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水镇附近的山林之中。靠在树干上的清瑶清醒了过来,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紧紧绑着,灵力也被封住,她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相柳。
清瑶(清水镇)相柳,这是什么意思?
相柳(声音平静如水)一会儿,你的哥哥会来,他应该不希望你和我扯上关系。辰荣军中有细作,你的事已经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了。
清瑶(清水镇)(眉头微皱)所以你就绑了我?
相柳是,我绑的你。你是被挟持,而不是自愿与辰荣军有所牵连。
清瑶(清水镇)(情绪复杂)相柳,你……
话未说完,相柳突然将清瑶推倒在地,尘土飞扬。清瑶心中刚升起的一丝感动瞬间转化为愤怒。

清瑶(清水镇)咳咳……咳,相柳,你大爷的!你在报复老娘上次踹了你吗?
清瑶一边咳嗽一边怒视相柳。相柳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相柳这样才更像。
清瑶(清水镇)你行,真有你的。
清瑶气哼哼地说,转身坐了下来。
相柳听到毛球的信号,明白玱玹的人快到了。他的脸上瞬间变得狠厉起来,手掐上了清瑶的脖颈,但并没有用力。
清瑶(清水镇)相柳,你又要做什么?
相柳(语气讥讽)皓翎王姬?
相柳不答反问,上下打量着清瑶
既然相柳猜出来了,清瑶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摊牌,她坦然说道。
清瑶(清水镇)我是皓翎王姬。
相柳你骗了我这么久……
清瑶(清水镇)你也没问过啊!
相柳说,你讲的话哪一句是真的?
清瑶(清水镇)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相柳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那个哥哥是西炎王孙,他派人买完了辰荣军要用的药材,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杀了他?
清瑶(清水镇)你可以试试!虽然你灵力高强,但我哥哥也没有那么弱。
清瑶偷偷地在体内运转功法,恢复自己的灵力。
相柳这么在乎他?也不知你那哥哥对你怎么样,我拿你换药材如何?
清瑶(清水镇)哼,我哥哥不是个会轻易受人胁迫的人,你别痴心妄想啦。
相柳不屑地嗤笑一声。
清瑶(清水镇)相柳,你不会真以为我已经解决好了辰荣军的瘴毒问题吧,就算有那些药,辰荣军如今的将士恢复了。过段时间,军营将士还会中瘴毒。
相柳的眼眸骤然变红,加重了掐住清瑶脖颈的力道。
清瑶(清水镇)你若还想要辰荣将士活命,就松开我。
相柳生气地甩开了清瑶。
相柳快说!
清瑶(清水镇)咳咳,我有办法可以让辰荣军免受瘴毒的侵害,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相柳什么条件?
清瑶(清水镇)无论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伤害玱玹。
相柳沉默,只是盯着清瑶,眼神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清瑶(清水镇)玱玹收购药材,只是想逼迫你们投降,并没有刻意加害辰荣军的意思。
相柳玱玹是西炎王孙,我不杀他,来日他必杀我。
清瑶(清水镇)那我退一步,若玱玹没有攻打辰荣军或杀害辰荣将士,你不能主动伤害玱玹。
灵力逐渐恢复中,如果她和相柳谈不拢,清瑶就立刻土遁,先走为妙。
相柳好,我答应你。
清瑶(清水镇)你得发誓。
相柳我发誓,我九命相柳……
清瑶(清水镇)(坚定地说)我要你用洪江的性命起誓。
相柳的目光变得不善。
清瑶(清水镇)洪江是你会在乎的人,你根本不在意自己,你必须用洪江立誓,才不会随便违反誓约。
相柳又盯着清瑶看了很久,罢了,如今辰荣军的形势危急,先解决当前的问题吧,他先不与清瑶计较。
相柳我九命相柳在此立誓,日后绝不主动杀西炎玱玹,若违此誓,我义父洪江……不得善终。
清瑶(清水镇)这是兰青树的种子,被汤谷水浇灌后,它便能茁壮成长,不需要照料,你只要在军营里种下这棵树,它就会散去周围方圆百里的瘴气。
相柳呵,汤谷水?
汤谷水只有皓翎五神山有,不是任何人想要就能取到的,相柳这种身份,更不可能去皓翎犯险,他紧盯着清瑶腰间的乾坤袋。
清瑶(清水镇)我现在身上没有。乾坤袋里都是些普通的草药和丹药。我可以回酒铺给我的暗卫发消息,让他送来,只需两天,你到时让毛球取就好。
相柳(收回视线)我知道了。
清瑶(清水镇)那我可以走了吗?
相柳还差一点。
清瑶(清水镇)差什么?
相柳禁锢住清瑶,露出獠牙,咬住了那让他惦念已久的脖颈,餍足地吮吸着血液。清瑶感到一阵剧痛,然后意识逐渐模糊。
大意了,天杀的相柳,清瑶晕过去前,只想好好揍一顿相柳。
当清瑶失去意识后,相柳松开她,迅速治愈她脖颈上的伤口,取走她腰间的乾坤袋。相柳望着清瑶沉睡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从蛋壳里孵化以来,他这一生中没遇到过几个能真心对他之人。他的义父是第一个,而清瑶则是第二个……
相柳(低声呢喃)皓翎的王姬,还是不要与我这个藏头露尾的魔头扯上关系为好,以免影响你的声誉……

相柳收到手下传来的已经拿到药材的信号,他将清瑶放下,立刻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几片雪花飞舞。

玱玹终于带着暗卫赶到,让部分实力不错的暗卫继续追击相柳后,他抱着清瑶回到了酒铺。
玱玹(轩)坞呈,我妹妹如何?
坞呈小姐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失血过多。如今昏迷不醒,是因为服用的灵药之间药效犯冲,不过主上放心,小姐服用的灵药是她自己做的,没有副作用,会自行治愈她的身体,等药效过去,小姐自然会醒。
玱玹(轩)好,你下去吧。
坞呈属下告退。
清瑶安静地躺在床上,玱玹坐到床边,用温水把毛巾打湿,擦拭清瑶的脸颊,脏污被擦去后,他盯着清瑶脖颈上的“吻痕”,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