在客栈这人带着蒙面,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出那双蓝眸。
如今看清了全貌,长的倒是英俊,偏偏给狗皇帝做事,不是什么好鸟!
陈卿将掌心几枚抹了毒的飞镖一收,笼在袖中。
他清了清嗓,慢慢悠悠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装作惊讶地看向那条狗:“竟是官府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这狗官倒是坐的稳,身子连动弹都没动弹一下,更别提给他回礼了!
陈卿没计较,坐于主位,端起茶,品了一口。
随后微微侧身看向他,说着些客套话,细细端详起来,生面孔,不是官府的狗,是朝廷派来的。
那人始终一言不发,只不时应付地笑笑,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敢问这位官爷姓甚名甚?” 陈卿压着火气问。
“顾清漓。” 那人眼皮抬都没抬,拿起手边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没礼数!
“那敢问顾大人今日是来寒舍,要鄙人帮忙查什么案子?”
“……”
顾清漓无视他的问话,起身四处打量着,转了好大一圈子,这摆弄摆弄,那敲敲摸摸的。
陈卿一挑眉,连面上的都客套都不肯了,还如此狂妄无礼!日后找个机会,定要亲手活埋了他!“敢问这位官爷姓甚名甚?” 陈卿压着火气问。
“顾清漓。” 那人眼皮抬都没抬,拿起手边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真是,没礼数!
“那敢问顾大人今日是来寒舍,要鄙人帮忙查什么案子?”
“……”
顾清漓无视他的问话,起身四处打量着,转了好大一圈子,这摆弄摆弄,那敲敲摸摸的。
陈卿一挑眉,连面上的都客套都不肯了,还如此狂妄无礼!日后找个机会,定要亲手活埋了他!
“云穆珂,云楼主认识吗?”顾清漓开口道。
他紧盯着陈卿的脸,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变化。
可顾清漓试探他陈卿还是太嫩了些!他面上没有一丝紧张,适时地作出一副略显吃惊的神态:“云楼主?可是醉春楼的云穆珂?”
顾清漓抬眼,任他怎么看,破绽都不曾有一丁点。
“正是,此次乃圣上特派本官调查云穆珂。
陈掌柜开镖局发家,听说醉春楼不少值钱宝贝,可都是托陈掌柜从西域护镖至此,想必云穆珂与陈掌柜交情不小吧?”
陈卿唇角勾了勾,果真是为此事前来:“顾大人说笑了,不过是云楼主派人找上来,要我们从西域拉来罢了。
再正常不过了,哪有什么交情好一说,我陈卿可攀不上这个高枝。”
顾清漓眉梢一挑,嘴倒是严实,“哦~本官还当真以为陈掌柜与云穆珂甚是交好,才托你陈卿护镖,原是多虑了。
看陈掌柜这样子,想必不怎么知晓云穆珂的事。不过,”
顾清漓话锋一转,“今后醉春楼或是派人来找你护镖,或是你知晓任何有关醉春楼的事,都要向本官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