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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带有醋意的仁慈(中)

为谁而疯狂

地面。

“叮铃啪啦!”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仿佛是玻璃与金属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室内原本的宁静,让在场的林月和耀两人皆是惊愕不已。

耀急忙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钻石。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起来。好在经过一番查看后,发现表面并无明显的裂痕或损伤之处,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林月,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望着那颗钻石,口中喃喃自语道:“这钻石……难道竟是真的不成?方才明明听到了如同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啊!”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际,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东西给我!”来人语气严肃,不怒自威。

两人循声望去,顿时惊得合不拢嘴。眼前之人竟然是他们的班主任!与此同时,耀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藏在门外——那不正是黄俊豪吗?不用说,肯定是这家伙跑去打小报告了。

就在这时,教室外面缓缓走过三位少年。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他那头微微偏棕的头发呈现出自然的卷曲,被精心打理成碎盖的样式,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时尚气息。

只见他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嚣张跋扈的气势,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然而,与这种张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庞,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若是有人凑近仔细端详他的面容,就会惊奇地发现,在他那高耸挺拔的鼻梁之上,竟然镶嵌着一对迷人的棕色美瞳。这对美瞳犹如深邃的湖泊,神秘而诱人,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其中所蕴含的故事。

就在此刻,那位少年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无任何预兆地骤然止住了前行的步伐。一直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小跟班压根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原本犹如交通信号灯那般整齐有序、亦步亦趋的他们,瞬间就像是被打乱节奏的舞步一样,一下子乱成了一团麻。

走在少年身后的那两个跟班平日里向来都是嚣张跋扈惯了的,这会儿见少年停下,便也急忙跟着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跟班满脸狐疑,小心翼翼地轻声唤道:“大哥?”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少年那张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风云的面庞。只见少年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但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仿佛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这个小跟班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因为他从未见到过自家大哥露出如此这般的神情。以往的时候,大哥要么就是一脸冷酷,沉默不语;要么便是张狂得不可一世。

正当这两个小跟班满心疑惑之际,他们下意识地顺着少年的余光方向望去。可谁知,还未等他们看清究竟是什么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只听得少年猛然一声怒喝:“喂,谁允许你们两个看了?给我转回去!”这声呵斥如惊雷炸响,吓得两个小跟班浑身一颤,赶忙乖乖地转过身去。

而此时此刻,站在讲台上的耀正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驯话,突然间隐约察觉到教室外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出于本能反应,他顺势转过头朝着教室外边张望过去。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目光恰好与站在窗外的那位少年那对深邃的棕色眼瞳直直相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场景,少年显然也是始料未及,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恢复了镇定,并将面容沉了下来,对着身后的两个跟班低声吩咐道:“别磨蹭了,赶紧陪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要上课了!”说罢,少年率先迈开步子朝厕所的方向走去,那两个跟班见状,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跟上。

厕所内,少年静静地靠在门上,扬起额头,棕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耀亲手将钻石交给老师的那一幕,仿佛那画面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是对这一切的无奈和不甘。

“凯哥,凯哥!”外面传来小弟们的呼喊声,打破了厕所内的宁静。少年缓缓地拉开门,走向洗手台,开始洗手。

“凯哥,你的下巴好像破了点皮,你没感觉到吗?”一个小弟关切地问道。

少年的面色微微一青,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感受到了一丝刺痛。“没事,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回去贴个创口贴就好。”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小小的伤口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走吧。”少年说着,与小弟们一同离开了厕所。

当他们再次路过四一班级时,耀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微卷着棕色头发、眼神充满魅力的少年身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下午五点半,放学的钟声悠扬地响起,同学们如潮水般从校门涌出。操场上,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和奔跑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的画面。

而在一间教室里,少年正专注地拿着书本,认真地写着练习。他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演奏一首属于他自己的乐章。

“俊凯?”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少年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那位女值日生相遇。女值日生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其余的值日生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都知道这个女生对少年有着特殊的感情,都想看看少年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写完这道题就走。你们扫完地就可以先离开了,我走之前会拉总电闸的,放心吧。”少年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少年的身上,照亮了他棕色的微卷碎盖和那充满魅力的美瞳。他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迷人,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宁静的画面。

耀像一支离弦之箭般飞速地冲出门去,校门口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只见那长官身形矫健,灵活地穿梭于人群和车辆之间,眨眼间就如一阵风似的来到了小卖部前。

实际上,此刻他浑身上下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不过才区区一块五毛钱而已,但他却早已做好了规划,准备靠着这点钱度过接下来整整两天的时光。

就在他站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绞尽脑汁思索究竟该选购何种零食时,一道光芒忽然映入他的眼帘——原来是前台摆放着的那些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刹那间,记忆的潮水汹涌而至,将他带回到了二年级那年。那时的李玉娴正笑意盈盈地把手中的巧克力分给耀品尝,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了耀的心底。

想到这里,耀毫不犹豫地掏出五毛钱买下了其中一块巧克力。接着,他心急如焚地朝着一条幽静的小巷子狂奔而去。而此时此刻那位神秘的老者已然安安稳稳地坐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之上,似乎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怎么搞的啊!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呀?”那老头斜着身子侧躺在破旧不堪的三轮车车板之上,嘴里嘟囔着埋怨道。只见他微微地张开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满和不耐烦。

“呀!这小子莫不是给他那小女友挑选礼物去啦?”老者满脸笑容地调侃道,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耀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一个激灵,心中暗叫不好:“不会吧,这老头儿怎么啥都知道啊?难不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也太神了吧!”然而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赶忙摆手否认道:“哪有的事儿啊!您可别瞎猜,我今儿个不过就是抄作业的时候磨蹭了一会儿,所以才回来晚了些。”说着还心虚地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敢与老者对视。

“那你口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呀?”老头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耀心中一紧,但看到老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了,索性也就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朝着口袋探去。只见他缓缓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掌心里躺着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喏,就是这个,只是块普通的巧克力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啦。”耀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巧克力,似乎想要证明它真的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老头看着耀手中的巧克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我刚刚不过是跟你开个小玩笑罢了,别太在意哟!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准备一下吧,咱们要开始今天的练身咯。”说罢,老头转过身去,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干什么?”耀满脸惶恐地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干什么?哈哈,当然是帮你活通筋骨啦!嘿嘿!”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向耀。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耀感到呼吸愈发困难。

“等一下,我……我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跟您说一下。”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事?快说!”老头原本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耐烦,随口问道。

“就是想问您,如果一个人整个人泡进水桶里,到底能不能睡着啊?”耀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老者。

听到这话,老者先是一愣,随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嗯……这个嘛,还真不好说。一般来说,正常人应该很难在水里睡着吧。”

就在这时,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便是耀的惨叫声:“好疼!”原来,老者见耀竟然提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戏弄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头瞪圆了眼睛,气得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起来。

“哎呀,不是啦,爷爷!”耀连忙捂着脑袋,委屈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前天晚上按照您教我的方法去练功,想着在水里或许能更快地进入状态,于是就把自己整个泡进了水桶里。结果呢,泡着泡着,我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一片奇异的梦境。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钟头,而且还是从水桶里醒过来的呢!”说到这里,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还有些后怕。

“哦?竟有此事?”老者闻言,停下了责骂,开始若有所思地抚摸起自己下巴上那长长的胡须。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你睡了多久?半个钟头?”

“没错呀,并且我竟然还做了一个神奇的预知梦呢。”耀兴奋地说着。

“好吧,那你倒是快给我讲讲,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呀?”老头好奇地追问道。

“呃……那个,其实就是一大片广阔无垠的海洋啦,然后我就在那波涛汹涌的海水里面自由自在地游着泳……”耀一边挠着头,一边不太好意思地描述道。

“仅仅只有大海吗?除此之外难道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老头似乎有些失望地追问着。

“真的没别的了。”耀无奈地回答道。

“这算哪门子的预知梦啊!真是莫名其妙!”老头忍不住抱怨起来。

此时的耀心里暗自思忖着:哎呀,我可万万不能把娴给说出来呀!不然可就麻烦大了!想到这里,他只能露出一脸的尴尬笑容。

“算了算了,今天你还是乖乖去接着扎马步吧!”老头淡淡地吩咐道。

在那座庄严的教科楼里,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缓缓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犹如深邃湖泊般的棕色眼眸,闪烁着灵动而神秘的光芒。更有趣的是,他的衣服口袋微微鼓起,呈现出一个圆润的形状,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一般。

他缓缓地走到走廊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向着下方望去。只见学校里人影稀疏,大部分师生都已经离开了校园,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在慢悠悠地走着。

他单手提着书包,另一只手自然下垂,侧身沿着墙边慢慢地向前移动。脚步轻盈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到周围的宁静氛围。

突然,从后方教学楼的楼梯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两个低年级的学生正在嬉戏打闹,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头追,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旷的校园里。

原本还在靠墙行走的他,不知何时竟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小孩所在楼梯口的另一侧。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直到那两个孩子跑远,脚步声渐渐消失,四周重新恢复平静之后,他才又一次动了起来。

他径直走向走廊的围栏处,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下方的一处草丛。此刻,他那双原本深邃的棕色眼瞳变得异常冰冷和孤独,就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悄然拂过。或许是因为他脸上贴着的那张创口贴没有粘贴牢固,在风力的作用下,竟然撕开了一半。随着创口贴的掀开,下面的皮肤破口处开始渗出一些白色的透明液体,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呼……呼……”耀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半撑着自己的腰部,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一般。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头看着耀这般模样,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你看看你这体能,真是太差劲了!不过嘛,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然而,老头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耀粗暴地打断了。

只见耀一脸不耐烦地拿起身边的水杯,仰头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口水后,大声嚷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因为我天生注定就这样吗?”。

听到耀如此激动的话语,老头并没有生气,而是神情严肃且认真地注视着耀,缓缓开口说道:“孩子,不对,这并不是什么天生注定,而是天意如此!”

"天意……"耀喃喃自语着,目光有些迷茫地望着远方,仿佛想要透过那无尽的苍穹探寻到命运的真相。

这时,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嗯,对了,有个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告诉你。从今往后啊,你洗澡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用热水,只能洗冷水澡。因为之前我已经帮你把经脉打开了,如果再用热水洗澡会影响效果的。不过你别担心,就算天气再寒冷,只要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去做,就绝对不会感觉到冷。好了,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儿吧,你赶紧回家去吧!”说着,老头开始收拾起地上摆放的各种杂物和工具,动作熟练而迅速。

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但是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哦,其实我也有件事儿想跟您讲......就是那个,呃......”

听到耀吞吞吐吐的话语,老头不禁皱了皱眉,一边继续低着头将东西装进三轮车里,一边随口问道:“又怎么啦?”由于他一直背对着耀,所以并没有看到此时耀脸上复杂的表情。

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快速地说道:“就是以后我可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经常过来找您了。您也知道,我妈妈她工作很忙,晚上没有时间来接我放学,所以打算送我去参加晚托班。这样一来,我的课余时间基本上都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恐怕很难再有机会来找您练功了。”说完这些话之后,耀紧紧地盯着老头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不知道对方会作何反应。

只见那原本正忙得热火朝天的老头,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整个人仿佛瞬间石化,僵硬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住了。

许久之后,老头才如同生锈的机器般,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子。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潭死水,但当他的目光与耀相对时,却又分明流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深邃而悠远,让人捉摸不透其中蕴含着怎样复杂的心绪。

然而,这一切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老头便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紧接着,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漠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行,回去吧。也许早已有某个人在等着你呢,从今天起,你每天就在家里或者随便找个别的什么地方练练马步吧。一年以后,我依然会在此处等你,现在赶紧走吧。”说罢,老头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目送着耀匆匆离去的背影。

耀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老头话中的深意,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脚下生风似的朝着学校狂奔而去。因为在他的脑海深处,始终回荡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娴,她似乎真的在等着自己。

终于,气喘吁吁的耀跑到了学校门口,一眼便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兴奋地大喊一声:“娴,我来了!”

娴静静地伫立在树下,微风吹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衣角和发丝。她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是任凭风肆意地摆弄着她的衣物。尽管她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冰冷如霜,毫无表情可言,但内心深处却潜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她深知那个人或许并不会如约而至,然而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牵绊着她,让她迟迟不愿离去。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是对过往美好回忆的不舍?亦或是对那份尚未完全消逝情感的留恋?

“我怎么了?”娴不禁喃喃自语起来,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低语。

“是不舍吗?还是留恋?难道……”她的思绪愈发混乱,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和疑问。

“不可能!”娴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我怎么可能还拥有人类所应具备的那些情绪呢?我早已经超脱于世俗之外,心如止水才对!”想到这里,她那双高冷的美瞳中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有趣,看来在你面前,我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念波动。我爱你,你知道吗?……耀。”伴随着这个声音,娴那冰冷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平静之色。

突然间,娴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的酸痛感。仿佛是某种神秘的感应一般,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远处,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正缓缓朝这边走来。那人背着书包,书包带子斜挎在一侧肩膀上,显得有些歪斜。而那条鲜艳的红领巾则早已歪到了另一边的肩头。

再看那人身上穿着的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短袖 JK 校服,此刻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上面甚至还沾染着几处显眼的墨水印记。脚下那双破旧磨损的凉鞋,随着他每迈出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而这一个个脚印,就像是一把把重锤,深深地敲打着面无表情的娴那颗看似坚硬无比的心房。

“娴,我来啦!”耀一边喊着,一边急匆匆地朝着娴所在的方向奔去。只见他那原本痞帅的面庞此刻却露出了一副极为难堪的笑容,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尴尬到极点的事情一般。

就在这时,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如同温柔的轻纱般洒落在耀的后背上。那光芒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外衣,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了一种韩风男主所特有的氛围感。微风轻轻拂过,撩动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今天因为一些意外情况,导致抄作业的时间比平时延长了不少。耀一边挠着头,一边略带歉意地快步走向前方站着的娴。

只见娴美丽的脸庞此刻却如冰霜一般寒冷,她只是轻轻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冷漠却是显而易见的。

耀似乎并没有被娴的态度所吓倒,反而稍稍凑近了一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呃……我、我有话要跟你说!”随着他与娴之间距离的缩短,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然而,娴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耀一眼,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让她感到厌烦似的。

见此情形,耀咬了咬牙,突然伸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娴那白皙纤细的手,不由分说地就朝着靠近这个活动场所的停车场方向走去。

娴被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讶,她那双原本高贵而冷冽的眼睛此时也不禁微微睁大,低头俯视着眼前正紧紧抓着自己手的耀。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地触碰自己啊!而且,现在的状况竟然变成了自家养的宠物反过来牵着主人在走!

就这样,两人一路拉扯着前行了大约三十多步之后,耀终于停下脚步,并用力一拽,将娴拉到了旁边一处地面的台阶前。随后,他松开手,示意娴坐下。

只见娴动作轻盈而优雅地缓缓坐下,她身姿婀娜,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然而,与这优美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如寒冰般冰冷的眼神,此刻正无比认真地凝视着眼前的耀。

耀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问道:“娴,跟你打听个事儿呗,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呀?”他的目光充满期待,似乎想要从娴的回答中找到某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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