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陪涂山璟喝茶、聊天、下棋,跟没事的人一样。直到白衣出门的紫荆红衣回来,也只是坐在那里喝茶。
“怎么回事?紫荆怎么成了这样?”
涂山璟匆匆来到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紫荆身边,想检查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涂山侧夫,王夫说,紫荆更适合着红。”
老桑毕恭毕敬地弯腰解释。
“岂有此理!西炎王夫怎可如此…”
涂山璟看向阿念,见她神色如常稳如泰山。
“敢问陛下,紫荆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陛下和王夫,让陛下和王夫无缘无故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阿念放下茶杯,拿了一盏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端着那杯茶走过来。
“他若敢把这杯茶喝了,朕可和王夫一同向他赔罪。”
阿念漠然的盯着半死不活的紫荆。
“紫荆,你敢吗?”
紫荆闭口不开,也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没力气说。
“都受刑了,还不从实招来?”
涂山璟一脸摸不着头脑,但似乎也不是完全听不懂,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可能还真知道的不多。”
人未到声音先到,防风邶大摇大摆的踏入永安宫,身边跟了几个侍从,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
“涂山侧夫安。”
防风邶难得给涂山璟行了平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家小妹见了涂山侧夫身边的那位紫藤觉得倍感亲切,所以将人请到府上喝喝茶,若有不便,还请涂山侧夫担待,若人手不够,可随时跟我说。”
阿念挑眉。嗯?怎么回事?这可不在她原本的计划和预料之内。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好好说?你们对臣夫的贴身侍从又是用刑又是扣人,是欺臣夫在皓翎没有亲人吗?”
狐狸是真急了,这种话都敢说。也不怪他,涂山氏现在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
“涂山璟,你在陛下身边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笨?你那一身伤疤怎么来的忘了吗?”
涂山璟下意识地搂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怎会忘?阿念不肯碰他,难道就没有因为他这不堪入目的身子的原因吗?不过,防风邶为何会知道?
“唉!跟你这傻子说话,不把证据甩你脸上,你应该是不会清醒的。”
防风邶抬了抬手,几个侍从端着手上不同的证据上前,有香炉、茶壶、茶盏、碗筷等。
“你现在看到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有毒。若不是陛下几乎每天来,固定给你喂皓翎王后留给她自保的解药,你早就是只死狐狸了。”
涂山璟转身看向阿念,阿念正若无其事的往自己嘴里塞一颗药丸。她不只得悄悄喂涂山璟,她自己也得吃,不然她就是只死凤凰了。相柳有些吃味,为了这只笨狐狸,小王姬居然这么拿自己的身子冒险,她就不怕万一解药失灵,自己会被毒死吗?
“有你在,我不怕。”
阿念没头没脑的对着防风邶说了这么一句。相柳眨眨眼,明白了,合着她是知道他的九头妖血能解万毒才敢这么玩呗!这让相柳想起了当年清水镇,她也是仗着防风氏不敢伤她性命,才敢那样挡在西炎玱玹身前的。
他当时那一箭,也是存了吓一吓她的心思,没想到,这小王姬胆子挺大,反而让西炎玱玹就此对她情根深重,还老拿这件事显摆。防风邶撇了眼泪眼婆娑感动万分的涂山璟,翻了个白眼。这下好了,这死狐狸更会缠着小王姬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