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陪着玱玹低头找东西,不知不觉中已经和他来到酒铺的后院,也只剩下他们二人,玱玹抬起头,不再继续做寻找东西的样子,静静的望着阿念的背影。
“小七,你不是说,你和你哥哥没有离开青丘的打算吗?”
不是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吗?为什么又说话不算话?
“啊?哦,哥哥突然说,我们的生意大多来自皓翎,搬去皓翎也不错,那里还有我爱吃的海产和水果。”
蓐收如若听到,应该会错愣又欣慰,他说的话阿念其实都有听进去。
“如果是生意,我可以帮你,想要多少订单我都可以下。海产和水果,西炎也都可以向皓翎买。”
阿念抬起头,捏捏有些酸的脖子。知道你有钱,但有这么有钱吗?
“我们家跟皓翎是和皓翎的王室做生意,怎能一样?至于海产和水果,西炎能进多少皓翎的产物又不是我们这些百姓能说的算的,更别提价格了。”
说句不好听的,皓翎王姬之死,西炎和中原算是把皓翎得罪透了,没有开战已经是皓翎大度。
“这些,我都可以解决。”
蛤?你能解决?你是西炎王陛下吗? 西炎王陛下还被皓翎王赶出五神山呢!反观他们家,哥哥说,他申请皓翎通行令特别顺利,想来是皓翎夷王后很欢迎他们。
“阿念,不要走,好不好?”
玱玹缓缓一步一步靠近阿念,阿念有些懵。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乳名?”
玱玹抬起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似是恳求。
“阿念,我是玱玹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玱玹哥哥…玱玹哥哥…阿念眨眨眼,歪歪头,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和迷茫。
“你记忆里那个会做饭的哥哥,是我。会酿酒的哥哥,是我。给你种瀛洲玉萼梅的哥哥,是我。给你在船上烤虾的哥哥,也是我。”
都是我,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是我们的,不是你和蓐收的。
“你在…说什么呀?”
阿念被说的又懵又惶恐,她摇啊摇头,缓缓后退,玱玹却步步紧逼,双手拉住她的双手。
“阿念,我是玱玹,西炎玱玹,我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的夫君。”
西炎玱玹?他是西炎王陛下?他还真是西炎王陛下?阿念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行个礼之类的。
“不必行礼,你我之间,向来不谈这些虚礼。阿念…阿念…”
玱玹一声声的呼唤她的名字,似是想唤醒什么,阿念被唤的心慌,特别想逃离。
“阿念,我是玱玹哥哥…阿念,我是玱玹哥哥…”
玱玹紧紧拉着阿念,施力一拽,将人揽入怀里,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低语。
“你放开我!就算你是陛下,也不能耍流氓啊!放开我!哥哥!哥哥!”
阿念害怕,阿念浑身都在抗拒,她极力挣扎,慌张地喊她的哥哥,青十六哥哥。玱玹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脑。
“哥哥在,阿念,哥哥在。”
三年多了,三年多来,他无一日不希望能将她这么抱在自己怀里。失去的哀,复得的喜,他都只能压在心里不能表达。
“阿念,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阿念情急之下张嘴一口咬住玱玹的肩膀希望她能松手,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干嘛不用灵力?她放开口想运起灵力,却发现使不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玱玹就是不撒手。他怎么可能放开,叫他如何放开?
“哥哥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在辰荣山紫金宫不远处盖了一座昭阳宫,种满了梅花,也让附近的摊商以卖皓翎的产物为主,侍从侍女都是若水族人,是他母亲的族人。万事俱备,只差主人入住。
“哥哥已经放下小夭了,从今以后,哥哥不酿桑葚酒,只酿青梅酒。好不好?”
“哥哥也不种凤凰花,只种梅花,只喜欢梅花。好不好?”
“哥哥夜里不喊小夭,只喊你的名字,好不好?”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中带着些许癫狂。阿念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玱玹的声音特别熟悉,仿佛从小听到大一样。他的味道,好像也很熟悉,比青哥哥还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