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阿念只觉得身心俱疲,海棠给她梳头的时候,阿念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来吧!”
玱玹的声音让阿念整个人都醒了。他又想干嘛?玱玹拿过海棠手里的梳子,代替海棠替阿念梳头。
“长发绾君心,绾做同心结。”
玱玹细心的替阿念慢慢梳头。
“阿念可能…赐我一缕头发?”
不能,我头发长得好好的美美的,凭什么要剪一戳给你?可阿念想起了自己立夫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稳住玱玹,一缕头发就一缕头发吧!阿念拿起一小戳头发,另一只手运气灵力割下。
“给。”
玱玹似乎特别满意,小心翼翼接过,和他自己的头发打了一个同心结,又如获珍宝般放入胸口。阿念摸摸自己的头发,所以说,现在是谁要来帮她梳头发,你不弄那就让海棠回来啊喂!
“啊,马上给你梳头。”
玱玹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催促,赶紧又拿起梳子替她挽头发,可不能耽误了她早朝。
...
早朝结束,今日阿念还得入后宫,依照规矩,侧夫们要给正夫见礼。阿念其实真的很想跳过这个礼数,总觉得会比早朝更累。但是,她需要借这个场合处理防风邶的事。见礼过程中,她不知身旁的玱玹是什么心情,反正阿念是全程脚趾扣地。
“都坐吧。”
阿念暗暗松了一口气,松了松脚趾和手指,还没结束呢!
“永安宫侧夫涂山氏,给陛下和西炎王夫备了贺礼。”
阿念点了点头,让海棠去拿,看了两眼,就示意她给玱玹。左不过又是些灵药。她听说,青丘有位姑姑,姓白,不管什么礼,给什么人,送的都是夜明珠。涂山璟这是想效仿?不管什么礼,都是一盒灵药。灵药。这是偿还她当年给他喂的那些吧?
“涂山侧夫有心了。防风侧夫备了何礼啊?”
这话是阿念准备说的,没想到玱玹抢了她的词。她看了眼防风邶,请开始你的表演。防风邶不着痕迹的眨眼点头。他翘起二郎腿,舒适的靠着椅背,十足的放荡不羁又无礼的模样。
“没有。”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外面的鸟鸣声格外清脆。阿念低头看裙摆,嗯,不错,继续。
“哦?”
防风邶还是那副六亲不认的模样,表情欠揍十足。
“臣夫不知宫中有这规矩,臣夫是个闲人,不如涂山侧夫常年混迹商场,处事圆滑。”
涂山璟:没惹任何人,勿cue谢谢。阿念微微抬眸。喂喂喂!别节外生枝。
“防风侧夫入宫时间最长,但对宫中礼仪,似乎还不是很熟悉。本宫方才瞧你行礼,似乎都很是生疏。”
“陛下说了,就喜欢臣夫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性子,无需学习宫中规矩。”
阿念捏了捏大腿,朕记得朕说的分明是,你那行得不三不四的样子,还是算了吧!看着更辣眼睛。
“况且,蓐收大将军都得了特许,无需向王夫行礼,应该就也不差臣夫这一个了。”
阿念又抬眸,眼神警告意味明显。防风邶不着痕迹的看向她。安啦!看我的。又看向面色铁青的玱玹,眼里挑衅意味明显。若不往最痛的地方戳,哪能看起来逼真呢?
“防风氏。”
玱玹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对,本宫是防风氏。本宫是防风大将军的哥哥,小妹同蓐收大人同为一等大将军,也得了特许。所以…本宫也一样,有.特.许。”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不只得宠,家事还高,不给你行礼送礼,不算过分吧?不过,玱玹的忍耐能力确实比一般人高,这样还远远不够到闹起来的程度。
“本宫与陛下夫妻同心,既然陛下允你无需守宫中规矩,本宫自然也是无异的。”
话要是在这里结束,今天这一出就没有意义了,所以,防风邶就得继续挑事。
“臣夫也觉得该如此。今日若换成是蓐收大将军,也会有该有的宽宏大量的。”
玱玹捏紧拳头,虽然知道他这么做大约是为了什么,他也有意配合,可他有必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吗?
“防风氏,你这话是何意啊?”
防风邶勾着嘴角,眼里那戏虐讥讽之色简直不能再明显。
“臣夫只是想劝劝西炎王夫一句。你这王夫之位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可得好好坐稳了,不然…不知哪日就…物.归.原.主.了呢?”
“防风邶!”
玱玹一怒之下站了起来。这样的话,自阿念宣布立他为夫以来,他不知已经在有意无意中听过多少次了,甚至在大婚当日都还能听得到。都说是他抢了蓐收的位子,可这本来就是他的!阿念本来就是他的!
“好了!”
阿念拍了拍手旁的扶手,准备结束今日这场戏。
“不就是贺礼吗?防风氏,你今日确实失了礼数。朕罰你,给朕补一份礼物。朕一直想寻得一块毫无杂质的鱼丹红。你去给朕寻,寻得了,再回宫吧!”
鱼丹红本就稀有,还要毫无杂志的,那就更难有了。防风氏主陆地和空,鱼丹是海物,让一个防风氏的人去寻海里的稀有宝物,寻不到还不能回来,那确实是罰得有些重。
“陛下。”
防风邶也不知道是不是演上瘾了,还加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阿念。
“去吧!”
差不多得了,可以谢幕了,滚吧滚吧!可阿念还是忍不住说了最后一句。
“我等你回来。”
相柳知道,这句话,是真的。有人会等他回来,等他九个脑袋一个不少的回来,等他带一枚鱼丹红回来。
小作者相.年世兰.柳,出门干大事前放松再玩儿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