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带着些小玩意儿来看小龙崽,顺便让两个新侍从认认路认认人。才刚到门外,就又看到孩子的两个爹又在争论宠物问题。
“狐狸掉毛,小豆丁都咳了好几日了!”
“那蛇也脱皮啊!”
涂山璟身旁的紫藤听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吐槽。
“就不能两个都养吗?”
那两护崽爹同时冲这里喊。
“不能!”
紫藤缩了缩头,努努嘴。另外一侧的紫荆一直低着头,就没敢抬一下。
“不过话说,这位大人是谁啊?怎么敢这么和防风侧夫说话?”
“他是皓翎一等大将军,蓐收大人。”
回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主二仆回过头,齐齐对来人行礼。
“西炎王夫安。”
玱玹身旁跟着老桑,身后还有两个侍从,每人手上都拿了些东西,应该都是给孩子的。
“免礼。”
玱玹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三人身上多停留,三人也自觉的让路,让玱玹先进去。防风邶跟蓐收吵得正欢,就看到煞风景的人。
“王夫安。”
防风邶随着宫人意思意思地行礼,虽然不三不四,好歹是行了。蓐收却站得笔直。
“在皓翎,将军是不用向后夫行礼的吗?”
涂山璟真的差点就要甩紫藤一尾巴。堂弟是不是把紫藤的脑子落在青丘忘了一并送来啊?紫荆悄无声息地退了一步,又一步,似乎是想不着痕迹地离开。
“涂山侧夫身边的人是新来的吧?皓翎规矩不少,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谢谢王夫关心。”
玱玹闻言回头。哪来的傻子?这样的人涂山璟也敢用?他正眼瞧了一眼,又瞧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傻子的眉眼倒是生的有几分…媚? 但由于性格和长相不搭,不细看看不出来。
“你也是狐狸?”
“回王夫,奴才是藤树。”
藤?藤…蛇? 总算看出哪里怪怪的。这傻子居然长得和防风邶有一两份相似,劣质版的那种。防风邶对外的名声是,性子洒脱,不拘小节。这藤树精是想模仿? 就不怕被防风邶一箭射死吗?玱玹看了眼防风邶,他估计防风邶应该没看出来,看出来也不想认。
“皓翎规矩多,和中原应该也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有一点,应该都是一样的,你们记好了,到哪儿当差都适用。”
玱玹也懒得管这种小事,这八成是涂山氏病急乱投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防风邶无声地挪到一旁,还把小豆丁抱走。这个西炎王夫,阿念才留宿了几日,送了些赏赐,人就飘了?涂山璟给紫藤手动闭麦,然后发现身后少了一个人,他左看右看,紫荆呢?
…
议事大殿内,意映刚离开,阿念也正准备离开去看孩子时,一个宫人传话说涂山侧夫身边的人求见。
“请进来。”
阿念动了动手指,防风邶应该和她有默契,没让涂山氏的事传到璟那里吧?
“永安宫紫荆,拜见陛下。”
阿念有一瞬的愣神,又盯着下方的人好一会儿。
“你是璟新来的贴身侍从紫荆?”
“是。”
阿念敲敲扶手,靠着椅背。
“何事?”
“陛下,防风侧夫和蓐收大人对小王储的灵宠有些意见不合,西炎王夫似乎也拿不定主意,涂山侧夫请您来做主。”
阿念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参与事情的人。阿念低头又盯了盯下方的人。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你主子找不到你。”
紫荆微微一僵。这话的意思是,她知道不是涂山璟让自己来的,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是,紫荆告退。”
阿念目送离开的人,侧头看向一旁又是眨眼又是揉眼睛的海棠。
“海棠,怎么了?”
海棠转身看向关心自己的主子,笑笑道。
“奴婢没事,奴婢可能只是有些累,方才恍惚间,居然觉得那个紫荆和蓐收大人…”
阿念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弯,眉眼上挑。
“嗯,朕可能也有些累,若非他行得不是臣子之礼,我都要认错了呢!”
海棠不敢再说话,阿念看向前方。
“海棠,你觉得,涂山氏这是想干什么?”
海棠小心翼翼地顺毛回答。
“想…讨好陛下?”
“朕怎么觉得他们是想恶心朕的呢?”
阿念都没舍得让蓐收给后夫行礼,这人顶着跟蓐收的七八分相似给后夫当侍从,可不就是膈应她吗?海棠赶紧换个方向熄熄主子的怒火。
“其实也不过是乍看之下有几分相似而已。”
阿念轻笑一声,眼眸明暗交杂。说句不好听的,她可不是父王,没找替代品的喜好。蓐收人也还好端端得活着呢!涂山氏这昏招,算是精准踩到了阿念的雷点。
“三分容貌、三分性情、两份仪态。那涂山玴也是有心了。”
涂山氏不只会行商,还会宫斗是吧?也对,中原曾属于西炎,西炎的后宫,那是热闹的不得了。
小作者阿念不管后宫碎嘴的后果又+1。涂山氏送来的人确实是按蓐收这个朱砂痣和防风邶这个最受宠的调教。
#小作者紫藤是按防风邶找的。但相柳那极品长相,要能像太难了,只能凑合。
小作者紫荆是按蓐收养的。阿念把看过年少时的蓐收的人都遣散了,紫荆又低调,所以没被发现。
#小作者剧里小作者就一直很不爽涂山氏垄断大荒生意的设定,还清高不把王室放在眼里,跟只有他们家会做生意似的。所以在这里,小作者慢慢消弱他们。做生意哪有不贪的,这不,尝到好处,辰榮皓翎两边都想站。
小作者阿念和丰隆可不会让他们这么干。是,之前要靠你们打掩护,但现在不用了。咱也没要过河拆桥,但你这桥要归谁家的,得好好划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