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将她圈在怀中,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
百里西荷心中顿时一惊,只觉得他是疯了。
“叶鼎之,你疯了吗?”
在这个时候给她十里红妆,这不是在打萧若风的脸是什么?
他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强娶北离的皇后!
“就当我是疯了吧,婚期就在三月后,我们的喜事,也该让全天下都知道。”
此时,叶鼎之与百里西荷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整个江湖都颤了一颤,对此事议论颇多。
皇宫内气氛压抑,雷梦杀一脸担忧地看着萧若风,神色间夹杂着气愤。
“这叶鼎之未免也太胆大了,他这不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挑衅你?”
萧若风当然知道这是挑衅,他就说怎么一直没有百里西荷的消息,感情人早就被叶鼎之劫走了,怪不得他派出那么多人去接应都没有消息。
那群人也没有再回来,那便只能是叶鼎之亲自去劫人了。
他早该想到的。
“他敢将强娶北离皇后的消息公之于众,那必然不会毫无准备。”思索一瞬,他问雷梦杀:“东君呢,他到了吗?”
“算算日子,明日便能到。”
百里西荷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怒视着他:“我不会嫁给你,这喜服我也不喜欢,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鼎之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好笑,朝着她一步步逼近,“娘子,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嫁不嫁,你说了不算。”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气急,抬手便想打他,扬起的手却被紧紧握住,“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是我们的婚约。”
百里西荷想挣开他的束缚,却被他越握越紧,眼眶中不自觉地便蓄满了泪水。
看到她哭,他便有些心疼,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些,揽着她的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缱绻,“荷儿,别哭,我们的婚礼,应当高兴才对。”
“叶鼎之,你真的疯了。”
他不否认,早在数年前,她说已经喜欢上萧若风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吧。
活着,似乎只为了能将她抢回来。
心回不回来无所谓,只要人回来了,就够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强的执念。
他的眼角也泛着红,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的疯狂,“我早就疯了,在你每一次说,喜欢他,爱他的时候。”
他将她压在身后的柜台上,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重重吻了下去,任她如何拍打,啃咬,都不曾松手。
直到呼吸有些困难,叶鼎之才从她的唇上离开,他看着满脸泪痕,红唇泛肿的她,轻轻为她擦去唇上的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他,“不该是这样的,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又该是如何呢?老死不相往来?
那不可能。
他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会好的,会好起来的,等我们成了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晚,小安世是在自己的娘亲怀中安睡的。
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百里西荷的心也软了下来,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正打算一同睡去,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百里西荷一惊,睡意都没了。
转念一想,这里是天外天,她所在的,还是他们少宗主的房间,似乎没有人胆子大到敢对少宗主图谋不轨吧。
下一刻,她的猜想便得到验证,那人果然不是冲着叶安世来的。
是冲着她来的。
将酣睡的小安世从她的怀中移开一些距离,而后抱着她离开。
刚出了小安世房间的门,百里西荷挣扎着就要下来。
她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他抱着她离开是要做什么。
可叶鼎之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是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是被踹开的,百里西荷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刚将人放在床上,挥手关了门,并落下一个结界,人就滚到了床的最里侧,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叶鼎之有些好笑,她如今所有的反抗,在他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他要做什么,从来不会达不到。
“娘子这是干什么?这么抗拒我可不行。”说着,拍了拍身前的位置,语气沉冷又不容置疑:“过来。”
百里西荷怒视着他,没有要动的意思。
僵持片刻,就听他叹息一声:“荷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你现在无力反抗,偏要和我对着干,这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百里西荷当然知道反抗无用,但反抗未遂与不反抗也是有区别的。
见着他就要动手,百里西荷突然拔下发间别着的簪子,抵在脖间,“若你非要强求,我也可以以死明志。”
只听他冷笑一声,更生气了,“好一个死也不从,可你应该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那些小把戏,根本不够看。”
下一瞬,只觉得手不受控制地要松开,即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抵挡,眼睁睁看着发簪要从手中脱落,面前,是他得意的笑。
手一抬,百里西荷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着他而去,他气极了,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她手中的发簪扔了出去,又死死的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握。
“荷儿,还是不要做那些无谓的挣扎,还不如省些力气,免得夜里承受不住。”
戏谑的神情,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暧昧,百里西荷那只空闲的手捶打着他,眼中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却仍旧倔强,“叶鼎之,你放开我,别让我更讨厌你!”
“若你能开心些,想杀了我都行,只要,你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