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蓬莱,一路前往天启,还不等到达,就听说了叶鼎之要娶百里西荷的事情。
饶是百里东君,都不禁觉得叶鼎之是真的疯了。
如今这消息传遍了天下,事情便变得越来越复杂。
朝中,一些早有心思想将自己的女儿,孙女塞到后宫的大臣,如今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纷纷在朝堂上谏言,要萧若风废了百里西荷,重新立后,广纳后宫。
这一回,就是萧若风再想偏袒百里西荷都难,头疼地揉着眉心,只说会考虑,之后便遣散了众臣。
回到御书房的萧若风满脸疲色,格外头疼,倚着扶手,心中想了无数个将百里西荷救回来的办法。
但是救回来后又该如何呢?
如今天下间谣言四起,百里西荷被冠上了无数个骂名。
若她只是镇西侯府的小小姐,这些传言或许只会是风流之谈,可她偏偏还是北离的皇后。
母仪天下的皇后,怎能背上风流之名?
那是不忠,是她德不配位,该废!
天下人是如此想的,百里西荷亦是。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萧若风,那失望的,厌恶的表情,让她疼得喘不过气,最后,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萧若风,萧若风!”
百里西荷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房间中的布置,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天外天。
刚才做的那个梦,她仍心有余悸。
想起他,她的心中便被痛苦与悔愧所填满。
她只是想与心爱之人相守,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如瀑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映衬着那光滑的皮肤越发的白皙。
还不等难过多久,就听到一人的脚步声在房中响起,朝着她走来,同时夹带着沉冷的语气:“睡在我的床上,还敢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百里西荷,你想死吗?”
她抬头看向他,眸中无波无澜,事已至此,她什么也不奢求了。
不奢求他会放了她,也不奢求,萧若风能再次容忍她。
其实当初,她向萧若风求那一封休书的时候,他就应该给她的。
赌气似的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他。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向他表示自己的不满,他气笑了,在床边坐下,连人带被捞到自己的腿上。
她身上未着寸缕,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将自己遮盖住。
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好笑,骨节分明的手划过她的脸颊,语气暧昧:“遮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也都摸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早知他现在变得这般没皮没脸,百里西荷也不与他争辩,扭过头,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唯一暴露了她的,是变得通红的耳朵,于是她的小性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成了纵情过后的嗔怪。
刚才的不快早在看到她害羞的时候便已抛之脑后,将她搂的紧了紧,余光瞥到床边的小几上放着的白瓷瓶,叶鼎之便想起来,柔声问她:“还疼不疼?要不要再上一遍药?”
百里西荷有一瞬的怔愣,浑身变得有些僵硬,脑海中忽地飘出一些模糊的片段。
当时意识不甚清醒,也没力气管叶鼎之做了什么,如今再回想起便反应过来了。
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给她上药的画面,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不疼,不要。”
看她害羞的样子,更不想放过她了,“是吗?我看看******
说着,他伸手就要掀开盖着的被子,百里西荷一惊,按住了他的手,眼神又气又怨,他轻笑,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低声哄她:“乖,再上一遍药,好得快些。”
说完,他一伸手,小几上的白瓷瓶便落到了手中,看他架势,是要亲自给她抹药,要是昨晚那几近昏迷的状态下还好,可现在,她很清醒。
她按着他的手,“我自己来。”
他的眸光幽暗,亦不让步,“又不是没摸过,害羞什么?”随后,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看她还是如此抗拒,声音有些冷:“腿。”
百里西荷倔强地看着他,不为所动,僵持片刻,看他神色越发的冷,百里西荷这才妥协,任由他给自己上药,片刻后,他收了手,将她重新放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走到一边,洗掉手上多余的药膏,一边说:“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也不用急着回去了,就算回去,你心心念念的萧若风也没空理你。”
百里西荷一怔,面上登时有了紧张之色,看向他:“什么意思?”
叶鼎之洗完了手,细细地擦拭着,看着她笑,“他现在忙着广纳后宫,为萧家,开枝散叶。”
倒不是故意惹她难过,事实确实如此。
萧若风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喝了一整晚的闷酒,直到第二日,一丝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他知道,他该去上朝了。
他的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一夜无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一丝苦笑从喉间倾泻而出,“荷儿啊荷儿,坐上这个位子,便会身不由己,我也不能只是萧若风,事已至此,我又该如何偏袒你?”
他起身,更衣后便去上朝了。
而朝堂上,无数大臣举荐自己家中的女眷入宫为妃,他是不想答应,却又不能不答应。
无数大臣讨伐百里西荷,要求他废了她,若不然,便要他广纳后妃。
他曾答应过的,她永远是他的妻,也曾答应过她,绝不纳妾,可如今,却是要食言了。
山有扶苏其实在这之前还有一章
山有扶苏但是过不了审,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