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重要——今天就让我们来看看，野蔷薇有多扭曲吧……”五条悟笑着说。
“嗯，这样吗……”行秋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说，“既然阁下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不如就给我们实时转播一下？就当是把我们强行拉出来的报酬了。”
“诶？不是吧，作为学生你们听我的话出来一起行动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五条悟委屈的看了行秋一眼。
听了五条悟肉麻的话，伏黑惠白了他一眼。
重云此时开口：“其实按理来说，行秋所说并不不妥。首先我们并没有承认自己学生的身份，其次作为牺牲我们时间的交换，这也算是履行契约的一部分。”
行秋笑着拍了拍重云的肩，调侃道：“果然还是重云你好，一向都是向着我的。”
重云握上了行秋的手，也没松开，继续说：“行秋你可别取笑我了，这也是事实嘛。”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们两个，而且你们这样干等着肯定也很无聊嘛，”说着五条悟用肩膀推了一下伏黑惠，“咩咕咪也这么觉得对吧？所以我，五条大人，决定给你们说说里面的情况——”
“这倒是，但是在此之前，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你们常说的什么‘契约’吗？”伏黑惠看向两个看着很显小的少年。
在将几人的话思考一番后终究还是不痛不痒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毕竟仅仅如此，应该不算探究他人隐私吧，伏黑惠想到。
“啊，这个，是哦！”五条悟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右手作拳状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不管是你们还是凝光，好像都特别在乎‘契约’之类的东西，这是为什么？你们那儿的传统？”
“关于这一点……我们之前没解释吗？”重云一时有些迷茫。
行秋叹了口气，又轻笑道：“这个问题告诉你也无妨，如昨日所言，我们来自岩王帝君护佑下的‘岩的国度’璃月，同时它也有另一个名字，被称呼为——‘契约之国’。”
“简而言之，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信仰，而我们所信奉的，便是公平合理的‘契约’。”
“原来是这样，不仅所属的元素不同，信仰的理念也不同吗？”五条悟歪了歪头，答到。
而伏黑则是彻底晕头转向了，为什么同样是在对话中，怎么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话题之外？
“等等，信奉‘契约’？岩之国度？岩王帝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伏黑惠拍了拍自己的头，在好奇心与疑惑的推动下，有些无奈的将自己心中觉得有些冒昧的问题问了出来。
“所以我就说直接告诉他们比较好吧，”行秋歪头靠上了重云的肩膀，看着五条悟说，“你这样只会让他们的世界观碎的更厉害。”
“哎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五条悟勾起了嘴角，看着一脸茫然的伏黑惠，显然心情很不错。
“那么现在，由我来对惠同学解释一下情况吧——”
……（解释略）
“所以，他们都是从世界之外而来的？而且是来旅游的？”伏黑惠惊了，从别的世界来也就算了，但是来旅游什么的……就因为这个就在世界间随处乱跑？还发生意外了……
“没错，”五条点了点头，一脸深沉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两个少年和我们这儿的违和感挺重的吗——有种不属于这里的精致，就像你的五条老师一样。”
“在这种时候还要趁机夸自己就没必要了吧……”伏黑惠汗颜。
不过他现在总算是可以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两个少年有种不谙世事的感觉了。
特别是前天带他们出去随处逛逛的时候，就算两人隐藏的很好，但他仍旧能感受到他们似乎对城市里常见的事物都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有点类似于好奇。
“那么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来看看楼里的状况吧——”五条悟抬头看向大楼的方向，“刚才谈话期间我们错过了好多呢。”
“刚才两人进行了分头行动，悠仁已经解决了下几层的低等级咒灵，而野蔷薇现在来到了顶楼，在和一个伪装成假人的咒灵对峙。”
“嗯嗯，就是这样。”
“相当简略的概述呢，”重云看了眼戴着眼罩但仍说的振振有词的五条悟，又将视线转回面前的地面，“还是齐铁嘴的说书比较有意思。”
“齐铁嘴？好奇怪的名字，你们认识的人吗？”五条悟继续一边观察着楼内的动向一边搭着话，“哇哦，野蔷薇拔出了她的武器！”
“算是认识的人吧，没什么重要的。”行秋随口答到，随后又跟重云小声说了句，“水平确实不怎么样，钟离先生——或者说帝君他老人家肯定看不上。”
“但，刚才说这个测试是给钉崎的，”伏黑惠问道，“但她是有经验的吧，这所谓的测试真的有必要吗？”
“诅咒生于人心，人口越多，诅咒就越强大。”五条悟继续看着里面的场景——钉崎已经用钉子击中了假人，但面对旁边的孩子，她又会如何做呢？
“不知道野蔷薇知不知道，和地方小城市相比，东京的诅咒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而且这个等级的区别并不是单纯的咒力总量，还有狡猾程度——拥有智慧的野兽有时会让人面临残酷的天平，衡量生命重量的天平。”
果然如此，就是智力，但……
行秋脸色一沉，抓紧了重云的手，问：“五条先生，您的‘残酷的天平’一言又是从何而来，以及，您口中的‘咒灵的智力’又是如何体现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普通人被威胁了吧！”
“而且重云和我说，里面的所谓咒灵，并没有释放出多少污浊的气息，按照你们的评级来说应该没有超过三级的，如此轻易被控制的……”行秋的手中冒出了汗。
虽说他不该如此不稳重的，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种情况下，五条悟竟然还有心情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
这究竟是对自己的自信，自负，又或是对人命的轻视与高高在上！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合作吗？就算他能给予我们足够的利益——
行秋不想往下继续想了。
重云也懂了他的意思，冷冰冰的看向那个白发的男人，开口：“有个孩子被胁迫了，但你就这么看着？”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真要说起来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吧——这是重云他们没有立即动手的理由，就算是侠义之士也并不意味着要救所有人。
而且听五条悟描述的位置应该在大楼顶层，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也没有时间做到救人。
听了二人的话，一旁的伏黑惠瞳孔一缩，立马就往楼的方向冲去：“有孩子在！”
但他的动作被五条悟拦住了：“别担心啦，悠仁已经到了——啊，那个咒灵的手已经被砍断啦，那个孩子也没事，所以惠不用这么激动。”
随着他的话语，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场景是一只咒灵从墙中穿了出来。
“我去除掉。”伏黑想继续往前走。
“等等。”五条悟仍旧没有松手。
在四人的注视之下，咒灵被从体内冒出来的尖刺捅穿，消散了。
“不错，很扭曲嘛。”五条悟笑了，“而且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错了哦。”
一旁的行秋重云二人却不寒而栗。
为了一个测试，不惜牵扯一个孩子，只为了测试一个人的实力，甚至评判的标准是“扭曲”和“疯狂”？
看来咒术界，不仅仅是昨天五条悟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他们也能想到这些就是了，并且在谈话中五条悟的对人命的轻视就已经体现了出来。
但在看到今天这样的场景时，他们还是心冷了，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是扭曲的。
不过孩子好歹平安无事，而且意外的很喜欢重云——几人送他回家的路上一直跟在重云身边和他搭话。
而送孩子回家后，几人又开始无所事事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肚子饿的时候心情会变差。”坐在台阶上有些烦躁得用脚拍着地，钉崎野蔷薇说。
“你的心情就没好过吧。”虎杖悠仁听了之后有些无语，将视线转向一旁。
“我确实也有些饿了……行秋呢？”重云看向状态不太好的好友，毕竟也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客，面对这种事，心情也不可能好的起来就是了。
“各位辛苦了。”五条悟一边向等着的几人走，边说着，“小孩子已经送回去了——这下是说真的了，去吃饭吧！”
“牛排！”虎杖激动地喊到。
钉崎野蔷薇也紧跟着：“寿司！”
“包在我身上！”竖起大拇指，五条悟也跟着他们闹了起来。
“虽然有些扫兴，但是我和重云还有些事，就先行离开了。”行秋看向格外兴奋的几人，说。
“没关系，你们去吧——那么惠你呢？”五条悟又凑到伏黑惠的身边，发现他正在翻着手机，就左手钉崎右手虎杖的开始往远处走去。
待伏黑惠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人已经走远了，他只得和行秋重云道了别，随后追着三人而去。
回到高专的寝室内，行秋重云先是洗漱了一番，随后就一起倒在床上了。
“重云，我没什么胃口。”行秋的声音闷闷的，“而且，我有些想回去了，及使旅途本身就是如此，但我现在由衷的盼望着旅行者的到来。”
“那就先不吃吧，”和好友并排躺着的重云安慰道，“我也是，今天的五条悟，让人有种陌生感——虽然我们也没认识多久。”
“感觉以前没怎么遇到过这种事啊，”行秋将头靠到了重云的旁边，“就算那些商人再怎么狡猾，愚人众再怎么猖狂，也不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的。”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重云默默道。
“我也是，”行秋坐了起来，随手翻开了一本书籍，“都市的灯光与文化的积累，都掩盖不住这里扭曲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出问题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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