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奚医生。”
“早。”
我今早来的时候薛护士她们正聊着八卦。我也没心思听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人。
还是个偷吃食物的“惯犯”。
“你天天不在自己办公室呆着,老跑我这干吗?”
“给你送饭啊。”
肖驰指着桌子上的早饭说着,我扫了一眼,是我常吃的那家。
“你也知道我早上没吃饭啊,我冰箱里的炸鸡你吃了?”
“对啊。”肖驰笑嘻嘻地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笑容,有种特别想扇一巴掌的冲动。
奚月遥:“你在理直气壮什么?”
肖驰:“那炸鸡是谁买的?”
奚月遥:“我。”
肖驰:“用的谁的钱买的?”
奚月遥:“我的钱。”
肖驰:“你是谁的…青梅竹马?”
奚月遥:“别整这花里胡哨的,给我再点一份。”
我把他从自己的办公椅上揪下来,坐上了去。眼睛瞟到了桌子上的文件。
“你还在用那种方法?你知道风险大吧。”
“但是风险大的同时成功率也高啊,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有失败的时候。”
很熟悉的说辞,他是不是之前也这么应付的。
“放心吧,我会找到回去的办法的。”
时间是无声的,总在悄无声息中走过。
“哎你看,网上都在说最萌身高差,你说咱两也算吧。”肖驰笑着将手机递给我看,右手还不停地从他头上划拉到我头上。
我微笑着看他,他也低下身来笑嘻嘻地看着我。
然后我毫不客气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嘴里还一直嘟囔着我也不知道收敛着力气,以后肯定没人要我之类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我本来也没打算结婚。”
他听了也跟着说:“巧了,我是不婚主义者,正好老了咱两凑个伴,一起上养老院呆着去。”
我当时笑着打趣他:“行啊,我要是不想当医生了,改学唢呐也不错,你走的时候我还能送送你。”
下午的时候,新来了两个小孩儿,兄妹。哥哥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会得病。但想想,我好像也没多大资格说这句话。
忘记关窗户了,跑进来一只猫,白色的,一直往我身上蹭。我看着它,感叹这次时间还挺长的。
最起码陪了我大半天。
我醒了。
我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绑好发带就又拿着平常的那只小板凳推门出去。
汤婆婆正抱着猫坐在椅子上。
我坐在汤婆婆身边,她瞧见我出来感叹了句:“小奚大夫啊,最近的睡眠时间怎么比我这个老婆子还长,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我只是笑笑,没有告诉她原因。
冥陀兰这些日子一直在疯长。古籍里说什么生长条件极其苛刻,这不是挺好活的吗,就是得费力拔。
好几个月了,老肖怎么还不回来。
我是从多久开始做梦的,记不清了。总之,每回都会梦到之前医生时期的事。
老肖。
你是胆小鬼吗
只敢在梦里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