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心骨突然一晚上找不到人,差点急死全军。不过,储君上任的第一天就宣布了一桩大事。
“没想到,还真的能见到女子纳侧室这种事。”
皓翎上下议论纷纷,但大部分的人还是看得清局势的。
“这一口气纳了两位侧室,兵力和财力大大增加,我们皓翎有胜算了。”
“就是委屈蓐收大人了。”
不过,委屈别人总比委屈自己好。不管王储殿下要纳几个夫婿,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他们只管尊重祝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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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消息的防风意映转头安排人通知中原的族人事成了,大半天了才想起来婚事还是得安排的。
“王储殿下说了,按民间婚俗办理,人进宫就行,战事要紧。”
防风意映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情于理都是合理的,但还是要加减确认一番。
“那涂山氏呢?”
那侍女看了看左右,俯身低声道。
“殿下巴不得只有东西进宫呢!”
防风意映和阿念出于老本行习惯,对整件事情进行过初步推理。从事发时间、地点、涉及之人、及最重要的动机来看,涂山璟的嫌疑有些过高了。若不是涂山璟自身人品摆在那里,阿念怕是早就将人扣下来审问了。
“无论如何,还是尽量办的体面些,别让防风氏和殿下失了面子。二哥呢?”
国库难道这么吃紧了吗?让阿念为了钱,连涂山璟都收房?
“在屋子里头呢!”
至于朝堂上关于自导自演的推理流言,阿念也不是没听到或没思考过。但首先,这事对玱玹来说百害无利,先不说给自己乱下毒太冒险,两国开打,他这个质子按照正常逻辑肯定第一个被祭。
最重要的是,阿念不觉得玱玹有合理的动机,更不相信,一直舍不得大家,所以想办法留在皓翎不走,想和大家一直在一起的玱玹哥哥,会有意害皓翎。所以,阿念最终排除了这个可能。
“你让人给他讲讲宫里头的规矩,再安排几个懂规矩的人伺候二哥,免得他在殿下那里太失了分寸。”
“是,奴婢这就去办。”
屋里头的防风邶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琴。没想到,成了这样的新婚贺礼。不过,这下倒是真的有些用处了。上战场,没有衬手的兵器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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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氏内简单的张灯结彩,战事在外,大喜只能低调,何况他们也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喜还是耻。
“静夜恭贺公子,夙愿得偿。”
静夜笑得比哭还难看,嘴上还是说着恭喜的话,跟精神分裂似的。
“谢谢你,静夜。我知你心里百般不认同,但是静夜,往后她便是我的妻子了。我希望你能如尊敬我一般尊敬她。”
“奴婢知道,定当恪守本分,请公子放心。”
无论如何静夜还是听主子的,主子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了。涂山璟淡淡一笑。
“宫里规矩多,你也要尽快熟悉才行。何况,我与防风侧夫是皓翎首个男子为侧室的案例,很多双眼睛都会盯着我们,行事更要仔细些。这称呼也该改口了。”
涂山璟温柔的嘱咐着,一边翻看桌上的宫规礼仪册。
“奴婢明白了,涂山侧夫。”
阿念如今是王储殿下了,不出意外的话,是要称帝的。他们这些正室侧室,日后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王室后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