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那压低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搔刮着安艺蓉的耳廓,也精准地拨动了她心底那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弦。那话语里蕴含的、超越青梅竹马界限的占有欲和隐隐的威胁,让她心尖猛地一颤,一股陌生的热意“轰”地一下从耳根蔓延开,瞬间染红了白皙的脸颊和脖颈。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那过分亲昵且充满侵略性的距离,心跳如擂鼓,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被他话语里暗示的“举动”和那深邃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意图搅得一团乱。
然而,安家小姐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那点被娇养出来的小任性,让她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抓住了自认为的“救命稻草”。
她猛地抬起头,努力摆出一副镇定又带着点挑衅的模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试图用强调事实来筑起防线:
安艺蓉“严浩翔!你…你少胡说!我……我们都还没成年呢!而且我们俩现在没关系!”
我刻意加重了“没关系”三个字,仿佛这样就能划清界限,驱散周身那令人心跳失序的暧昧空气。
看着她强装镇定却连耳垂都红得滴血的模样,严浩翔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戏谑。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凑近了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了,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促狭而危险的光芒。
严浩翔“没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语调慵懒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严浩翔“宝贝儿,你是不是对我们两家的交情有什么误解?”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开我颊边一缕微湿的发丝,动作亲昵自然,仿佛这是他的专属权利。
严浩翔“要不是你我先后脚都进了这个圈子,就凭咱俩的妈妈那比亲姐妹还铁的交情,还有商业上盘根错节的利益联盟,”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闪烁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严浩翔“我们俩,早就有婚约在身了。”
“婚约”两个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安艺蓉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她瞳孔微缩,虽然隐约知道两家父母关系极好,也开过类似的玩笑,但被严浩翔用如此认真又带着戏谑的口吻当面说出来,冲击力依旧巨大。
严浩翔欣赏着她脸上变幻的精彩表情,继续慢悠悠地投下第二颗炸弹,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严浩翔“所以,乖乖等着。等咱俩一到法定年龄,信不信两位妈妈能立刻把户口本拍我们面前,催着我们去领证?”
他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补充道:
严浩翔“说不定,刚过零点,她们就能把民政局搬到家门口。”
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安艺蓉试图维持的冷静。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家母亲的关系她再清楚不过,严浩翔所说的……极有可能成真。原来,在他们彼此缺席的三年里,在那些她以为只是玩笑的话语背后,竟藏着如此清晰且被长辈们乐见其成的轨迹。
看着眼前女孩彻底懵掉、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的无措模样,严浩翔眼底的笑意更深,还夹杂着一丝得逞的满意。他知道,有些种子,需要早早埋下,适时灌溉,才能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他不再逼迫,重新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慵懒贵公子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强烈侵略性的人不是他。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重新变得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严浩翔“好了,不逗你了。头发差不多干了,早点休息。记住,”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却带着明确占有标记的吻,
严浩翔“有些事,跑不掉的,安安。”
说完,他利落地转身,拿起自己的睡衣,走向客房的方向,留下安艺蓉一个人僵在原地,感受着额头上残留的温热触感和胸腔里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一夜,注定有人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