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耀独自一人缓缓地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路上。秋风沙沙作响,吹得树叶纷纷飘落。他抬头望向校园门口,那里早已不见家长们等待孩子放学的身影。
夕阳西下,将耀身后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红霞,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终于,耀走到了校门口,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保安似乎对他的出现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走进校园后,耀发现里面还有一两个低年级的学生正在操场上玩耍。他们趴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些卡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耀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卡片都是圆形的,上面印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大多是来自动漫或电视剧里的人物形象。每张卡片的正面是精美的图片,而背面则印着相应的电影或动漫名称。
耀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玩过这种卡片游戏,那时在他们一二年级的时候非常流行。
这种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参与者可以自由选择卡片的张数,然后双方拿出相同数量的卡片,将它们平铺在地板上。接着通过猜拳来决定谁先开始,先开始的人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卡片的上方,中指则扣住下方,拿起卡片后用力向下一扎,扎翻的卡片就归获胜者所有。就这样,双方不断重复这个动作,直到所有卡片都被其中一方赢得为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小型的赌博游戏。
这种卡片平均五角一包,每包里面都有 15 张。价格相对来说很便宜,一般都是小学生或者小孩子能够承担得起的。还记得那时候耀才读二年级,曾经花五毛钱买过 15 张卡片,然后和几个朋友一起拿出了 15 张。结果,耀一下子赢了 40 多张!当时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别提有多高兴了。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没多久耀的运气就用光了,最后把赢得的卡片全部输光了。
突然,一阵急促而熟悉的呼喊声在耀的身后响起:“哎,耀,你要去哪里呀?”耀心中猛地一紧,缓缓地回过头去。只见陈静文正站在他身后,那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仿佛一朵盛开在阴暗角落里的诡异花朵,正嗤牙裂嘴地笑着。看到他这笑容,耀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了?”耀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人指定又来坑我了。”
“有钱吗?”陈静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死死抱住耀的胳膊,那股力度大得仿佛要将耀的骨头捏碎似的。
“果然。”耀面无表情地平静说道:“没多少。”
“你先说你有多少嘛!”陈静文不依不饶,摇晃着耀的胳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钱不多。”耀咬了咬牙,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你是不是这样子,这样子可没有朋友做的哦!”陈静文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假装严肃道。
耀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陈静文,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就五角,只有这么多了。”耀无奈地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枚五角硬币,放在手中晃了晃。
“这就对了嘛,你要不要买东西?”陈静文的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立刻转忧为喜,开心地说道。
“对啊,我要买东西,买卡片。”耀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一股高冷的气息。
“哎呦,你别买卡片了,听我的,买吃的!”陈静文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扯着耀的手,似乎想要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不要,我还要跟人斗,我要把我输的全部赢回来。”耀用力甩开陈静文的手,眼神坚定而执着。
陈静文见状,急忙用一把牵住耀的胳膊,凑到他耳旁,轻声细语地说:“你去买那卡片又不一定赢,而且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能填饱肚子吗?你听我的,去买吃的,既不会浪费钱,还能让你填饱肚子,对吧?”他的充满阳光正气。
““行!”耀无奈地妥协了,他耷拉着肩膀,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跟随着陈静文走出了校门口。校门口外,人群熙熙攘攘,十分混乱,他们巧妙地混入其中,缓缓朝着小卖部走去。
“选什么好吃的?”陈静文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微笑着问道。
耀则一脸迷茫地挠了挠头,嘟囔道:“不知道什么好吃的就行了什么!”他对食物的选择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面对琳琅满目的零食,他实在难以抉择。
“就这个吧!我吃过这个,这个很好吃!”陈静文兴奋地指着一个柜子下摆放着的辣条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款零食的喜爱和信任。
耀疑惑地看着那个辣条,皱起眉头问道:“这个是?”他对这个从未见过的食品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它到底有着怎样的味道和口感。
“你在犹豫什么?没看见上面这个图片吗?”陈静文有些急切地问道,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满。
“这个上面有李小龙咡!李小龙知道吗?那个肯定好吃的就买这个!”陈静文继续催促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兴奋。
“李小龙?”耀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对这个名字毫无所知。
“不认识。”他的回答简单而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陈静文震惊地看着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哥,不是李小龙这么有名你都不认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耀的回答打破了她对世界的认知。
“我真不知道啊!”耀的表情依旧平静,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没手机吗?”陈静文的问题让耀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妈不给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这个答案已经被他重复了无数次。
“天呐!有机会你还是上网搜搜吧!”陈静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惋惜,她似乎在为耀的无知感到遗憾。
“上网搜?”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对这个陌生的词汇充满了好奇。
“耀记!”那声音仿佛带着焦急,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要穿透耀的耳膜,直抵他的心底。
“~耀记!”这一声呼喊中似乎蕴含着一道绳索,紧紧地缠绕着耀的心弦。
耀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完了!”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灵魂。耀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沉重的书包,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般,发疯似的朝着校园门口狂奔而去。
在路上,他一边奔跑,一边在心里不断地抱怨着:“刚刚发呆太入迷了,阿妈来了都不知道。要是被她发现我这湿漉漉的衣服,可就糟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秋霞严厉的面容,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和愤怒,让他不寒而栗。
终于跑到了校门口,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秋霞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怒容,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
“ 叫你为什么没有回应的啊? 知不知道你妈我一天到晚忙到晚,就来接你,你弟都没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秋霞开始疯狂输出着指责和埋怨。
耀默默地听着,心中一片苦涩。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秋霞都不会轻易原谅他。“唉,看来这个女人就从来没关心过来我,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回去是免不了一顿毒打的。”他暗暗想着,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缓缓地坐上车。车子启动,载着他们驶向那个充满未知的家……
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发出一阵“哐当哐当”的声响后,晃晃悠悠地停在了路旁。车身微微倾斜,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动起来,又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历经的风雨。“下车!”耀听到这一声令下,正准备抬腿下车,然而,就在他即将着地的瞬间,一只脚如同闪电般踢到了他的腿上。
“叫你下车怎么不下车?”秋霞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埋怨道。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心中满是委屈,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无奈地看着秋霞转身走进了阳光幼儿园,那扇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仿佛隔绝了他内心的呼喊。
好一会儿,他才看到她从幼儿园里走出来,身旁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园长。女园长面带微笑,看起来和蔼可亲,正对着她说着些什么,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烦恼。
“妈妈,我要妾妾!”这时,镜坤像个小天使一样从她身后蹦了出来,那稚嫩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望。
“好呀,妾妾~木马!”秋霞那如花般娇艳的脸庞上满是无尽的爱意,仿佛春日里最绚烂的阳光,她小心翼翼地抱起镜坤,那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镜坤的头发,接着便在他那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又亲,那轻柔的触感仿佛能融化人心。
每一次亲吻都饱含着深深的情感,仿佛要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小小的脸蛋上。而之前那个冷漠地让耀下车的情景,此刻就像是被时光硬生生割裂开来的两幕,两者之间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佛来自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叹世间之事竟是如此无常,宛如风云变幻的天空,难以捉摸。
“在别人面前亲嘴也不觉得丢人!”耀佯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面庞此刻却显得面无表情,他静静地坐在车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秋霞轻轻地牵着镜坤的手缓缓走了过来,那纤细的手指间仿佛缠绕着丝丝柔情,耀则缓缓地下了车。
“呦,这次总算是醒悟啦!”秋霞那原本温柔的笑容此刻在耀的眼中却变得有些恶毒起来,那笑容中的深意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看不透其中的心思。
上车之后,耀静静地靠在座位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路边不断后退的风景。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脸颊,那清凉的感觉让他的心渐渐平静了许多。明明是每天都会走过的回家之路,可每次看到这些熟悉的景色,他依然觉得那么新鲜,那么令人着迷,仿佛永远都看不厌似的。
“今晚想吃什么呀?”秋霞轻声问道,那声音如同潺潺流水,婉转悠扬。
“哦,嗯……吃什么都可以啦。”耀淡淡地回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慵懒和随意。
“谁问你了!我在问我的小宝贝镜坤呢,阿哥可不能随便吃东西哦,对吧,镜坤!”秋霜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靠在镜坤的小脸上,那亲昵的举动仿佛在诉说着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故事。
耀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如炬般紧紧地盯着那绚丽多彩的天空晚霞。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透过那绚烂的色彩去窥探命运的奥秘。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淡淡的思绪:“老头,难道这就是你所提及的、生来便受到的那神秘诅咒吗?”
记录本:(那仿佛如同枷锁一般,紧紧束缚着我的命运,让我在这世间踽踽独行,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冥冥之中的定数……”)
“咚咚咚咚咚。”那锋利的刀如同舞者般在菜板上轻快地舞动,将原本整整齐齐的刀把菜迅速切成一条条细长的丝儿,接着熟练地将它们一一放入洁白的盘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她又拿起另一把洗净的蔬菜,仔细地再次切好,每一片菜叶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展现出完美的形状。一旁,秋霜正专注地清洗着那新鲜的猪肉,水流冲刷着猪肉的表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杂质都带走。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对着外面的两个儿子大声喊道:“快些收拾一下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还有桌面上的东西,别弄得乱糟糟的影响吃饭心情。都给我快点,马上准备开饭啦!”
这间小小的出租屋,虽然空间有限,但却承载着一家人的温暖与生活气息。一个房间里,床、电视机、柜子、桌子等家具摆放得杂乱,虽显得有些拥挤,但却充满了家的味道。而浴室和厨房合二为一,虽然面积不大,但各种厨具和洗浴用品却摆放得井井有条,丝毫没有因为空间狭小而显得杂乱无章。这里就是他们温馨的小窝,每天都在上演着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故事。
耀小心翼翼地将那刚刚精心摆好的玩具,以一种颇为熟练且利落的动作进行着简单的收拾整理。他的手指仿佛有着独特的韵律,轻轻拂过每一个玩具,仿佛在与它们告别,又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行动做着准备。接着,他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作业整齐地放置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后,耀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抢先一步迅速而敏捷地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他那灵动的眼眸微微转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示意身旁的弟弟快去拿床台上的手机。弟弟呢,那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立刻跑去拔掉手机的充电线,然后紧紧地握着手机,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耀的身边。
耀接过手机,那手机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熟练地在界面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爱奇艺》图标,轻轻一点,那个充满各种精彩内容的应用便展现在眼前。接着,他如同寻宝一般,在众多的视频中准确地找到观看记录,然后毫不犹豫地再次点击《哆啦 A 梦》,那可爱的卡通画面瞬间在屏幕上绽放开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找来了一个纸巾筒,稳稳地将手机支撑住,仿佛这样就能让整个世界都静止下来,只为了让那精彩的动画能够尽情展现。
“~坤记,你最爱吃的那鲜美的鱼肉来咯!”秋霜轻轻一推浴室门,小心翼翼地将菜品端了上来。她那平日里温柔的目光缓缓移向桌面之时,脸色却陡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大声说道:“谁让你们在吃饭的时候还看电视的?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消化吗?”
“啊!是弟弟他自己拿来看的啊!”耀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就想把责任推给无辜的弟弟。
“不是,啊妈!是哥哥让我拿的呀!”弟弟一脸纯真,笑嘻嘻地跟秋霞解释着,那模样仿佛自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该死的弟弟,就不能稍微演一下吗?明明就是你们两个串通好的!”耀在心底暗暗埋怨道,脸上却露出尴尬的神情。
“马上给我关机,今晚谁都不许再看手机,好好吃饭!”秋霜生气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啊,我不要啦!我现在就要看嘛!”镜坤开始耍起了小脾气,小嘴嘟得老高。
“别闹了,好好吃完饭并且写完作业之后就给你看,不给哥哥看哦!”秋霞耐心地哄着镜坤,同时用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而一旁偷听到这些话的耀,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想着:“哎,这下可麻烦了……”
傍晚 8:25 的时刻,那扇木质的门在耀的面前缓缓关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门腕处,那里隐隐有着些许脱漆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这扇门,自从耀刚搬到这里时便是如此模样,带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关上门后,最靠左的位置是一个洗手台,然而此刻却被秋霞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厨具以及做饭的锅铲,它们杂乱地摆放着,似乎在述说着日常生活的琐碎。而靠右手边,则是秋霞在网上精心挑选购买来的一个铁架,上面整齐地放置着电饭煲、气炉等物件,这些物品散发着生活的烟火味。
与洗手台相对的,是一个坐式马桶,这是房租里原本就配备的设施。马桶的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浴缸,它看起来有些老旧,表面已经泛黄,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但对于耀来说,这个浴缸依然是相当大的,足以容纳他的身躯。
耀站在原地,对着马桶放水,水流声潺潺作响,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他的目光缓缓抬起,投向正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两扇窗户,那是蓝色的玻璃,窗外是一个铁丝篮,显得格外醒目。窗户的下半部,用老旧的报纸紧紧贴着,那些报纸不知何时贴上的,如今已然变成了黄灰色,仿佛时间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望着外面街道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景象,耀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如同潮水般在心底涌动,让他有些迷茫,又有些若有所思。他仿佛透过这繁华的街道,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隐藏在平凡生活背后的神秘世界,而他自己,也仿佛置身于这个世界的边缘,等待着什么未知的事情发生……
“咝——嘶嘶嘶——唦一唦一唦!”那发洒以一种极为迅猛的态势打在了耀那略显惊愕的脸上,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了他的脸颊,让他不禁微微一颤。
而此时,他低头望去,只见脚下正荡漾着一汪乳白色的浴水,那清澈中泛着些许泡沫的液体,显然就是他那调皮的弟弟刚才洗澡时不慎留下的肥皂水。那肥皂水中似乎还残留着弟弟身上特有的气息,淡淡的,却又如此清晰地萦绕在耀的鼻尖。
耀站在狭小的浴室里,热水器的喷水口不断涌出热水,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桶装满。浴室的灯光有些昏暗,墙壁上的水珠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整个空间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耀深吸一口气,模仿着今天老头的训练方式,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水桶中。“破!”他的声音在水中回荡,但很快就被淹没。
耀紧闭双眼,感受着水的压力和温度。然而,与老头的训练感觉不同,他感到一股强烈的不适。水似乎从他的耳朵和鼻子涌入,带来一种酸痛和窒息的感觉。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水的流动和自己模糊的身影。耀心中疑惑不已,明明按照老头的方式做了,为何会如此不同?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再次一头扎进水桶里。这一次,没有了声音,只有水的寂静和他内心的坚定。
浴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耀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努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和不适,专注于训练。
水滴从天花板上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耀在水桶中的动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
“噗啦!一噗啦!一噗啦!~”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神秘而空灵的韵律,就像是大自然演奏出的奇妙乐章。“胧帆!胧帆!”这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似乎在呼唤着某个重要的存在。
“这是什么声音?”他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那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去探寻其背后的秘密。
“噢~馥!”随着这一声轻呼,他的思绪稍稍有些混乱。片刻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鸟的声音!”那清脆悦耳的鸣叫,让他不禁想起了曾经在山林间听到过的鸟儿歌唱。
“等等,这是海鸥吗?”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海鸥的身影,那种白色的大鸟在海面上翱翔的情景历历在目。然而,这里明明是内陆,怎么可能会有海鸥呢?这个疑问如同一块巨石般压在了他的心头。
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瞬间呆住了。那是无尽的蓝色,深邃而广阔,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这片颜色。他知道,这就是大海,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地方!
“海里!!!”他惊恐地大喊出声,眼中满是绝望。他的目光从海面投向那苍蓝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此刻,他仿佛被命运所掌控,无法挣脱这可怕的困境。
耀从海里望向海面的苍蓝天空,顿时慌得一批。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游向岸边,但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直在下沉,仿佛要被这无尽的海水吞噬掉。
渐渐地,周围的景象变得一片青蓝,那是海水深处特有的颜色。黑暗开始笼罩着他,恐惧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逃离这可怕的境地。每一秒钟都显得如此漫长,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不对,如果这里真的是海里的话,怎么会这样呢?”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我为什么还能够自如地说话?而且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刻意去憋气啊!那按照常理来说,我此时应该是有正常呼吸才对呀。”耀想着,一边用力地划动着自己的四肢,试图让身体努力地向上游动。与此同时,他张大嘴巴,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耀惊讶地发现,尽管自己身处海底,但却依然能够顺畅地呼吸,仿佛周围并不是海水而是空气一般。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原本并不会游泳,可此刻竟然能够在这片神秘的海底轻松地滑动前行。
然而,耀并没有时间过多思考这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因为他一心只想着尽快浮出水面,弄清楚自己究竟置身于何处。于是,他不再迟疑,继续鼓足力气向着上方游去。
海水如怒兽般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咆哮,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鹰在高空中翱翔,锐利的目光俯瞰着这片苍茫的大海。
耀不知游了多久,终于探出头来。他大口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