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有实

肌肤之亲後的温存，阿念软绵绵的躺在蓐收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蓐收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

“不是不要王夫之位吗？不是觉得大将军很好吗？”

蓐收轻笑一声，吻吻她的额头。

“比起玱玹那小子有名无实的王夫，臣这样，无名…有实，更快活。”

阿念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又磨了磨牙咬了一口。一口一个臣，说着最放肆骚气的话。

“你是怎么入宫的？可有被人瞧见？”

自己是女帝倒也还好，可蓐收不行，虽说大家都知道她属意他，但终究没有名分，今夜之事若传出去，对蓐收还是不太好的。

“宫人只知道，今夜海棠受陛下之命接防风侧夫回宫。”

阿念沉默了一会儿，她依稀记得，自己其实想过就找相柳将就一下算了。可他…既为她完成了一桩心愿，还想的这么周到。

“阿念，防风邶的幻形能力丝毫不输涂山氏，你前几年对他的惩罚也有些蹊跷，还有他向你索要的那些钱财，他到底是…？”

“他是九公子。”

阿念也不瞒了，直接摊牌。蓐收不会背叛她，辰荣那边现在也结束了。蓐收又又又震惊八百年。

“他是…他是…九命相柳！”

蓐收压着嗓子呐喊。防风邶是相柳？！九头妖相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疯啦！他是海妖啊！你是水凤凰啊！他…”

阿念抬手摁住蓐收喋喋不休的唇。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平时那副天塌了也淡定胡扯的冷静呢？

“他不会伤害我，就如同今夜这般。”

蓐收总算安静下来。他侧头望着离开他胸膛躺在了枕上的人。想想这些年来防风邶的得宠。

“你…和他…”

阿念低眉眨眨眼，玩玩自己的头发，她眼里复杂的温柔，蓐收都看在眼里。

“于公，有意映在，有防风氏在，防风邶，永远是最受宠的侧夫。于私，无论他是想当海底妖王相柳还是女帝侧夫防风邶，我都会…继续养他，让他一生都自由自在。”

蓐收转头望着床梁。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真的是一路支持她的人，甚至比自己更早知道她的目的，比意映更早和她达成共识，他们互帮互利到如此地步，又如此之久，怎可能毫无真情、真心、真意。

“蓐收，你可会介意，我心里有你，可也有他？”

如此直白，蓐收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我和他，谁更重要？”

幼稚幼稚太幼稚了！蓐收脑子里疯狂这么叫喊。你个不能有名分的说的什么话？这不是为难阿念吗？快撤回！

“自然是你。可蓐收，偏偏是你，我什么都无法给你。”

一句自然是你，所有委屈便都荡然无存。蓐收将因内疚而想要嘤嘤的人揽入怀里安抚。

“你给了我一等大将军的位子，给了我无需向后宫行礼的特许，还当着大臣们的面亲口承认我是你属意的王夫，你还将身子留给了我。”

她有三个夫婿，蓐收一个男人不会看不出来那三个男人对阿念的「深情款款」「虎视眈眈」，今夜都出下药这种肮脏下策了，可阿念却还是…第一次。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蓐收还是不由自主的、肤浅的，感到了占有欲被填满的快感和喜悦。

“臣不在乎名分，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就够了。”

阿念将整颗头埋在他怀里，他身上有龙气，特别让人安心。

“你这话，特别像画本里那些外室女子说的话。”

俩人相拥在一起被彼此逗的呵呵笑。无名无份又有何妨，心里有彼此，便胜过一切。就算只有这一夜的欢愉，也足够了，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