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王夫大张旗鼓的来到永安宫,又是送料子又是送各种吃食,紫荆从头到尾都站在涂山璟身边。
“紫荆是吧?陛下最近比较忙,但还是担忧你家主子身子不好,日渐消瘦。本宫就是来替陛下照拂你们家主子的,你倒也不用这么…不欢迎。”
这帽子扣得有点大,涂山璟赶忙将紫荆拉到自己身后。
“王夫误会了,紫荆不过是因为永安宫之前的事,有些神经兮兮的,还请王夫不要见怪。”
又提那件事?玱玹面上温柔可亲的笑越不达眼底。
“怎会。对了,陛下说,辰荣王和王后请你替他们试药,似是祛疤的膏药是吧?陛下说他们来信关心成效如何,似乎是你形容的不清楚?”
涂山璟脑子转了转,丰隆担心他,让小夭旁敲侧击试探,阿念或许是没反应过来,才无意间将这件事情和玱玹分享,是吗?
“王后是本宫的妹妹,她出嫁前就喜欢捣鼓医术和药理,本宫也时常为她打打下手,记录药效什么的,算是对这方面有经验。涂山侧夫善经商,但对医术想来是没有涉略的,不如…本宫来替你看看,也替你向小夭妹妹和辰荣王回信。”
紫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王夫是想扒了主子的衣服看吗?这根本是羞辱吧?是吧?是吧?
“这等小事,不劳烦王夫,也不劳烦陛下,臣夫自己和辰荣王和王后说即可。”
“涂山侧夫倒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我都是男子,也都为人夫了,别搞得跟未出阁的姑娘家似的。”
永安宫的人一时不知道该退出去避开,还是该留下来保护自家主子,眼瞧着西炎王夫站起来往主子走去,不过没两步,一根类似树枝的东西射在西炎王夫的脑门,哒一声,又哒一声落地。
“哎呀!守儿啊!都说了,这东西不可以带来外面玩,你看,弄到人了吧?”
防风邶领着孩子进来正殿,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小手。
“还不快给你西炎父请安请罪?”
那奶娃娃撅了撅嘴,将手里的小弓箭收起来,乖乖上前奶声奶气的行礼请安。
“守儿叩见西炎父,西炎父安。守儿失礼,请西炎父恕罪。”
要说后宫的第一大主子是陛下,那第二大主子就是小殿下,除了陛下,小主子就是最不能不开心的。
“小王储免礼。小王储小小年纪箭法就如此精准,防风侧夫教导孩子有心了。”
玱玹先是赶快让孩子起来,又看向防风邶。防风邶给孩子树立榜样,也给玱玹行了礼。
“西炎王夫安,谢王夫夸赞。臣夫是个闲人,也只有箭术稍微拿得出手,守儿聪慧,学得比臣夫当年还快。”
两个男人商业吹捧,在孩子面前努力维持面上和平,一点也不敢造次。
“防风侧夫和小王储来永安宫,所谓何事啊?”
理由防风邶当然是想好了。
“守儿想念他的那只灵狐了。那狐狸毛守儿受不住,但又实在喜欢,陛下就将那只灵狐寄养在永安宫,守儿想它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这是事实,满宫都知道,小王储来永安宫多半是来玩灵宠的。
“再劳烦涂山侧夫了。守儿,你母帝说过了,不可和小狐狸玩超过一个时辰,知道吗?不然你母帝就把那只小狐狸炖了给你当补药哦!”
小龙崽软糯的声音,说着特别有道理又有哲理的话。
“是,守儿知道。再喜欢也要懂得克制,不可伤害自己,也不可伤害别人。”
相柳满意又宠溺的摸摸儿子的脑袋。
“守儿最懂事了。”
比某个大人懂事多了!防风邶若无其事又意有所指的撇了眼玱玹。玱玹顺了顺几口气。这防风邶何时变得这么大度懂事了?居然维护起涂山璟?还带着孩子一起来维护。就这么一个儿子,和蓐收分还不够,还要跟涂山璟分?也真是够无私的。难怪阿念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