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与王夫一同沐浴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宫人们不经感叹,这王夫也真是豁出去了,这争宠手段,一个接着一个,妖夫这个名称,比起防风侧夫,用在西炎王夫身上可能更适合些,防风侧夫只是长得妖艳而已,西炎王夫是真妖祸啊!女帝那是人也在永肃宫,赏赐也源源不断的往永肃宫送。眼瞧着女帝留宿永肃宫的日子都快和留宿永乐宫差不多长了。可怜的涂山侧夫,明明是只狐狸,却老实地根本斗不过西炎王夫和防风侧夫。
“陛下和王夫的感情是真好上了?”
来看侄子的防风意映,顺道关心关心自家二哥。防风邶正陪儿子玩迷你版弓箭,是金天噐那小子做的。
“半真半假,半假半真。小王姬和那西炎小子本来就有情分,王夫现在在民间的声誉又不错,女帝若还是不待见他,就不好听了。”
防风邶施法将孩子射出去的箭捡回来继续玩。
“你不用担心我。她说了,一年六个月一刻都不会少,儿子归我,好吃好喝好用的也一分没少我。”
“谁担心你了。”
防风意映不过就担心了两秒而已,陛下说了,有她在,二哥就是后宫的螃蟹。
“就是那蓐收最近练兵格外狠,有几个海兵都想改练弓箭转陆兵了。”
那能不狠吗?玱玹自导自演的落水戏码,直接给他扣了一个外室想搞死正宫的帽子,蓐收那叫一个憋屈。为了自己和青龙部的脸面,只要阿念能把人看好别再出来搞他,想给多少宠就给多少吧!
“那西炎王夫也真是,心思比涂山璟那株草还毒。抢了人王夫的位子,还想搞臭人家的名声。”
“孩子在呢!”
意映提醒了一下防风邶,这小龙崽是已经听得懂人说话了。
“没事的,守儿很懂事。我是爹爹,蓐收是师父,都是父亲,我们都是好人,就那西炎王夫,最坏了。是不是呀~~”
“爹爹~”
小龙崽软糯糯的一声爹爹,相柳的九个脑袋都乐开了花。
“诶~守儿乖~”
防风意映见自家二哥那有儿万事无忧的样子,不经感叹,再浪的子,还是有靠岸的一天。
…
要说委屈,紫荆觉得没人比他家主子更委屈了。陛下都说过了,一年在永乐宫六个月,防风侧夫资历最深,又是小殿下的父亲,又是防风将军的哥哥,陛下厚待他,紫荆没话说。可陛下说了其余六个月分给王夫和主子,那王夫居然想全部占了去,就真的很过分! 陛下几次说了要来永安宫,那王夫一会儿说母亲忌辰思母难耐,一会儿是母亲生辰倍感孤寂,母亲完了换父亲,就差爷爷奶奶也搬出来说事儿了。
紫荆也不是没尝试去请,但主子说了,不可打扰陛下政务,也不可打扰陛下与小殿下,那西炎王夫那儿,又怎可能让紫荆将陛下请走。紫荆想秃了花瓣,才想到了见面三分情这一策。紫荆打听到陛下和王夫在荷花池糖的榕树下散步,便让自家主子换上出色的衣服,拉着他出门散步偶遇。
“涂山侧夫。”
其实,见到阿念和玱玹在榕树下回忆往事嬉闹的模样,涂山璟转身就想走,可却被玱玹叫住了。涂山璟心里咯噔了一下,就不该听紫荆的。
“陛下安,王夫安。臣夫出来散散步,不想扰了陛下与王夫。”
涂山璟礼数周全的行礼,抬脚又想走,可又被叫住了。
“不打扰不打扰,陛下总担心你的身子,涂山侧夫能出来走走是好事。你这身衣裳挺好看的,是陛下赏的吧?”
阿念似非似笑的看了眼玱玹,又看向涂山璟。
“璟,朕瞧你又瘦了,不是让你多吃点长肉吗?之前带你认识了不少皓翎好吃的地方,没离戎昶拼命灌酒,你自己可去好好吃吃逛逛。”
阿念盯着涂山璟的眼睛一瞬,似是在提醒他什么。涂山璟一瞬便明白,阿念是要他避开王夫的锋芒,宫里无聊就去外面玩。
“璟明白,谢陛下关心。”
玱玹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涂山璟,当着他的面与阿念眉来眼去,还整日端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阿念都出汗了,哥哥给你擦擦。”
玱玹忽然说道,说着便要从怀里掏出帕子,一团东西随之掉落在地。
“诶…”
玱玹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又吹又拍。涂山璟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枚由头发做成的同心结。
“这么宝贝,怎么不好好收着?”
阿念瞥了眼玱玹的小动作,她都快忘了自己给过他头发,好像是新婚隔日吧?
“一直没找到适合装它的东西,又想时刻贴身带着。”
他的目光格外真诚,阿念一时找不到话反驳这么个离谱的理由,因为阿念看得出,东西虽然是故意掉出来,但玱玹也确实珍视它。
就如同她知道玱玹是在拖延她,在和涂山璟争,她也纵容他一样,因为阿念知道,哥哥这么做是因为心里有她,是真的很在乎她。这曾经是她奢望了一辈子的事。如今得到了,阿念即便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但也一定是开心的。
“要不阿念和以前一样,给哥哥绣一个锦囊荷包吧?”
阿念白了他一眼,脸皮可真厚。
“朕现在只给守儿绣东西,还是你想和守儿一样,唤朕一声母帝?”
一旁的海棠忍住呼之欲出的笑声,陛下实在是太幽默了。
“阿念啊!”
玱玹宠溺地摸摸阿念的脑袋,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忘了他们的曾经。这就足够让想搞事情的玱玹把心思全忘了。涂山璟趁机默默俯身行礼退下。他们本就是结发夫妻,又怎是自己奢求的来的呢?
小作者后夫间,相柳和阿念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思想作风都跟着阿念同步,也跟阿念很有默契。蓐收和阿念也能默契,每天一起上班呢。
#小作者玱玹和涂山璟虽然都是聪明人,但输在能了解阿念的时间不够多,光靠聪明和过去或过时的了解,不可能达到蓐收或相柳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